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砂锅大的拳头[综]》茶娘

62、二〇四：渣渣求爱记

　　干嘛？还能干嘛？不就是宫里的皇帝下了圣旨，贴了皇榜吗？！而且这圣旨皇榜搅得上下不得安宁——居然是让户籍统计？

　　这说这简单，似乎不过是简单的人口普查，可后续呢？老百姓更加担心的是后续！户籍统计完以后是否需要抓壮丁充军？近些日子频频大捷传来，可这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人需要补充吧？其次，会不会又是多上一层的苛捐杂税？他们在天子脚下，日子似乎十分滋润，可也不过温饱，勉强比其他地方少收点税罢了。他们可是听说在有些地方连人头税也是收的，如今不会再来一次吧？最后这一点却是大宅富户需要担心的，他们往日里为了少缴税，可是没少谎报佃户的，这一次统计是来真的还是意思一下？

　　霎时间，京城底层人民惶惶，而上层的官员完全不将这一次的普查当一回事儿。往日里也有人口普查的习惯，只不过是十年一次，二十年一次，如今不过稍稍提前了……五六年罢了，倒也不是没有惯例可寻。

　　对此，和亲王弘昼也是这种想法，下面的百姓还要担心他们这些高门大户却是不如何放心上的。

　　只是，那下人没交代清楚的一点是，这一次的人口普查有些些不同。过往的普查主要针对男丁，这一次的普查却是连女娃都给算进去了！女娃娃可是要嫁人的，那都是别人家的，做什么要计算？家中三四个女娃却只得一个男丁的也不少。

　　当今天子乾隆爷生性风-流，多次下江南，传出来的风-流韵事少说也有一箩筐。心中有计较的难免揣测这一次普查算上女娃娃，是不是……

　　眼神对接间多了些下-流的暗示，只是不管他们怎么想，上面的想法都不是他们能知道的，决定也不是他们能更改的。于是，便也只能在官差上门登记的时候，老实报上几男几女。及至普查到官员和富户一代时也是如此，给女子登记时还给详细登记了是否婚配许人，是否裹小脚等。

　　这一次声势浩大的统计总共进行了足有一个多月，整个大清上层不以为意，下层惶惶然。阿贵的将军府也是被普查过的，只是阿贵这将军长年在外的，这京城中的将军府也就剩下几个老弱病残加上刚刚回来的几个壮汉。无智也被盘问了一遍，不过报上去的名字不是“无智”，而是大名“王敛”。

　　因为人口普查，无智这个月也是鲜少外出的。嗯……和那些心大的亲卫一样，整天吃吃喝喝，好不快活。好吧，偶尔无智还是会想起不武的，毕竟这都多久没见了，该有半年了吧？然而想想上个世界都十几年没见面的，半年似乎也不算长？所以，无智就继续愉快的浪了……

　　普查的汇总成册之后都被送进了户部，户部加班加点地统计整理，最后才算是按着那帝王的要求制作成表格。还别说，这样出来的数据还是鲜明的。可就是因为鲜明……户部上上下下的官员和刀吏被冷汗浸得透透的。有心改动些许数据吧，那太监总管吴书来笑得阴风阵阵。等数据表缴纳上去以后，吴书来这才掏出另外一份册子，对了一下，笑道：“各位大人都辛苦了，请诸位好生歇息一番，杂家这便将两份数据提交给皇上过目。”

　　户部上上下下的冷汗再一次湿透单衣，万分庆幸，虽然起了心思，却是没有行动，不然……当今圣上可不是好糊弄的人！

　　吴书来小步在这巨大的皇城中走动，路过的宫女小黄门停下来给吴书来请安问好，中间也被一二妃嫔拦下来询问为何陛下还没有翻动绿头牌。对于这些人，吴书来也都笑着糊弄过去了。过去皇上不计较，还当时后宫的小心思。如今，这都半年了！皇上变得越发的高深莫测，也越发的喜怒无常，捉摸不定、揣摩圣心良久的吴书来决定先行观察。于是，往日里交好的妃嫔就发现吴书来越发难说话，越发难收买了。

　　经通报后进了御书房，御书房中，身穿明黄龙袍的中年男子端坐在书案之后，正提着朱笔批改奏章。

　　乾隆一抬头，就见吴书来端着册子进来了。吴书来将册子放在御案之上，悄无声息地站在一侧等候传唤。乾隆批改完手中的折子，便去过书册。

　　御书房中安静不已，甚至连呼吸声都微不可闻，或许最大声的该是香炉中燃烧香料时发出的“噼啪”声？

　　随着安静时间的增长，气氛越发沉凝。吴书来越发心惊，他可是知道这册子里的数字是如何惊人的，怕是今日又是一番狂风暴雨，只盼着皇上能保重龙体。

　　半晌，吴书来依旧没有等到乾隆的发作，只能低着头，极细微地偏转头，用余光瞄着乾隆的面色，却是意外的发现乾隆虽然有些阴沉，却算是还好？

　　实际上，乾隆的心情还真的不是特别糟糕……

　　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成了花花龙，李殊的心情别提多糟糕了，他只想着说赶快完结这个世界，然后去往下一个世界！

