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港]屋顶金鱼》东郭豆腐

19、白日梦夜半醒

　　-武

　　每个进来的客人都不应该被区别对待，所以我给那碗粉特地加了一个煎蛋，七成熟，当夹破的时候胶质的糖心会跟卤肉酱结合成更浓醇的味道。
　　我希望，他能从这个蛋里吃出我的歉意，因为一见面就怀疑一个人真的是件很不礼貌的事。如果有人这么对我，我也肯定会生气，嗯，我很多时候的打架也都是这么来的。

　　当我端着这碗加料的粉出去的时候，我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他坐到了莉时的旁边，还有说有笑的。

　　有对话的才是好戏，只有一个人说话的，是独角戏。

　　等我回过神的时候，碗已经放了下去，我觉得亏了，所以我拿起了那个蛋就吃了下去。

　　七分熟，还有点烫，像吃进了一口岩浆。

　　“喂！老板，就算你不小心加多了个蛋，也不至于又自己食回去吧，我可以加钱的！”

　　“呀，是不是太烫了，喝点水吧。”

　　她还是关心我的，拿起了她那杯饮料给我喝，是冰凉的豆奶，瞬间就灭了火，只剩下还能忍受的痛麻。

　　世界是很多样很包容的，戏剧种类里也有默剧的存在，有个叫卓别林的人有着许许多多的观众与喜爱。

　　我不贪心，我不要许多观众也不要许许多多喜爱，我只要她。

　　唯一的观众，唯一的喜爱。

　　可惜，她只懂要给我豆奶。大概是豆奶太好懂了吧。

　　-

　　卤肉粉吃下肚，吃的时候很爽快，满满的碳水化合物充盈胃部，然后制造出缓慢而坚定的困意从胃部爬升上脑。

　　莉时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打起了瞌睡，睡了好一阵子才在一阵烟味中醒来，她迷迷糊糊之中看到了时间，已经接近5点半，她立刻惊醒了去找何志武的身影。

　　先看到了一团烟雾，再是定格到了缭绕里的他。他就在莉时旁边的桌子上靠着抽烟，雾气没有模糊他的面庞，反而衬得愈发棱角分明，但是即使如此，他也没有多少攻击性，依然有种无辜的颓唐，以及潦草的温柔。

　　原来，他会抽烟啊，啊，而且还是个靓仔。莉时差点就看走神，在何志武眼神扫过来时候才慌忙移开了视线到一边，想要开口说话，又被烟味呛到咳嗽。

　　何志武见状慌忙碾熄了烟头，手忙脚乱地用围裙去扇味，他没在莉时面前抽过烟，因为往往在她身边的时候，他都很开心，开心得想不起世界上还有烟的存在。

　　而今晚，他意识到自己不再满足这样的开心了，不自觉，就摸出了烟。

　　“你怎么不早叫醒我，这个点等一下要来人了。”莉时平复下，又急急道，拉住了还想要去找空气清新器的何志武。

　　何志武跟平时一样傻笑着摊摊手，莉时也习惯性自己接话：“快点走吧。”

　　两个匆匆离开了云吞铺，如同往常一般，除了此次是在晨光熹微的背景下而不是在黑夜之中。

　　到莉时家楼下的时候，天已经光晒，下车告别的时候，看着何志武，莉时才发现，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白天的环境下见到他。

　　有些新奇，多看了两眼，又生出如果白天见面好像也不错的念头。
　　感觉有点怪，莉时摇了摇头，在何志武疑惑的眼神之中不好意思笑笑，讲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