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十六章 崩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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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出场人物（按出场先后排列，具体人设见人设层）：
抖森（饰）费雷迪·佩吉
锤哥（饰）山姆·费伦
小本（饰）罗伯特·斯麦利（四儿子）
安德鲁·斯科特 ，AS（饰）维克多·科尔森
狗爹（饰）乔治·斯麦利（父亲）
法鲨（饰）布兰登·斯麦利（二儿子）
汤老湿（饰）汉德森·斯麦利（三子）
（由于本文人物众多，部分非CP，非重要人物直接用影片中的名字，无特定演员对应）
罗伯特从老乔治的房间出来，看着走廊里的人皱起眉头。黑头发的英国商人抱着胳膊倚靠在书房门外的墙上，绿色的眼睛，上翘的嘴唇，若有所思地盯着罗伯特，也许是属于小动物天生的警觉，他总觉得那个人就像是狡猾的狐狸在打量他的猎物。
“嘿”，费雷迪朝罗伯特扬起下巴：“你父亲还好吗？”
罗伯特自然地点点头：“当然，他很好。谢谢你的关心。”
费雷迪：“斯麦利家族近来祸事不少，看样子老乔治不能回家好好休息了。”
罗伯特：“佩吉先生请放心，父亲恢复情况总体让人满意。虽然家里事多，但兄长会分担一部分，我们能处理得当。”
“哦”，费雷迪抿抿嘴角，微笑着走到罗伯特的面前：“你男朋友呢？他最近联系你了吗？”
被问及私事，罗伯特的眉毛皱得更紧：“我们还好，佩吉先生和山姆的进展看样子也不错。”
“大块头在里面被训话”，费雷迪挑起眉毛指指书房，目光落在罗伯特的手腕上：“维克多对时间很敏感？晚上九点对你们或者他自己有什么特别意义吗？”
罗伯特疑惑地反问：“怎么了？”
“没有吗？很奇怪啊”，费雷迪语气轻柔上扬，绿色的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疑问，他很是暧昧地贴近罗伯特耳边说：“晚宴那天八点半以后，我看见维克多一直盯着下面的钟表，他在等什么，罗伯特，你知道吗？”
晚宴是斯麦利家族的转折点，厄运就像从山顶上滚下的雪球把一切变得越来越糟糕，罗伯特像被费雷迪的话烫到似的向后退出一步，他揉着发红的耳垂，怒气冲冲地说：“我为什么要相信你！”
费雷迪抓住罗伯特的肩膀，低声说：“你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在你们家就像一只被铁镣拴住脖子的猴子，没有自由，没有权利，根本威胁不到你们任何一个人。罗伯特，我想帮你。”
“作为家族叛徒，你的哥哥不会放过维克多”，费雷迪感受到了罗伯特的犹豫，急声说：“维克多可能有他的无奈与不得已，但尼科莱、布兰德都不可能听他的解释。罗伯特，他是你的男朋友，你要救他是不是？我可以帮你，代价只需要你帮我拿回我的护照，就在书房里，对你来说很容易。”
“咔哒”书房的门被打开，罗伯特推开费雷迪，闷声说：“如果你确定是维克多就应该告诉布兰登、尼科莱，或者直接去找父亲，我不管生意上的事儿。”
罗伯特的反应完全出乎费雷迪的预料，他惊讶地问：“为什么？”
“我相信他”，罗伯特整整皱起的衣服，灿烂一笑，绕过他走向站在书房门口的布兰登。
布兰登笑着搂住罗伯特的肩膀，大声说：“在和英国绅士讨论莎士比亚吗，我们的艺术家？”
罗伯特回头看了眼费雷迪，靠着兄长的肩膀说：“我是自由热情的美国人，不喜欢莎士比亚式的枯燥隐晦。哥哥，我和你的合作伙伴有点里聊不来。”
“好吧，没有谁能讨所有人喜欢”，布兰登拍拍小弟的后背，目送着罗伯特走下楼梯。一转身，他脸色大变，抓住费雷迪的衣领将人拉到脸前，声音低沉缓慢：“佩吉先生，斯麦利家族的仇敌多，我不想你在纽约出现什么意外。”
自从家里出事，维克多的确没有再主动联系过他，不管罗伯特在费雷迪面前表现的多镇定，心里的疑虑始终像一根钢针折磨得他坐立不安。不是怀疑维克多，只是去看看卢卡斯离开后，他的律师事务所运营的怎么样，罗伯特安慰着自己，转动方向盘偏离了回学校的路线。
卢卡斯出事后，事务所由家里的“老人”接替打理。原来的人被换掉了将近三成，就像是走错了地方，罗伯特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心里生出一阵钝疼。