　　甚至连去找无智的心情都被缓住了，李殊看得出来，他在无智心中的地位是特殊的，甚至算得上是独一无二。可还真的就不是他想要的那种感情！这种情况，李殊不心塞……是不可能的。可转眼一想，就算是做一个备胎，他也要将其他的备胎掐灭在摇篮中，那这样他不就是正宫了？

　　所以，李殊对于自己的羽毛格外的爱惜，总想着说，洁身自好一些，无智总归会看在眼中的。可这一次他却是成为三宫六院填的满满，却还是不满足，时不时还要外出猎-艳的乾隆？

　　对此，李殊只想怒斥那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天意。李殊下意识不想让无智知道他就是乾隆，无智会不会……以为他花心？

　　其实这算是当局者迷？因为无智还是能够分得清好友和历史人物的区别的。

　　心情十分不爽的李殊就想要作天作地了，或者说是尝试着脱离这个世界？对比成为乾隆，李殊还真的是宁愿变成一个婴儿，经历一下神经中枢不发达带来的各种不便以及生长发育过程中的不适。

　　自从上辈子发现第一世的经历不过是野史——并不可靠，也并非不可更改后，李殊还真的将上上下下的历史翻了一下。其中，李殊最最最看不惯的还就是这个清朝，大兴文字狱也就罢了，还闭关锁国？当权者脑子是被**给吃了吗？

　　结果他现在就来了……

　　这才刚来不久呢，就见识到那太后奢靡无度的日常。再一看，发现不过是四品小官的女儿，就了然了，这是眼界低造成的啊！略略一想，这大清朝的皇帝似乎更喜欢宠幸出于小门小户的女子？这怕是自卑的表现吧？觉得不能掌控朝政，这才要委屈自己。

　　李殊十分骄傲地想，当初哪怕无智是相府的儿子，他不也是迎难而上了吗？虽然还没有抱得美人归，但李殊依旧自信，只要无智开窍了，那就是他的，绝对绝对不会有人来横插一杆子！谁来插一杠子，他就插谁一刀子！

　　理清了脑海中的记忆，顺便将某些不和谐的东西一键清除后，李殊就开始思考如何整顿这个腐败的朝廷。

　　呵，原来的乾隆帝好大喜功，自高自傲，完全就没有认真地看看这片土地上的痛苦和弊端。下面一昧的歌功颂德，他便敢自比三皇五帝，简直臭不要脸的。所谓的康乾盛世，不过是自欺自人罢了。

　　李殊嫌弃着原来的乾隆，顺便开始思考如何折腾和下手不会太过突兀。

　　军队……军队先压后，那些人他到现在还没有理清呢！

　　国库……貌似最败家的就是原来的乾隆，这个暂时没有理由动！

　　最后盘算来盘算去，也就剩下户籍了！于是，李殊大手一挥，就让统计去了，还特意弄了个表格，分发下去填写数字和统计。或许那些大户没有发觉李殊的意图，但这一汇总……

　　李殊冷漠一笑，别的不说，单单从这份数据上就能看得出来猫腻了！

　　虽说在这个朝代，一夫多妻是合法制度，但从经济等方面考虑，平民还多是一夫一妻。这有钱变坏还真不是开玩笑的，因为有钱了，就能去包小三小四了。而官员？李殊翻了翻，就一个小京官，七品的小侍郎也敢纳妾纳上七房——这还没算那些无名无分的通房丫鬟，那房子还是六进制的，名下的农田更是广阔无垠，佃户无数。

　　翻了翻，这份统计并不算意外。他有考虑过这结果必定惊心动魄，却没想到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胆，不到一层的人掌握了九层多的女人、田地、财产！这还是京城天子脚下！要十分放到天高皇帝远的呢？

　　李殊不是没有做过皇帝，也是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只是这也贪得太过了吧？别和他说什么这也是正常水平，满心郁闷与后世阅读史书时的偏见已经蒙蔽了李殊的双眼，况且这也不算是什么偏见吧？

　　李殊得到情报后，还在琢磨着如何快准狠地下手的时候，吴书来又道：“一月后便是太后娘娘的寿辰，圣上是否还需要安排些什么。”

