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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你所深爱着的神明 ...

  •   爱丽斯菲尔头靠在沙发上,一手遮掩住了脸,难掩那紊乱的气息。在她的旁边,金发的Saber将目光投向远方,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对银发少女道:“爱丽斯菲尔,已经过去整整四十八个小时了。”

      听到这话,爱丽丝菲尔坐直了身体,她抱着一个枕头,神色难看的命令金发少女:“打电话给切嗣,问问看怎么回事。”

      闻言,金发侍从眼中闪过一丝错愕。

      “呃——是卫宫切嗣?”对于这个男人,Saber只是从自己的Master那里提到过,并没有直接沟通过。

      只是,爱丽斯菲尔现在这样子,摆明了就是她不会管这件事。

      叹了口气,在艾俄洛斯这个Master下落不明的时候,Saber也只能够听从跟随她们一起来到日本的爱丽斯菲尔的话了。

      拨通了电话,听着那边低沉的男声,Saber不卑不亢道:“请问是卫宫切嗣吗?我的Master是艾俄洛斯,我是Saber。”

      卫宫切嗣拿着电话,刚想说话,就见不远处的金发少年食指竖在唇边,对他摇头。

      见状,卫宫切嗣就对电话那边的少女撒了谎:“抱歉,我并没有见到她,她应该是有其他事情离开了吧。”

      对于卫宫切嗣此人,Saber并不曾见过,也就难以辨别他到底是否有说真话,不过他觉得作为同一阵营的人,应该没有欺骗她的理由,便礼貌的对那边道:“抱歉,打扰了。”

      听见那边传来忙音,卫宫切嗣这才挂了电话,转头看向那个神情不似以往那般悠闲的英灵。

      “我已经按照你所说的回答了Saber,不过——你到底为什么要隐瞒她这件事?”对于艾俄洛斯要求他不将真实情况说出去,卫宫切嗣相当诧异,“就算是个天真的小姑娘,她好歹曾经也是亚瑟王。”

      “我担心的并非她的能力,而是……”艾俄洛斯将手放置在棕发少女的肚子上,感觉着里面的气息,不由得皱眉道,“圣杯的力量已经开始侵蚀这个身体了,卫宫切嗣,我没有这么多事情给那个女孩亚瑟王做什么思想工作。”

      艾俄洛斯的话让卫宫切嗣一惊,急忙弯腰探查那个被黑泥污染了的身体的情况……熟悉的恶意让他极为不解:“怎么会蔓延的这么快……”

      关于这个问题,艾俄洛斯只能望着天花板装作不知道了。他总不能告诉卫宫切嗣,圣杯瞄准的这个身体其实是神明灵魂实体化的模样吧?

      他的另外一个身份,还没到摊开底牌的时候,他要留着这张底牌,出其不意的将圣杯给完全处理掉。

      作为存活了这么多年的神明,没有办法净化一整个世界的恶意集合体,也可以有其他合理的方法来解决这个意志继续扩散。

      于是,艾俄洛斯忽悠卫宫切嗣:“估计是圣杯等不及想要出生了才对。”他按着棕发女孩的肚子,冷笑道,“想让这个身体孕育出新的生命,作为它的身体,它的如意算盘倒是打的很好。”

      “遗憾的是,它忽略了你和我对它的警惕性。一开始就知道它的目的是什么,又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乖乖的被它摆弄!”

      在Saber的电话打过来以前,卫宫切嗣正在和艾俄洛斯讨论关于这个身体的使用方法,对于后者完全将之视作其他东西,而不是和他自己有关系的存在……卫宫切嗣自然也就不用去顾虑这个身体的长相和身份了。无论是怎样的存在,只要被黑泥给污染,就不再是原本的样子了。

      最后,卫宫切嗣得知了艾俄洛斯的决定。

      “圣杯既然会选择从这个身体中诞生,就代表爱丽斯菲尔这个容器已经被它给舍弃,反过来来说,由于圣杯的恶意,我们已经达成了第一个目的。”

      就算是为了成为召唤圣杯的人造人,爱丽斯菲尔毕竟作为人类诞生在了这个世界上,成为卫宫切嗣的妻子,替他生育女儿,早已经和普通的人类无异了。这样一个存在,却必须为了那个已经被污染的圣杯而献出生命——这不是艾俄洛斯或者卫宫切嗣愿意看到的。

      而现在,圣杯选择了“艾俄洛斯”这个少女作为容器,比起爱丽斯菲尔那个它感到陌生的容器,它更喜欢它自己挑选的那个。

      卫宫切嗣自然知道,艾俄洛斯并没有将全部的事情给说出来。被喂下了黑泥的是作为英灵的艾俄洛斯,他舍弃身体成为另外一个存在的话,那么又是怎么保留那个身体得以保存的?

      不过因为这个理由并不影响他们的计划,卫宫切嗣没有去询问详细。

      再怎么说,艾俄洛斯始终也是曾经的男性亚瑟王,骄傲的王自然不会将一切都悉数告知他们这些魔术师知晓了。

      看见金发少年毫无障碍的检查着,以他另外一个模样为蓝本的身体,卫宫切嗣就有种说不出的古怪。

      将自己的身体摆成这样、那样的姿势,他就不会觉得哪里不舒服吗?