好在，卢卡斯的办公室被完整地保留了下来，罗伯特打开门，熟悉的房间，熟悉的布局，甚至连阳光的味道都没有改变，恍惚中落地窗前的写字台前还坐着他风流倜傥的兄长，下一秒就会站起来拥抱他，大笑着讲布兰登的糗事儿。
打开卢卡斯的抽屉，空荡荡的，只在不显眼的地方还有一点儿废纸屑。这里已经被人彻底清理，留下的不过一点表象徒惹人难受。罗伯特脱力地坐在卢卡斯酷爱的那张皮椅上，揉着眼眶。
一闪而过的金属光泽刺痛了他的眼睛，罗伯特从椅子上跳起来，顺着刺眼的光线看向墙角的木质书架。
远处看不清，走进了才能发现，底层的书棱微微后陷。罗伯特把塞在里面的书搬出来，后面竟然多出一个空腔。这里曾经放着的小保险柜，现在它去哪里了？联想到布兰登所说的家族秘密被泄露，罗伯特在心里大体有了判断。
那个金属！那个金属肯定是属于叛徒的！罗伯特趴在厚实的地摊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翘起来的尖角戳进指尖。
树叶形状的徽章埋在羊毛中间，罗伯特拿着它，手掌不自觉地有些发抖，那是学校的校徽，他认得出来。
说不定是别人的？罗伯特抱着最后一丝侥幸拨通了维克多的电话，忙音，总是忙音。每多重复一遍那个号码，守在心里的最后防线就脆弱一分，罗伯特的眼泪不受控制地往下滴。不知道第多少次打过去，对面终于有了回应，不是与他说话，但的确是维克多的声音。他似乎在与人争吵，他不断重复着“你还想怎么样？”“不行！”“不可以！”“太冒险了！”
罗伯特咬着下唇压低呼吸，耳朵紧贴着手机唯恐听漏一句，他听见维克多说：“不可以，罗根斯探长。我们这么做太冒险了，斯麦利家族会怀疑的……让我慢慢来，探长……我是FBI的探员，要怎么做我当然知道……我要让罗伯特完全信任我……”
“不可原谅”，罗伯特狠狠把手机砸到地上，棱角锋利的徽章攥进手心，他缩在墙角浑身发抖，对着空荡荡的房间自言自语：“都是我把事情搞糟的，我不值得被大家原谅。”
汉德森跟主治医生吵架回来，没想到一推开病房门会看见罗伯特，他拉着尼尔的手，低声说着话。
“尼尔看起来不太好”，罗伯特抬头看着走进来的汉德森：“医生说他什么时候会醒了吗？”
汉德森把外套脱下来随手扔在沙发上，坐在床边，叹气说：“不知道，那群混蛋什么都不知道。也许明天，也许下个月，也许明年，也许永远醒不过来。他们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大概只有上帝知道尼尔什么时候会醒。”
罗伯特低下头，握住汉德森的手掌：“哥哥，对不起。”
“为什么你要说对不起？”汉德森手指用力回握住罗伯特，语气僵硬：“我不是见谁都咬的疯狗，我知道谁有错谁没有。这个家族里你没有对不起我，罗伯特，不要说对不起。”
在记忆中汉德森不是一个温柔的人，他习惯竖起一身的刺对着父亲、兄弟，向餐桌提议炮火连连，甚至当他每次试图靠近时，都只用冷漠躲避来回应。罗伯特低下头，看着手中陌生的手掌，低声呢喃：“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哥哥，对不起。”
汉德森扶着罗伯特的肩膀，压在心里的太多话他并不愿意讲出来：“我不喜欢你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道歉，但如果尼尔真是因为你成了现在这样，你说一万句对不起也没有作用，所以，罗伯特，如果你只是来道歉的，那你可以离开了。”
罗伯特乖顺地点点头，拿起床头柜上的杯子递给汉德森：“哥哥，你喝点水，我想再陪一会儿尼尔。”
汉德森接过杯子，坐到了沙发上，按按太阳穴说：“也好，我休息一会儿。”
再次睁开眼，外面已经暗下来，床边没有罗伯特的身影，汉德森的头还在发蒙，他撑着扶手从沙发上坐起来。
尼尔睡得很沉完全没有醒来的征兆，汉德森拍拍额头，慢慢在屋里踱步，他总觉得身上少了些什么。推开窗户，灌进来的冷风吹得他一个机灵。
枪！他的枪！汉德森重新翻找一遍，随身带着的□□确不见了。罗伯特在那杯水里下了药，可他拿枪干什么？
一双弹钢琴的手拿起枪能去做什么？不管目标是谁，都不是个好结局。汉德森浑身发冷，拿起手机拨通了布兰登的电话：“罗伯特拿走了我的枪！我们要找到他！”
那通电话后维克多的手机再也无法拨通，罗伯特坐在警察局对面的餐馆里一直等到天黑也没有见到冈顿局长，维克多，或者他希望见到的任何人。
单薄的风衣掩饰下握枪的掌心满是汗，罗伯特低头看着自己越来越抖的手，无奈笑笑，这样子能杀得了谁，他站起身把身上的钱全部留在餐桌上。
作者有话说第27章 第二十六章 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