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女帝凌仙》故国有虞

68、战场变局

　　项王与刘季冲突愈发剧烈，刘季麾下人马不断败亡。不想未过多久，刘季父母竟是同样落入了项王手中。

　　吕氏在家时侍奉父母教育儿女，莫不有度。乃是贤惠之人，并不因刘季家中贫困而有所改变，亦不是什么吃不了苦的。此番明空既占了其身子，虽无意改换自身性格循着吕氏原本模样。也不愿因此而生出变故使人怀疑。却是领着刘瑛、刘戈二人，使军士通融了，前往拜见。

　　二老年事已大，又是长者，项王倒也没有多做为难。只虽是如此，两位老人面上也是一派愁苦，看不见多少笑颜。

　　两老不过却是再普通不过的寻常百姓，虽生有数子，最后养活的也只有刘季及其兄长两人。刘季顽劣，游手好闲不务正业。反倒是其兄忠厚，侍奉父母孝顺非常。二老自是以其兄长为傲而厌弃刘季。

　　只是不想这刘季运道非常，竟是拉拢势力走上了“造反”一途。可怜二老一生本分，临了竟是要跟着这不成器的小儿子担惊受怕。

　　刘季同二老关系并不融洽，连带着二老对吕氏这儿媳也有那么几分惧怕。更不用说吕氏未出嫁前好歹也是富户之女，身上自有那么一股说不上来的高华意味。又兼之一路上担惊受怕，心思不知转了几转，自是不曾注意到面前这吕氏的不同。

　　却说这项王将刘季妻儿父母皆捉在手中，也无意浪费粮食养着闲人。这些时日里来恰是刘季得了贵人之助，稳定局势隐隐然间有据守之相。项王听从麾下谋士建议，让人把明空并刘瑛、刘戈、刘氏二老等数人绑了，推到城门之下，架起大锅扬言若是刘季不将城门打开，便将几人烹煮了了事。

　　刘季在城门上遥遥望过，也不急切。只是满不在乎的笑言道：

　　“项王与我乃是八拜之交，我之父母妻儿便是你之父母妻儿。项王灭绝人性，今日若要烹煮其等，切莫忘了分我一杯羹汤才是。”

　　竟是好一派流氓作态！

　　饶是明空先前已然料得了此等情形，也不由得心中愠怒生出怒火。虎毒尚且不食子，若当真是绝圣弃智摈弃世俗人情血脉，又与禽兽何异？此仙道茫茫修行之道万千，非是没有那等丢妻弃子害人满门的存在，甚至以一己之力屠城灭国亦不在少。诸道之中更有一道名之曰无情道，斩七情断六欲抛却世俗往来。

　　前世也好今生也罢明空心中皆有着莫大执念，幼时诸多遭遇更是使其对世事多了几分淡薄之态。却并不代表，她要去走那斩七情断六欲的无情之道。更不代表她会认同刘季此人的无耻做法。

　　却不知那吕公知此，又是如何想法。这样一个女婿，即使最后君临天下，吕氏一族，又能获得多少？而那惊鸿一瞥间所见的种种后续，更是印证了明空心中猜测。至少在刘季、吕氏先后逝去之后，吕氏的荣耀，也走到尽头。而刘季对吕氏这妻子，又何时不曾留有几分猜忌？

　　心中动念，面上更是做了几分哀痛欲绝之色。项王心中烦躁，倒也没有当真将明空几人烹煮。

　　“项王乃天下英雄，自非我等小民可以相较。又何必为难这老弱妇孺？”

　　吊儿郎当的站立于城墙之上，那刘季犹嫌刺激不够，大开嘲讽模式道：

　　“莫不是项王自谓英雄，实不过盛名之下，其实难副。借力妇孺老小，沽名钓誉欺世盗名之辈！”

　　项王大怒，一场轰轰烈烈的攻城之战就此展开。明空等人虽未被丢进装满了热水的汤锅之内，却也无人为其松绑。只得随着那军士推搡，不住前行。

　　好在此是后军之地，几人虽是狼狈，却也不曾为兵戈乱箭所伤。只虽是如此，那刘家二老也吓得不轻，两眼一翻晕将过去。

　　明空心中急切，面上虽是不显，也不由得忧心吕氏那一双儿女，是否因此受到惊吓。

　　好在经得明空连日里来的教导，刘瑛、刘戈两人也知道分寸，并未因此哭将出来。

　　倒是有那心思不正的人物，眼见得吕氏丽色，又知项王定是恼了刘季一家。竟是趁着兵荒马乱众人不注意摸到近前，把刀一翻露出了个自认为潇洒笑容，一双色眼直盯着明空胸前。

　　心下微沉，明空自知道这眼光含义。且不说如何度过今日之劫，便是长远看来那刘季胜利，将吕氏接回，只怕也难以讨得好去。

　　那人眼见这吕氏脸上一派漠然，丝毫没有那些个良家妇女该有的惊惶，心中气势不由得弱了几分。转而又化为满腔激奋;

　　定要叫这美人儿好看!

