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SZWW.53 ...
-
WC赛在冬季开幕了。
而准决赛的名单也出来了。
“小征？现在你去哪里？”
“我去去就回。”赤司征十郎拿过放在休息凳上的洛山球队外套，并没有正面回答实渕玲央的话，披上后就往外头走去。
多久没见了呢？一年了吧，总算是能见到了。
也不知道，她过得如何。
实渕玲央有些纳闷，怎的，刚出去没多久，回来交代一下赛前的注意事项和赛中重点后，又往外跑了呢？现在的孩子心思真是难猜啊……实渕玲央抚摸了一把脸，继续整理资料去了。纳闷归纳闷，他们这些做学长的，可还管不到赤司征十郎那个绝对主义面前，除非是嫌活得无聊想找点事儿做。
赤司征十郎去的地方也不远，和刚刚与奇迹世代几人相遇的地方，可谓是更靠近比赛场地——好吧，其实就是体育馆的后门。
他知道绿永婴的性子，让她跑太远或者找个环境好点的，估计要挺远的，可能绿永婴还懒得动，索性让他直接去诚凛高校的底盘去都能干得出来，毕竟也快开赛了。
赤司征十郎可没忘记，绿永婴没站他这个同桌老朋友兼追求者的这边，而是站在了黑子哲也这个与他敌对的对立面，给黑子哲也加油的。说真，一开始他是觉得，绿永婴那根本就是和他对着干违抗他，甚至是看低他这个从来就没输过的明恋人士。
然而，对此赤司征十郎只能咽下这口气，默默地不出声，然后刚刚就对着诚凛高校的主将动了剪刀子以及之前让他直接跪着说话。除此之外，赤司征十郎硬是不能对绿永婴怎么样。
没办法，别的先不说，硬是绿永婴那一身能力他就做不出这些事情。例如让他在绿永婴脸上动刀子？首先他舍不得另说，绿永婴的身手，完完全全能躲开。而下跪？呵呵……
“婴？到很久了吗？”赤司征十郎看着那个比他矮上许多的身影，连忙走上去。风直接吹起她身后那一头绿色的及腰长发，她正躲在没阳光的阴影下，仰头看着天上。听见赤司征十郎的声音，她才回过神来，看向赤司征十郎。
“好久不见啊，赤司。”绿永婴是笑着的，然而，给赤司征十郎的感觉，却又有些不一样。感觉和以前有了不一样的变化。
所以，在这一年里，他们没有面对面像现在这样见面的时间段里，绿永婴发生了什么，让她发生了变化？赤司征十郎心底里有着些许的不妥。
这个笑容，和以前比就是，像是解释了什么，让她此刻活的比以前更加轻松自在而自由。
初中前他们不认识，那些经历他没参与到这个没话说。然而在喜欢上这个人的时候，肯定就是想在对方的生命记忆里留下重重的不可磨灭的一笔，这样的变化，他居然一无所知并且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
这让他感觉很不满，然而他不满的对象，是他自己。早知道当初就不搞什么不见面了，现在可好，自作自受算吗？
“感觉你变了很多啊，阿婴。”赤司征十郎所说的变很多，不是她的外貌性格，而是刚刚所说的，那一抹变化。
现在她的，看起来比以前更让他觉得耀眼。
“嗯？是吗？”绿永婴眨巴了下眼睛，走了过去，走出那片阴影，“估计是想开了一些事情吧？其实我觉得我没什么变化呀。外貌爱好兴趣性格什么的不也是没变？”
作为同桌三年的熟悉感，绿永婴是知道赤司征十郎所指的是什么。
“倒是赤司啊，你才是变了很多。感觉和以前的赤司完全两个人呢，还没变回来呀？”绿永婴对此一点也不加以掩饰。她早就知道这事儿，赤司征十郎倒是没怎么在意她的话，反而是其中一些意思让他挑了挑眉。
“怎么？你更喜欢另一个我不成？”
“嘛……都一样？就是一个表现的明显一点占有欲强一点，一个表现的隐晦一点？”
“走吧，逛逛，我就要回去比赛了。我还怨着你支持阿哲却抛弃了我。”赤司征十郎特意咬重“抛弃”两字，伸出手来自然而然的拉过绿永婴那只微凉的手，期间那不可忽略的强势让绿永婴侧目，却并没拒绝对方的动作。
其实她不单理清楚上辈子和这辈子的事，也算是变相接受了赤司征十郎这个人的存在。
对于这个动作，以前的她没去拒绝，现在就更不可能了，反而觉得，在赤司征十郎身边，难得的觉得心情挺舒畅的。
心情挺好的。
而赤司征十郎那句话，不过就是口头上说给绿永婴听罢了，除了一开始不爽她站自己对立面违抗自己外，他倒没什么，也只是不爽不满罢了。
而因为比赛原因，两人也没走多久，便分开了，赤司征十郎回去准备，绿永婴则回观众席准备看比赛。
……
