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 总是作死》枝匝

4、第 4 章

　　雨一直在下，但时间到了该做的事还是的做。朵唯走在最前面，肩上抗着一口棺材，很重。脚下是泥泞的土地，一步一坑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他的裤脚沾满了泥巴，每个人身上都有。
　　山路不好走，下着雨，小心滑倒。三婶在他出门前叮嘱道:早去早回。
　　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茫然的跪在坟前，上面写着‘穆仲’这个名字的石碑是谁？他看了看左边，也是新坟，写着‘穆季’；而右边是“穆伯”。右边的坟已经有这年头了，村里的叔婶说已经很久没有人来祭拜他了。朵唯想了想，在‘穆伯’前上了香，也摆上了瓜果——这三个人排在一起，又各以‘伯’‘仲’‘季’三字为名，想来是兄弟。
　　这一排的坟前都燃了香，陪他一起上山来的太爷爷指着坟头告诉他这是谁，你该叫什么，该磕几个头，什么辈分，生前又做了什么，尽管雨越下越大，还伴着雷声，但是朵唯听的一清二楚。
　　下了山，朵唯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新立的幡子即使被雨水打湿也还在风中摇晃，飘起的白色布条像张牙舞爪的怪物。
　　回到小院，三婶正坐在炉边，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到是小语，还抱着毯子在睡。
　　朵唯站在屋檐下看着外面的狂风暴雨觉的明天晴天的面不大，这雨下的他心烦意乱，他看了眼灰色墙壁上的老式摆钟，十二点十二。
　　“水牛家的崽子！”
　　看着对方走近，朵唯半响才反应过来是在叫自己。
　　“大伯。”朵唯应了一声。
　　“回程的车到了，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
　　朵唯满头问号。他抱着小语，跟着大伯往外走。
　　“回去以后帮我看着我那家的崽娃子。”大伯说道“以后就麻烦你了。”
　　‘崽娃子’是指崽的崽子也就是孙子。
　　“他怎么啦？”
　　“有点忘本。”大伯笑了笑“回吧，路上小心。往前走就是车站，别回头，风大！”
　　他听见“轰隆”一声巨响，那时一只脚已经踏上了车。回头一看，是一颗梧桐树压倒了山上的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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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在医院是什么情况？
　　“哥哥。”
　　“…小语？”朵唯揉了把脸“怎么啦，眼睛红红的。嘛，有怪蜀黍欺负你？”
　　“喂，你那是什么眼神！”季律师额角凸显出几个明显的“十字路”。
　　“你还真是命大。”季律师点燃一根香烟“从四楼摔下来竟然只是昏迷不醒，一定是祖坟冒青烟保佑你了吧。”
　　“我还在昏迷的时候给祖坟上所有人烧了香呢！”朵唯在小语体贴的帮助下坐了起来“到底发什了什么。”
　　“穆夫人把你推了下去。”季律师吞吐烟雾“遗嘱已经经过了法律鉴定，就算你死了那笔遗产也会一半捐给国家一半交给基金会等小语成年后继承。”
　　“别在小孩面前吸烟。”朵唯靠着枕头瞟了一眼“然后呢？”
　　“故意伤害罪是跑不了的，单看你是怎么想的了。”
　　“我想和小语过平静的生活。”
　　“啧，这语气怎么听着像一个老头在感叹什么。”
　　“大概是我刚从地下爬回来的缘故？”
　　“…”=_=
　　“帮我联系一下我老家的人吧，我突然想回去一趟。”
　　“…”
　　怎么连颜文字也没有了？
　　“…你老家那边在你住院那天爆发泥石流，全村都被埋在泥里了，无一生还。”
　　“…是吗？”朵唯放松了紧绷的身体“对了，我爸叫穆仲对吧。”
　　“真是不孝啊，连父亲的名字也能忘。”
　　“不，只是确认一下。”朵唯笑了笑“知道吗，小语。”他温柔的说道“哥哥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