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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 ...

  •   一路上的安静似乎有点黎明前的黑暗的味道,以至于当吴哲齐桓还有成才听见枪声的时候有种“终于啊”的感觉。齐桓和成才的眼睛瞄向吴哲,当他们从吴哲的嘴角看见那抹常在袁朗嘴角出现的微笑时,齐桓成才多少都有点冷风吹的感觉。一只成精的狐狸已经很恐怖啦,现在又一只小狐狸初长成,天啦,你还让不让人活了?!

      “‘白白’行动正式开始。”吴哲微笑,齐桓微笑,成才微笑。这才是真正的行动,许三多袁朗为暗,一个躲藏在暗处,一个隐藏在警方内部,两人同时监视警方的一举一动。早算准了匪徒不会放过眼前这么香甜的饵,袁朗和吴哲的意见就是守株待兔。现在兔子已经上钩了,诱饵也已经完成任务,匪徒引出来了,叛徒也没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吴哲、齐桓、成才跟着前后夹击,还有其他老A们的左右包抄。当伏击的一方发现自己才被伏击,被包围,一切已经没有了胜负,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吴哲一枪一枪的开枪,齐桓在他背后和他形成左右火力封锁线,成才这个狙击手秉持其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风格飘忽无踪,可是一枪响就是一人倒,吴哲觉得成才就像古龙笔下的小李飞刀,要么不出手,出手必得手,见血封喉。吴哲视线转向另一个地方,看见某烂人懒洋洋的在枪林弹雨中伸懒腰,脑袋上裹着的纱布还血淋淋的挂在那里,某烂人感觉到吴哲的视线,笑眯眯的回以一个快乐的微笑,同时伸手指指自己身上那还绑成蝴蝶结的绷带。吴哲咬牙,吴哲念叨着“平常心”,吴哲眼里每一个匪徒都长着袁朗的脸。

      接下来的基本上可以说是顺风顺水,一切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老A们打得有声有色、眉飞色舞,一时间之前被伏击的郁闷一扫而空,大多数人都有种十年河东、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的想法。能在这种情况下保持冷静头脑的不多,但还是有的,比如许三多(虽然他基本上就不知道兴奋是什么意思),比如成才(人家狙击手必须具备冷静的头脑),比如齐桓(这个是身经百战,习惯了),比如吴哲(这孩子已经兴奋过了),比如袁朗(要不怎么人家能是队长呢)。在这里保持冷静头脑的同时还能兼顾四周的就更少,比如成才(再次声明,狙击手再不眼观四路耳听八方,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比如袁朗(记住人家是队长)。再保持头脑冷静并兼顾四周的同时还能及时行动抢险救急的那就更更少了,少到只有一个——袁朗。

      许三多同志不聪明,这不聪明的孩子说出来的话也经常把人憋得喘不上气,强悍如高城狡猾如袁朗都被许三多同志憋过,因为人家这不聪明的笨孩子有时候说出来的话也很有道理。比如许三多就说过,人不能过得太舒服,太舒服就会出问题。这不,当吴哲忽然觉得一阵大力袭来撞在自己背上撞得天旋地转,物转星移之后,人才摔地上然后后背着地的同时胸口似乎又被泰山重重压住,压得满腔的空气从身体里全部被积压出去,闷哼尚未来得及脱口,空气尚未来得及吸入的同时,嘴巴又被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住,堵个结实的同时嘴巴里又先感受到疼,然后尝到熟悉的铁锈味,最后吴哲同志两眼发黑几欲昏迷的时候脑袋居然很灵敏的把这一串悲剧的前因后果整理出来。

      比如说最早有人从背后把自己撞飞以避开来袭的炸弹,成功避开且神奇的毫发无伤后,被那个刚刚救了自己的人又压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然后就这么误打误撞的丢失了自己第一百零一次初吻,在接吻的同时双方的牙齿也亲密接触一下,自己的嘴唇就这么感动的流血流泪了。吴哲一方面被撞得背痛肩痛,被压得胸痛肺痛,还有被咬的牙痛嘴痛,一时只能躺地上动弹不得。他不动,压在他身上的那个人也不动,等吴哲从疼痛的深渊郁闷的阴暗中走出来一睁眼,看到的是袁朗的脸。吴哲觉得自己呼吸心脏一起停了下,然后听见袁朗就这么唇贴着唇开口说话,袁朗说:“吴哲,你没事真好。”

      然后袁朗的眼睛就在自己眼前闭了起来,然后吴哲觉得自己的呼吸和心脏真的停止了,然后那一天A大队所有人都被吓到了。按许三多的话,当时吴哲抱着袁朗喊得象只失去狼崽的母狼,按薛刚的话,当时吴哲那清秀的小脸上水花流淌得如那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按齐桓的话,队长,您的遗愿吴哲他达成了。

      某年某月某天的那个下午,袁朗看着爆发的吴哲问齐桓,“要是每次行动前我都这么刺激他一下,光靠我们这可爱的少校一人,是不是也能完成整个任务?”

