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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Episode 10 ...

  •   精灵的康复速度很快,虽然说那些毒药令她的身体还有点虚弱,但她感觉已经好多了,医师也允许她下床了,于是她幸运地赶上了三天后的晚宴。一趟狩猎显然是满载而归,在营地中央架起了巨大的篝火,肉类的香气飘送而来,闻起来还好像洒了点香草、盐等香料、腌料,只是跟在她身边的年轻见习医师微笑递上一份健康又有营养的餐点。

      Tirnel欲哭无泪,她低头瞥了一眼干果、温牛奶、麦片粥,只得礼貌性地露出了微笑,只是笑容看来很是虚弱。她捧住餐盘靠在一根倒在地上的树干席地而坐,撕着面包有点无聊地看着篝火。营地中心火光熊熊,橙红的、火红的、艳红的,所有的红色都在混合在一起跳动旋转,霹雳啪啦的燃烧。

      唯独火中好像有一抹格外醒目的红色,显然是某位坐在篝火另外一边的王子了,隐约看到他的手中还拿着酒杯,跟坐在自己身边的几个兄弟闲聊。而他们的一旁还放了好一大盘的热腾腾烤肉,还冒着烟的,几中一人切下去时还肉汁四溢,肉块的中间就是那一种恰到好处的三分熟色泽。

      是肉,好想吃。

      是酒,好想喝。

      她只能默默地喝自己的牛奶,默默地啃起干巴巴又淡然无味的面包,勉勉强强地喝完了燕麦粥,然后望向另一旁的空地上,手拉手围成圈跳舞的精灵,轻快的音乐令她不自觉看了一眼,这才发现那里为何特别热闹。Calaeril正拉住丈夫跳舞,这对新婚的王族夫妇无疑是带动了整个宴会的气氛。

      听说这种宴会会一直持续到午夜,然后翌日清晨就拔营离开。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好像有甚么东西轻轻拉了拉她的衣角,吓得她几乎打翻了盘子,又及时地飞快扶住,惊魂未定地低头一看,那一头漂亮的猎犬正欢快地摇着尾巴看着她,她略为遗憾地看了看自己的身边,没有找到令人垂涎三尺的美味烤肉,只好拍了拍他的头。他不知是不是有看明白她的意思,很快就跑走了,又留下她一人不知干甚么好。

      「Tirnel,这是这几天的速写,你要看吗?」

      不知过了多久,熟悉的声音在身边响起,她顿时眼前一亮,热情地拉住Calemirel的手让她坐下来。她跟这位宫廷画师在艺术方面算是聊得来的,而且彼此的年纪又差不多,再加上使团中的年轻女孩又不算多,她们很快就混熟了,Calemirel也是知道Tirnel在想甚么的,几乎是马上就打开了自己的画簿和她一起细阅。

      毫无疑问,当中的速写有不少也是美味的食物,不过这个银发少女也没有忘掉自己宫廷画师的身分,尽责地纪录了王族的狩猎以及一些有趣可爱的画面。Tirnel有几分好笑地看了看几个爱闹的年轻卫兵掉到泥浆中的一张画,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们的长官也许会有几分头痛,但终究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

      白金色长发的少女忍俊不禁地翻了下一页。

      「……没想到还真的那么英俊好看啊。」

      「Lord Fingon结婚了情况才好多的,但Noldor王室仍未有婚配的优秀王子毕竟有不多,也难怪有那么多的女孩子仰慕他们啊。」

      这一张画的是几位Noldor王子站在溪边休息的闲适情景,Calemirel一直是一个出色的画家,完美地捕捉了他们各人的神情,不难看出那一位高大的王子表情看来比平日轻松多了,嘴角若有若无的浅浅弧度有点令人难以想象,只是下一张的画就是这个红发精灵眼神凌厉地眺望远方。

      不愧是Noldor王室、Fëanor家的儿子,幸好自己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小音乐家,不会有甚么交集,当然,她一点也不介意和Huan多多见面玩乐,那么活泼又聪明的猎犬还真是可爱啊,回去她就问问家里可不可以养宠物好了,说不定她还可以亲自训练一位通晓乐理的好同伴!

      Tirnel难掩兴奋地细想,只是没有把自己心里所想说出来而已,而Calemirel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奇怪表情,只是一直低头跟她一起翻阅了不算多的人像画和风景画,然后开始巨细靡遗地认真为她介绍接下来的一数十张食物画,每一顿的餐点、甚至连半路上停下来吃的小零食也一一画下来。

      精灵之间因种族、居住地不同,饮食习惯或多或少也是存在差异的,这一位宫廷画师却表现得比厨师更加认真和兴致高昂,一看到有甚么特别的,先是观察,然后上前细问,不禁令人怀疑她的真正兴趣其实是不是在饮食方面、而非绘画,但她总是细致地把所有和吃的有关都画下来,他们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Calemirel翻到新的一页,是一张少有的自画像,画的是她自己坐在河边津津有味品尝手中的一种果子,果子大约有半个手掌那么大,橙黄色的像是黄昏时的色泽,味道清甜,而且多汁,果树和果子的剖析图就画在一旁。银发少女深情地凝视自己笔下的果子很久很久,彷佛是在看着自己的恋人一样,半刻,才婉惜地轻叹。

      「这一种野果啊,真的是好吃极了,真希望可以带走,不过听说只是生长在Lothlann平原的附近一带,数量不是很多,但有位夫人说,用来制成甜点、果汁、甚至是酒,也是很美味的呢。」

      「不,你不用再说了,Calemire,我知道的了。」

      Tirnel一脸痛苦地打断了她,随即又认命似的把剩余的牛奶像灌酒一样灌下去,抹了抹嘴巴,把手中的画簿合上、还给这一位年轻的宫廷画师。Calemirel给了她一个同情的眼神,又看了看她一盘子的乏味餐点,全都是她不会碰的,真是难为Tirnel的了,要不等下悄悄给她找些好东西吧。

      「你确定真的不用继续看吗?我还有十来张的美味画作。」

      「……不,感谢你,Calemirel,等我、好一点的时候,我们再一起看,边喝酒边吃东西边看!」

      白金色长发的少女虚弱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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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pisode 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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