说真，绿永婴对篮球没什么了解，也不是很懂这些追着篮球跑来跑去的运动。但上辈子的学校有举办过篮球比赛，女子的，他们班输给了校舍那边的波涛汹涌的，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才初中就那么逆天生长发育的女生。而这辈子是初中的时候被赤司征十郎灌输了一些打球防守的常识，还人情似的帮过一下赤司征十郎——虽然就是一个半吊子都不如的山寨货，临时被推上去罢了。
但在黑子哲也他们对上赤司征十郎的时候，她即使看不懂却也看的非常认真。
毕竟这关乎到当初他们的约定，到底谁才是正确的，谁的做法才是对的，而谁的想法从一开始就是愚昧而不可取的。
不得不说，绿永婴妈妈看不懂，却也能看的把心提起来，就一直没放下去过。
她是支持黑子哲也没错，但还真的难以想象赤司征十郎输了之后的表情。
可能会难过吧？她觉得赤司征十郎不会像绿间真太郎以及黄濑凉太那样会哭出来就是了。黄濑凉太当初默默流泪的事情还是黑子哲也这个自然黑爆给她听的。而绿间真太郎那事儿，纯属意外，她那次不也去了看不赛么，然后出来后下着雨，她那时候撑着伞站在不远处就看到绿间真太郎站在雨里。
按照那个时候来看，她是百分之九十觉得，绿间真太郎在哭的，手都挡脸了还说没？况且这样的举动她见多了好吗？
傲娇就是傲娇，哭都要站雨里，让别人觉得他没哭，那只是雨水。
那时候的她碍于对方的自尊心，默默的撑着伞走开了。
那时候的她不过是出来那点东西就要回去找黑子哲也他们一起回去了。
嗯，然后之后就是很尴尬的一起吃东西就是了→_→
绿永婴有些担心的握紧了拳头，看着赛场上越来越不在状态的赤司征十郎，最后只见他甚至是连接个传球都接不到的时候，动了动嘴唇，最后绿永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赤司征十郎，有些不对劲？
到底是怎么了？
此后，绿永婴的注意力就没再在比赛上了，而是专注盯着赤司征十郎看。
她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茫然无措的赤司征十郎。
更何况这个还是赤司征十郎最强势的那一面人格，此刻却如此无措，状态简直是连曾经的赤司征十郎都不如。
之后暂停比赛后，赤司征十郎回到休息处，坐在那里，绿永婴一直关注着那边，她只能看到，赤司征十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那个能力很像黑子哲也的灰色头发的男生走到赤司征十郎前头，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
绿永婴能知道的，只有赤司征十郎的面部变化，她看不懂唇语，所以猜不出来。但能确定的是，赤司征十郎变了——
像是应征绿永婴的想法，等到再次上场的时候，赤司征十郎所展现出来的东西，让绿永婴确认了。
曾经的赤司征十郎，回来了。
绿永婴紧握着的拳头，才渐渐的松了开来。浑身像是放松了似的。手掌上是一排清晰可见的指甲印，可见刚刚那一握紧有多用力，手心有着些许的汗水。
“赤司，欢迎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情人心有灵犀，赛场上还没开场的赤司征十郎，突然往绿永婴这边看了一眼，也就一眼，他就在此把注意力放到了比赛上面。
成败在此一举。
……
等问道洛山的休息室在哪后，绿永婴直接往休息室那边走去。
看着紧闭的大门，她只能耐着心子敲响门。
里面开门的人，是洛山的教练，毕竟选手都有些累了，不可能开门这点小事还让他们动身，特别是在他们都放松下来后。
“你……？”洛山的教练愣了愣，“你是哪位？”
“请问赤司征十郎是在这吗？我有事找他，不知他方不方便？”
洛山的教练想到身后有些沮丧，还没从失败中走出来的队员，以及那个突然变文雅了没有了以前那么霸道强势的赤司征十郎，以及对方脸上那不可忽略的疲惫，不知道到底要不要拒绝这个女生，说对方不方便，还是说请进，就这样卡着不进也不出的很是尴尬。
“教练，我出去一下。”哪知赤司征十郎已经披上外套，身上已经洗过一次澡了，汗味倒是已经洗掉了，“教练你们离开不用等我，我能自己回去的，放心吧。”说着对洛山的教练温和的点了点头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绿永婴见对方出来，连忙扶住对方。她怕对方肌肉酸痛还硬是逞强跑出来。其实绿永婴本来是打算明天再找赤司征十郎的。没想到刚想玩赤司征十郎的短信就来了，让她过来洛山的休息室，却故意没说准确的地址，只能让绿永婴自己一路问人问路问过来。