　　在吴书来的提醒之下，李殊默默黑了脸。原本这庆祝贺寿，好生聚在一起吃一顿也就罢了，可偏偏乾隆和钮钴禄氏花样甚多。非要建一个新的宫殿，名曰“报恩殿”。为了这七十大寿，还打算举办千叟宴，宴请全天下六十五岁以上老人，不拘官民，不拘男女。全大清的老人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地方官为了表示治下民安，便打算多多出些老人，这不折腾得着上上下下都不安心。离得近的还好，离得远紧赶慢赶也要好几个月时间，多少老人一辈子都不曾出过原籍，这到老了倒是折腾了一番。路上死了多少老人……乾隆是不会知道的！

　　底下官员挖空了心思地想要谄媚太后，最成功的例子——和珅！和珅亲自给太后抬过轿子，这入了孝子乾隆的眼睛，便青云直上……

　　跟着记忆，李殊也想起来和珅并非单单因为如此而得宠，但架不住别人这么想的啊！于是，每次太后寿宴也就是下面官员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时候了！

　　捂着脑袋，李殊头疼不已。

　　后面还被吴书来隐晦地告知，武将都在为阿贵请命，道阿贵不过是比较直肠子，并无欺君犯上之嫌。

　　哦，李殊又想起来这阿贵算是青年将领中比较得用的一个，行军打仗的本领比那些蛀虫们强了不知多少倍。

　　李殊将这些奏章扔下，让人将阿贵带上来。

　　要带到御前，阿贵自然是被好好收拾了一顿，鉴于阿贵过往的丰功伟绩，阿贵在狱中自然是舒舒服服的，梳洗一番过后甚至都看不出牢狱生活的哼唧。屏退周围后，李殊冷眼看着这阿贵，国字脸，浓眉大眼，目光迥然，很好！这瞧着就是个坚定的，要揭开那一锅烂粥，就需要一根搅屎棍！

　　正好，这阿贵瞧着就是一根合格的搅X棍！

　　跪在地上的阿贵懵然，等乾隆收回视线了，阿贵才在心中默默擦汗，怎么觉得这圣上的威势越发重了？

　　李殊亲自下去将阿贵扶起，虚虚道：“爱将平身，可有在狱中受苦？”

　　要真是换了一个脑子比较灵活的，那回答必然是什么皇恩浩荡，君要臣死一类的禀报忠心的话语，可偏偏阿贵是个宽心的，直接道：“回皇上，阿贵在牢中并无受苦。”

　　李殊：“……”很好，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阿贵总是被打发走的原因了。

　　罢了，可这性子正式李殊需要的！

　　因着乾隆的好大喜功，这前朝的臣子大多都是口花花的，干说不练假把式的窝囊货。要找一个能臣还十分艰难，别说是直臣了。可细细思量也不算什么，乾隆登基将近三十年，这大臣要想出头，还不得卯这劲儿地专营皇上的心思？典型的上梁不正下梁歪，李殊心中吐槽了一把乾隆后，便直接将统计的册子交给阿贵。

　　然而，李殊却是没想到阿贵不识字！

　　得，李殊将吴书来叫进来给阿贵解释。吴书来低声给阿贵讲解，其实也不需要讲什么，毕竟表格上的数字分明，就是认不得繁体字的一二三四，旁边也还有折线图、饼状图、直方图各种更为直观的手段。

　　果然，不到片刻，阿贵就生气地将册子摔到地上了，正想怒骂贪官，又想起皇帝还在面前，硬生生将脏话给憋回去，憋得面色紫胀。

　　李殊道：“看完了？”

　　阿贵一下跪在地上，道：“皇上，这些贪官……这些贪官……”

　　忽悠两句后，阿贵眼含热泪，看着李殊的眼神，仿佛看到了圣人，还道：“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换得大清盛世江山。”

　　哟，这话说的不差啊！后面李殊才知道这话是军师教给阿贵的，用来表忠心，还逼着阿贵倒背如流。

　　李殊笑着拍了拍阿贵的肩膀，道：“阿贵你还是好好活着吧，好好地为朕效力，不需要你肝脑涂地！”

　　一时间君臣相宜，完了，李殊直接将阿贵放回去了，也不需要进大牢了。阿贵这直肠子再次感动了一把，就乐淘淘地回了自己的将军府。

　　阿贵被乾隆提见之后就放回府的消息立刻传遍了整个四九城，和珅和琳俩兄弟凑在一起商量了一下，没商量出什么，和珅只让和琳继续准备太后的寿礼，争取多格格的芳心。

　　第二日早朝之后，和珅被乾隆留了下来。

　　和珅不以为意，因为他被留下来的次数还挺多的，直到乾隆开口，和珅这才发现乾隆和以前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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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嗷嗷嗷，本来这周末要考试，疯狂的背书，因为榜单轮空好几期了，这一次也不抱期望，结果上来晋江看书放松一下自己，就被通知自己上榜了_(:з」∠)_
深夜赶榜单中……
万分感谢这一次的考试就算过不了，年底也可以补考QAQ
好了，明天研究一下回复一直显示转菊花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