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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糖葫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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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念不喜长留,不愿留在长留,带着白子画路过蓬莱仙岛时,一时手痒下去跟人比武,结果搞得武场大乱斗。
蓬莱未立新掌门,暂时无人监管比武场地,白子画不想惹麻烦,连哄带骗的要若念离开,毕竟他们是擅闯进来的外人。
“小念,我头疼。”白子画故作难色地道,扶额的姿势十分熟练,以前可能做过这个动作吧。
若念心一急,把手上的大锤子一抛,也不管会不会砸到人,身影一闪如鹰,环住白子画的手臂,担忧地问道,“子画,这里吵到你吗?都怪我太贪玩,忘了你大伤未愈。”
若念是新手恋爱上路,甫一得到白子画的承诺,就把自己的柔弱抛诸脑后,拎起大锤子舞的虎虎生风,一众蓬莱弟子都甘拜下风。
白子画也是心大,这样都不曾怀疑若念的实力并没有对方说的差,只是付诸信任,相信自己的小爱人。
“我们还是走吧。”白子画趁机提出自己的想法,不知为什么,他的心里不想听到蓬莱二字。
蓬莱之女霓漫天曾经泼绝情水到花千骨脸上,致使花千骨毁容。
记忆失去,一颗心犹在,它也是主人感情的见证者。
若念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乖乖的点头,揽住白子画的腰,腾空而去,徒留下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蓬莱弟子。
倒霉的蓬莱弟子:我们招谁惹谁啦,这人哪里来的?长老,你给我们找回场子吧。QAQ
长老:给劳资滚去做俯卧撑一千下,做不完不许吃饭。
天空飘过一个字,那都不是事,有事的是我们这群可怜的新弟子。
……
跑得快好世界。
若念经过人类的城池,心里想找一个大夫给白子画看看,总是头疼也是问题。
白子画再三推辞,总敌不过若念满眼的情愫,心悸一动,只好再次妥协。
若念瞬间咬碎一口银牙。
他记得,以前白子画总是如此对花千骨心软,每次惩罚花千骨也是重重拿起,轻轻放下。
打破了醋坛子的剑灵大人憋着不甘,拽着白子画的手也用上了几分蛮力,白子画吃痛,明明理亏的是对方,可是还是舍不得看对方苦着小脸。
药堂里。
胡子长长的老大夫两指在白子画手腕上搭脉,时间过去半柱香,若念等的好无聊,开始打瞌睡。
白子画倒是有耐心,心平气和地询问,“大夫,我的身体没事吧。”
老大夫收回手,缓缓说道,“年轻人,记得不要老是熬夜。”
白子画露出尴尬不失礼貌的一笑。
自从遇上小魔头若念,白子画的生活可谓是精彩连连,夜晚下海捉鱼赏月,白天赶路还能玩起了浪头,飞过山林玩起了过山车,搞的白子画没有睡过一次安稳觉。
白子画从怀里拿出一两银子放在案桌上,拉起昏昏欲睡的若念,头也不回地道,“谢谢老人家。”
若念好像无骨的动物趴在白子画身上,爱困地呢喃,“我要睡觉觉,白子画抱抱。”
白子画干不出大庭广众下抱起小爱人,只好弯腰背起若念,白子画没有仙力,可是不老不死的体质也无需吃喝,走路走着去找客栈,因为太阳要下山了,总不能让小念露宿街头。
心神劳累的白子画找了大半天,却发现客栈都满员了。
这年头,有钱也用不出吗?不食人间烟火的白上仙遇到这种棘手的情况,第一念头是自己不适合这里。
四周的热闹与他是如此的格格不入。
其实,对于这些蜀国的百姓来说,白子画就像是天上那个仙人,没人敢上前搭话,生怕惊扰了仙颜。
“糖葫芦,我要吃这个。”
“轻水,你喜欢吃糖葫芦,别抢,我给你买。”
白子画看着那红红的果子心神一动,小念应该喜欢,去买一串吧。
白子画脚步轻快地上前,买了一串糖葫芦,还给多几个铜钱,希望老板给糖葫芦包起来,这样他拿起来方便。
“你是尊上?”
白子画拿过糖葫芦袋子,转身欲走,被几个黑衣带刀侍卫挡住去路。
“尊上,白子画,等一等。”孟玄朗焦急地喊道。
白子画确定自己不记得这个人,不过,可能是自己过去认识的人,小念说自己睡的记忆模糊,把大家都忘记了,还把最最可爱的若念忘记真不乖。
那嗔怒的小表情可爱极了,每次回想,白子画都会暗地里偷乐,他小心翼翼地把这些点点滴滴相处的回忆收到心里最柔软的地方,还拿一本小本子记录下来,他怕有一天醒来自己有忘掉一切,忘了自己所爱的人。
若念察觉不到白子画写日记的事情,因为白子画每次写都是等到若念睡熟之后。
“你好,我最近忘记了一些人和事,很抱歉我不记得你。”白子画实话实说。
孟玄朗神情复杂,看看傻乎乎的轻水,又看看尊上背后熟睡的美貌少年,一时之间,有些哑口无言。
“我是蜀国的皇帝孟玄朗,她是我的皇后轻水,我们曾经都是您门下的弟子,尊上贵人多忘事。”孟玄朗语气里带着不敬地道,谁让千骨是死在这个白子画手上?他恨自己没有立场报仇,也恨自己辜负了轻水。
“我不记得了。”轻飘飘的一句话打断了孟玄朗的想法。
这个人还是这么让人讨厌,孟玄朗心里气的牙痒痒。
白子画心想,门下的弟子也就是我的晚辈,那就不用对他客气。
可以说,孟玄朗是自己坑了自己。
“那千骨呢?你徒弟也忘记了。”孟玄朗嗤笑,这人莫非还在自持自己是长留尊上,身份尊贵,我孟玄朗也不是好欺负的人。
“我只记得自己的名字,还有,你的态度十分不好,我对不起你吗?”白子画冷冷地道,皇帝的脑袋看起来也没有聪明到哪里,既然是我的门下弟子,也不懂得尊敬前辈,实在是不堪入目。
“千骨真可怜,有你这样的师父,作为朋友我为她感到不值。我情愿她爱上的是东方彧卿,或者魔尊也好,总比爱上你这个冷血无情的师父要好一万倍。”孟玄朗火大地道,他为皇多年,也是养出一身威严气势,曾经心心念念的女子却被这个人遗忘得一干二净,哪里能忍气吞声?
“徒弟爱上师父,你在开玩笑吗?”白子画瞳孔一缩,不可思议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