明明刚比完赛，还浪什么？
“我没事的，放心吧。”赤司征十郎安抚的揉了揉对方的发顶。另一个他的出现和绿永婴的相处时间不长，反倒是让这个不叫温和的赤司征十郎觉得满意。哪怕那个也是他。
更何况要追绿永婴的，由始至终都是他这个本体，哪里轮到副体来做？
绿永婴被揉头顺毛的，最后只能放下搂着对方的腰部的手，改为半抱扶着对方。
一路走出去，赤司征十郎带着绿永婴来到一家寿司店。说是要请吃的。
“你输了还要请吃哦？”绿永婴死鱼眼看他。
这也太乐观了吧？别以为她看不出赤司征十郎隐藏下来的淡淡的忧伤好吗！做这小伎俩给谁看呢，心机！
赤司征十郎只是笑不说话。
这家寿司店，还能吃拉面的来着，大大的满足了绿永婴的食欲和胃口。坐在单人间里，两人面对面坐着，赤司征十郎只吃了些许，基本上是全程看着绿永婴胃口大开的吃完全部，然后眼巴巴的看着他。
“不够可以再叫，我不缺这点钱。”赤司征十郎好笑的指向一边的餐牌。
绿永婴砸吧了下嘴，挣扎了下后摇头，“算了，晚上还是不要吃太饱吧。”
“那陪我逛一下？就去附近那个小公园？”
“行啊，你喜欢就好。”
对赤司征十郎从来就没怎么拒绝过的绿永婴爽快的点头，饭后散步有助消化什么的，她虽然很多时候懒，但还是跟着绿哥做过好多年的！一起走在路上聊聊人生什么的！
吃完饭出来，已经是临近傍晚，天都要全黑了，刚刚好是逢魔时刻。
夕阳已经下了山，只留下余光照耀那些黑云与黑夜。
赤司征十郎自然而然的牵着对方的手，像足了老夫老妻在逛公园散步，完全不像那些小情侣似的亲亲密密的走在一起，卿卿我我的聊着天。
比较煞风景的是，赤司征十郎穿着一身队服……虽然也不妨碍对方的颜值就是了。所谓的，长的好的人穿什么都是养眼的。
颜值刷好感就是那么容易。
反倒是绿永婴这个矮砸就够不上队长的颜值了。
她就是个顶多算得上个可爱清秀，不像绿永将那样，完全遗传了父母的优秀基因，她也就只遗传到了些许。
两人一直聊着这一年来所发生过的事情，像是交换似的，一人说一件事儿，到了最后的最后，赤司征十郎猛地来一记猛药。
“那么，一年了，不，对我来说一年半快两年了。阿婴你现在能给我答复了吗？”拉着绿永婴往一旁的长凳上坐下，赤司征十郎突然凑近绿永婴，单手放在长凳靠坐的边上，看着绿永婴。
突如其来的转移话题让绿永婴愣了愣，然后点了点头，“好啊。”
突然答应，赤司征十郎表示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怎么办？
曾经被秒拒后到如今的秒答应，差别有些大啊这。
“你是想说为什么突然答应？”看出赤司征十郎有些愣的神情，绿永婴好笑的晃了晃手让他看向她，“你不是说我变了吗？这个就是变化和想通呀。一年没见怎么感觉你没那么聪明，反而变傻了？”
估计，敢说赤司征十郎变傻了的，除绿永婴之外别无他人了。毕竟赤司征十郎从来都是以优秀和第一为目标的人，更是一个达成目标的“别人家的孩子”。
“我说过的吧？初中毕业后考虑。如果你赢过我哥，我就答应你。这是当初的两点要求。而如今想来，其实也没太重要了。当初我会堵黑子哲也赢，也就没有想过你会赢。虽然觉得你会输，很对不起你。但我也有想过的啊，有想清楚的。黑子哲也身上的无限性很大，大到让我觉得，他能赢你，他就像是一本书里的主角一样，不管遇到什么挫折，他都能站起来面对挫折，甚至是战胜它，支配它，拥有它。这就是黑子哲也的人格魅力，我相信当初的你们也是这么觉得的，也正是因为这样，你，甚至是其余几人才会被黑子哲也这个人所吸引不是吗？我的眼光到现在都还没出过错，就像你。”绿永婴突然笑开了，脸上的笑容比平时更是大了好几分，“我记得第一次遇到的你，给我的感觉，你就是一个站在高处的上.位者，你就是那个王。所以啊，哪怕如今你的皇冠掉落下来，我会拾起，为你戴上另一个皇冠。那么，你的回复呢？”
赤司征十郎伸出手抚上对上的脸，压低身子低下头去。
绿永婴只能感觉对方落在自己唇上的触感，柔软而带着温度的触感。
以及那句话，“那么，为我戴上吧。”
绿永婴伸出手环住对方精瘦的腰身，慢慢闭上那双含满笑意的眼睛。
哪怕你的皇冠掉落，就如初见一般，你是我眼中的王，哪怕失去那一顶皇冠，这却是不可磨灭的事实。
今后请多多指教，我的无冠之王。
今后把后背放心的交给我，因为我会是你最忠诚的护卫。
对你，我甘愿为败者。
作者有话说第54章 SZWW.53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