      到了嘴巴的话咽了下去,卫宫切嗣询问道:“你现在这个模样,是圣杯吞噬的那个人格极为熟悉的,你准备怎么对付它?”

      停止了手中的动作,艾俄洛斯气定神闲道:“不用担心,我自然有办法。”

      尽管意外发生的有些多,对他产生不了多少影响。

      更何况——充分使用那些意外的话,说不定还能达到意料之外的好处?

      **

      伪装完毕,Berserker保留着自我的意识,沉默的如同伫立在黑暗中的雕像。

      “咔嚓”一声,来人没有控制好力量,将地面给踩了一个大坑。

      黝黑的短发整齐的贴在脑袋上,那双祖母绿的眼眸深邃得看不到底,身穿黑色铠甲,希绪弗斯一步一步走向了据说是战友的英灵的身边。

      “Berserker。”希绪弗斯如此称呼对方,旋即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叹气般开口道,“或者说,我应该称呼你为双子座撒加?”

      隐藏在狂暴气息中的蓝眸中浮现一丝讶异,然而撒加并没有给出回应,依旧像是什么都不知道被吞噬了意识般的站在那里。

      “我不得不承认,你真的隐藏的很好,圣域的教皇。”希绪弗斯嘲讽的笑了笑,“不过——你应该没有猜到吧,为了保护好我的Master,我特意在这个发霉的地方留下了一丝意识。”

      “原来如此。”狂乱的气息退去,露出了青年那犹如希腊神一般完美的容貌。双子座撒加目光平静,脸上略带疑惑,“不过,前辈你为何在这里?”

      “和你一样的目的?”希绪弗斯自己都有些不确定道,想到了棕发少女的话,他摇了摇头道,“似乎未必如此。”

      记起自己到底为什么出现在此地,加上眼前的这个英灵也是黄金圣斗士,撒加一刻都不想浪费,正准备走人,却听到对方如此问。

      “对于我的问题,你好像还没回答啊,撒加。”

      止住了脚步,撒加头也不回道:“前辈会出现在这里,应该是和我同一个理由。那么我的理由……还有什么说的必要?”

      随后,他听到希绪弗斯轻笑一声。

      “我出现在这里,是为了得到雅典娜——你也是?”

      这下子,撒加再也无法淡定了,猛然间转过身,看到对方眼中带着玩味的笑意,不禁问道:“据我所知,历代射手座都是圣斗士的楷模,没想到——”

      “哈哈哈哈。”希绪弗斯笑得有些悲哀,“是啊,是所有人应该学习的榜样。”

      对于希绪弗斯这般绝望,撒加总觉得似曾相识。

      曾几何时,那是他还没得知挚友便是雅典娜转世时候的事情。

      无论是指导黄金圣斗士候补生,还是在获得了黄金圣衣,那个人的笑容都是那样的冰冷,就像是看透了一切却无法告知于任何人一样绝望、悲哀。

      撒加不由得相当悔恨,为什么那个时候没有察觉到艾俄洛斯的变化?如果早点发现端倪的话,也就不会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了!

      “射手座应该是什么样子?关于这个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双子座撒加?”

      撒加很清楚,对方虽在问他,却并没想要他给出回答。

      果然,只见希绪弗斯继续道:“没有哪一个战士必须做到什么程度,包括性格、绝招、还有追求的东西,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想法。”

      “是不是觉得我这个说法很奇怪?”希绪弗斯眨了眨眼,补充道,“这话还是雅典娜亲自对我说的。”

      “呃——”

      原本还有的不解,在想到北欧前后艾俄洛斯性格变化,撒加觉得他好像明白了希绪弗斯的话。他们黄金圣斗士或许是为了捍卫大地的爱与正义而诞生和死亡,他们的女神真的从未要求过他们什么。

      而这其中,包括生与死,选择与放弃。

      选择转世,女神不会阻止,选择复活,她也不会有什么说法,这是他在少年时期就知道的事情,只是那个时候的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当一回事。

      “撒加,你为什么来到这里?”

      一个隐约的猜测在脑海中浮现,撒加只觉得难以相信,他不想承认——他居然对作为挚友的艾俄洛斯……

      “你会出现在这里,说明你那个世界雅典娜也不存在了是吧。”同是过来人,希绪弗斯自然知道那份苦楚。“那么作为她的协助者,彭透斯和盖亚都没有来到这里,而你出现在了这里。”

      希绪弗斯看向眼前的年轻人:“你不觉得……这很奇怪?”

      撒加当然知道很奇怪,可是比起另外一个可能性,他宁可相信这个。

      似是看到了撒加眼中的动摇,希绪弗斯残忍的揭露了真相。

      “你会出现在这里,不就是因为你对于你的信仰,对于雅典娜抱着其他人所没有的感情吗?”

      “你只是不敢承认,承认你的这份感情。”

      “你很清楚……你其实爱上了雅典娜。”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9章 你所深爱着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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