      是的,悲愤下的少校视死如归,不,是勇猛异常,咬着牙流着泪宣泄着子弹,可谓是神挡杀神,佛挡杀佛,天上地下唯我独尊。按正常情况□□力早透支的少校在任务结束后又背着袁朗一路飞奔上直升机,看着袁朗被送进手术室,然后就那么直挺挺的站在手术室门口当立柱。中途想要帮他背人的薛刚被他无视,一直在他耳边安慰他的成才被他忽略,想要拉他去休息的许三多直接被齐桓拦住。齐桓拦着所有的人说:“都别管他了,锄头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大家都去休息吧,队长他不会有事的。”

      话音刚落手术室的灯就灭了,所有人心头齐刷刷的凉了,冰凉彻骨,这才刚送进去手术就结束了?难道队长他?这次反应异常灵快的许三多已经哭出声,才出一声就被成才捂着嘴巴按回去,齐桓薛刚都看着吴哲,随时准备上前接着吴哲已经摇摇欲坠的身体。医生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帮面容僵硬,神色惨白的士兵,最前面的那个脸色尤其不好,似乎随时都可能晕倒。医生叹口气,话到嘴边还没出声又被一声哭号吓了回去,再看最前面的士兵脸色更差了,一幅就比死人多口气的样子。

      医生皱起眉,清清嗓子,“号什么号,号什么号,这里是医院知道吗?医院需要安静。你们都该来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别在这骚扰别的病人休息。”眼神一转,医生指指吴哲,“你,你跟我过来,我先给你瞧瞧,怎么比刚才送进来的还象死人?”

      晴天霹雳也不为过吧,大多数老A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吴哲已经从最后一句里面听出别样的味道,吴哲疑惑又纳闷,带着几分恐慌颤抖着开口:“您,您刚刚说什么?那,那里面那个,那个刚送进去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了?还活着吗?有没有问题?严重吗?医生您倒是说话啊,快说话啊?!”

      齐桓等人及时从吴哲手里把医生解救出来,医生喘着气蹬蹬的倒退着离吴哲远远的,保持安全距离喘匀了气这才开口:“那啥米战地医生整个就是帮庸医,是他大爷的蒙古大夫啊。也不诊断诊断就把人往手术室里推。对,那人是一身是血,可那人根本就没什么伤口,是,那人是昏迷不醒,看那人心跳强健有力,呼吸平稳正常,那人之前可能是昏迷,现在是睡着了好不好。别跟我说什么叫不醒,废话,人陷进深度睡眠的时候是不容易醒好不好!!!”

      后来,后来吴哲的脸色相当精彩。

      后来,后来齐桓等人也想揍人。

      后来,后来只有许三多一人能笑得出来。

      后来,后来除了许三多以外其他人都祈祷袁朗你干脆就这么睡到死吧!!!!

      再后来,连许三多在内除吴哲以外所有人都希望袁朗你真的不要醒啊啊啊啊,你要是醒过来了吴哲他也会让你再度醒不过来的。

      最后来,幸幸福福美美满满快快乐乐一觉醒过来的袁朗在听完齐桓絮絮叨叨说完他昏过去又睡过去之后的林林总总,尤其详细再三的叙述了吴哲的反应后,袁朗身穿蓝白的病号服斜靠在枕头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齐桓看见了袁朗的笑。齐桓一个寒战,在心里为某接替袁朗工作的倒霉少校祈祷默哀。

      就在齐桓准备出病房的时候袁朗叫住了他,袁朗想起某个奇怪的问题,“哎,我说菜刀啊,按说我不就是劳累过度在战场上先晕倒又睡着,为什么我醒来是在医院而不是在宿舍呢?还有,为什么铁老人家他还亲自批示要我卧床住院一星期不得假释呢?”

      齐桓在背后轻轻拧开门把手,然后回答:“因为吴哲他说您两次撞到头一次失明一次昏迷说明问题严重不容忽视可能出现其他后遗症状为避免以后出现类似问题并确保A大队中队长不会在以后任务中出现行为或意识障碍而轻则残废重则送命最好还是留院观察观察住院调养调养卧床休息休息禁闭安分安分。”

      袁朗被一长串不带喘息的话搅得头晕脑胀,再缓过神的时候,连跟齐桓毛都瞧不见了。袁朗摇摇头无奈的笑着,往后一倒躺回枕头上看着床头柜上的花朵在风中摇摆。空无一人的病房里,袁朗一个人默默的笑着,伸出一只手拨弄着花朵,一人喃喃自语。没人听见袁朗的话,袁朗说:“就这么生气么?我又不是有意的,不过看在你把妻妾送过来陪寝的份上就不跟你计较了。要是能把你自个儿送过来暖床那就更好了,嘿嘿嘿嘿……”

      春光明媚的午后,袁朗独自一人在病床上微笑,春光明媚的午后,吴哲带着一帮人在操场上摸爬滚打。间或袁朗会透过窗户看向基地的位置,间或吴哲会直起身子看向医院的位置,吴哲嘴里嘀咕着“烂人烂人”,袁朗手指轻柔得抚摸着某人的妻妾。薛刚在搏斗的间隙与吴哲插身而过,薛刚揉揉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太累导致幻听了,刚刚锄头似乎在嘀咕着“烂人”,这句“烂人”老A们当然是听得耳朵要生茧了,但问题是薛刚觉得自己从“烂人”两个字里听出了温柔。薛刚又揉揉耳朵,这一疏忽被齐桓一拳头捣肚子上,薛刚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嗷”就扑过去报仇。

      幻听不幻听都不重要,那两人的事谁都别管,谁都被烦,还记得上次的教训么?就该让他们两人自己折腾自个儿去,谁管他们死活自己就是不知死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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