　　如此想着，掌中长刀微翻满脸的横肉微挤，露了个凶狠而又略带流气的笑容，便见其人瞥了瞥刘瑛、刘戈两人而后威胁道：

　　“美人儿可是被绑得累了痛了，可要哥哥我好生疼爱一般？”

　　双目之中冷光乍现，明空自是怒极。只这愤怒之中却是不免掺杂了几分好笑：

　　莫不是她这重生时日里来顺风顺水惯了，便是偶有挫折也能够很快解决。竟是随便的什么人也起了心思，以为她当真是好欺负的不成？

　　念头转过，面上便冷了三分。那起了色心的大汉只做不觉，拿刀指着目露惧怕愤恨之色的刘瑛、刘戈两兄妹色厉内荏道：

　　“看什么看，信不信大爷我将你二人的双眼挖将出来丢入锅内！”

　　......

　　却说那刘季眼见得项王大怒，忿而攻城。便从城墙上退下，故做了一副哀痛欲绝之色，口中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对兵士鼓动道：

　　“项王无道，辱我妻儿老小，当真是可恨可恼！”

　　复将腰间长剑取出，割下一缕头发丢弃于地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刘季无能，方使得父母妻儿落于项王手中。只其人若想凭此赚开城门，却是不可。”

　　又道，“以我刘季一人之父母妻儿，换得城中百姓安好。所有罪责，我刘季愿意一人承担！”

　　言毕，脸色一白就此晕将过去。原本汉军中因见刘季心狠罔顾父母妻儿性命的军士亦是因此生出感动，大有同仇敌忾之架势。

　　其亲卫亦是趁机将刘季带回营内休息。

　　未几，有女子袅袅婷婷而来，虽是布衣荆钗一派村妇打扮，却胜在颜容清丽目光羞怯，好似一朵不胜娇羞的水莲。

　　对着守卫的军士盈盈一礼，入得帐中。见刘季卧于床上人事不知，心中悲切，不由得悲从心来。

　　不想这女子堪堪落下泪来，那刘季便从床上一跃而起，口中心疼道：

　　“可是有人欺负于你？”

　　面上破涕为笑，却又暗含着几分担忧之色。那女子嗫嚅道：

　　“刘郎可是安好，妾听说......”

　　把手摆过止住那女子话语，心中不屑，面上更是不自觉带出几分。便见那刘季冷笑道：

　　“戚娘不必担心，那项王以为拿住我父母妻儿，便可逼我就范。却不想我几句话说来便将局势扭转。”

　　原来这女子姓戚，乃是一猎户子女。刘季为楚军追赶，夜宿于猎户家中。眼见戚娘貌美，心思纯善，一来二去竟是生出情谊。便是逃难打仗之际，也不忘将其带上。

　　吕氏强势，为人行事从不假手于人，心思手段皆是绝佳。虽嫁予了刘季这人才品貌皆是差劲的男子，也不曾因此生出怨言来。更不曾因此而有所改变，如寻常女子那般以夫为天。反倒是这戚娘容颜秀美清丽，全不似吕氏那般艳丽而富有侵略色彩。为人行事亦极是良善，事事以刘季为先。

　　又兼之那吕氏落入项王手中，就算不曾失得性命怕已是不洁，因而两相对比之下这刘季对戚娘竟是愈发怜爱。却是全然忘了吕氏不单随自己起于寒末，更曾为自己生儿育女奉养父母。至于吕氏因何落入项王手中这样的事，更是忘到了九霄云外。

　　却不想就在这时天地间一片光明，耳边隐隐有那凤鸣声响。铺天盖地各类的鸟儿自空中飞过，向项王军营那方而去。

　　心下大变，也顾不得去安慰这怀中的戚娘。刘季舍下戚娘随同一班谋士至得城墙之上。便见铺天盖地各类不同鸟儿飞至项王后军之前，密密麻麻排了一层又一层。好似人间君臣觐见。

　　未几，便见一鸡头、蛇颈、燕颔、龟背、鱼尾的白色大鸟自那军营中飞出，向城墙上飞来。

　　心中大骇，隐隐然间生出几分不真实之感。便有那知趣的谋士扬声大喊，口中言道：

　　“百鸟朝凤，凰鸟来临，天佑大汉！”

　　周遭人等反应过来，俱是举起手来，口中大喊道：

　　“天佑大汉！”

　　一时之间汉军气势大盛，迫使项王不得不鸣金收兵，翌日再战。便见那疑似凤凰的白鸟于城墙上降下，从中走出数人。为首那女子纵是布衣荆钗亦难掩其风华，面容绝艳却极是严肃。目中隐含着几分锐气，却正是那占据了吕氏身子的明空。至于其后几人亦非是其他，乃是刘季一双子女刘瑛、刘戈并其父母几人。

　　作者刘黑= -此处拒绝谈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