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澹台晴

32、第 32 章

　　罗雀跟着解雨臣上了火车，却被汪家人伏击，两人按照计划诈死逃生，解家开始为当家的大办丧事，而罗雀则和解雨臣一起躲在新月饭店里陪八爷打麻将。

　　“这麻将啊又叫做麻雀也叫做马吊，在我们江浙一带，习惯称鸟类为‘吊’，所以麻雀也叫做马吊。”

　　坎肩一边摸牌一边给牌桌上的各位科普麻将的叫法，然而大家都明白他实际在说谁，只有罗雀整天被他叫麻雀、雀雀，他这是借打牌调戏罗雀。

　　“一饼！”

　　罗雀看都没看对家的坎肩，默默打出一张一饼。

　　“吃……这麻将啊起源于明代中后期的马吊牌，这马吊牌跟麻将不同，从两个人到四个人都可以玩，两个人玩的叫梯子吊，因为梯子只有两条腿，三个人玩叫蟾吊，因为金蟾三条腿，四个人玩才叫马吊，因为马有四条腿……马吊牌一副四十张，长约二寸，宽近一寸，是用裱好的几层厚厚的硬纸印刷成的，背面是黑色或者绛红色的花纹。每副牌分为四门，分别为十字门、万字门、索子门和文钱门……十字门共有十一张，牌的顶处写着‘尊万万贯’‘千万贯’之类，中间都绘有《水浒传》上面的人物，其中以尊万万贯为最尊。万字门共有九张牌，从一万到九万，其中以九万为最尊，上面也同样绘着《水浒》里面的人物。索子门也有九张牌，从一索到九索，其中以九索为最尊，上面则绘有一索一索的铜钱……文钱门共有十一张分别是空没文、半文和从一文到九文，其中空没文最尊，上面印着‘尊空没文’，所以又称‘空汤’。半文上面绘着花枝果实，所以又称‘纸花’。四门当中只有文钱门是小压大，也就是从空没文到半文到一文到九文依次相压，其余的几门都是大压小。四门中十字门最大，其次是万字门、索子门和文钱门。这马吊牌的玩法是仿照军令来设计的，四个人玩时每个人抓八张牌，剩下八张作为‘中营’。然后通过掷骰子来决出谁是主将，剩余的三个人就联合起来向他进攻……马吊牌没出的时候要反扣起来，出过之后则要敞开给大家看。轮流打一圈称为一吊，如果在这一圈中取胜就贏得一吊，得到两吊即可以保本，三吊至五吊为胜一桌，六吊起为胜两桌。但是最重要的是第八吊，即使是前面的七吊全输，只要是第八吊贏，也可以收全功，反败为胜，这叫抢结。主将若胜即可以继续做主将，如果是败了就移至下一家……碰！”

　　齐八爷吃了罗雀一张牌，碰了坎肩一张牌，还是忘不了絮絮叨叨讲述麻将牌的前世今生。

　　“这马吊牌听起来倒挺有趣，有点像以前老一辈玩的麻雀牌……碰！”

　　解雨臣听齐八爷讲的蛮有趣，就像小时候听师父讲故事一般，但是听故事也没忘了碰坎肩一张牌。

　　“你说的那种纸牌是来源于默和牌和碰和牌，是马吊牌的变种。默和牌长约两寸，宽不到一寸，上面绘有图画。六十张为一副，总共有三十种，每种有两张。它分为三门，分别是万贯、索子和文钱，都是从一到九，共计二十七张，剩下的三种称为幺头，其中一万贯、一索子、一文钱也被称为幺头，所以幺头共有六张……碰和牌则是在默和牌的基础上再加一倍，也就是有一百二十张，每种牌有四张；或者是加一倍半变成一百五十张，每种牌有五张。可以五到六个人一起玩，每个人抓二十张牌，其余的牌就反扣在那里。然后按照一定的次序另外进行摸牌，用来保留或者丢弃，这被称为碰和。红楼梦里贾母他们玩的牌就是碰和牌，名称和规则已经很接近麻将了……胡了！”

　　齐八爷正给解雨臣讲述着马吊牌的变种，却突然被罗雀喂了一张，瞬间就胡牌了，立刻高兴得不亦乐乎。

　　解雨臣假死不能出头，王胖子忙着给吴邪找帮手还要想着去接霍秀秀，所以剩下收尾的事情都要张会长一个人处理，本来身边还有个坎肩，可是又被八爷三缺一拉去做牌搭子，张会长一个人应付两家的事情累得腰酸背疼腿抽筋。

　　终于忙完了手头的事情，张会长想要回屋找八爷要个抱抱，可是还没走到客房门口，刚进了客房的那条走廊就听到里面传出开心的笑声。

　　“对对对……以前九门就是二爷最疼我，还记得丫头过世之后，我们为了帮二爷散心常常拉他打麻将，一般在小九的茶馆，牌搭子是霍家三娘。三娘放弃了霍家管理权之后就闲得发慌，更何况她对二爷还没完全放弃，所以就我们四个凑一桌。三娘跟小九都是牌桌高手，二爷也不遑多让，我呢虽然会算可算不了输赢，有时候输得多了我就只能跟二爷装可怜，二爷心一软就给我放胡。二爷心软不计较输赢，有时候放胡放多了，三娘就会心疼，她就特意给二爷喂牌，结果很多时候兜底的都是她，这个时候二爷就会笑着说他请客，叫来最好的酒菜犒赏大家。唯有小九最精明，每次结束一计算，他基本不输不赢，永远是那个最稳当的。”

　　八爷开心地忆当年，张会长听着眼睛禁不住眯了起来，这是准备狩猎的状态。

　　“齐爷爷吃块西瓜，正宗黑美人，无籽的，我让人从培育基地买来的……师父以前跟我说，九门里他最佩服佛爷，可是拿齐爷爷您最没有办法……他说您最爱吃师母煮的螃蟹面，每年新鲜海货一上市，您都会带着几篓子最新鲜的螃蟹和老酒来他家里贺中秋，其实是想吃师母煮的螃蟹面。本来师父从不让师母给别人煮面，可是看在新鲜个大的螃蟹面上，师父都会睁一眼闭一眼……后来师母没了，您还是年年带着新鲜螃蟹和老酒上门，不过这回换成了齐爷爷煮面给师父吃，虽然师父说没有师母的面地道，可是这份心……”

　　解雨臣递给齐八爷一块西瓜，接着话茬就讲起了自己听来的故事。

　　“咳咳……螃蟹性寒，张会长吩咐过齐八爷不沾寒凉，不然我们老板早就用阿拉斯加帝王蟹火锅宴招待八爷了。”

　　罗雀虽然不是听仔，但毕竟是新月饭店训练出来的人，耳力比一般人要强，虽然张会长努力屏住呼吸贴在墙边听屋里的动静，可是特有的呼吸声还是被罗雀察觉了，知道张会长爱吃醋的毛病，罗雀赶紧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新月饭店有阿拉斯加帝王蟹火锅宴？为什么我不知道？我最喜欢吃那个蟹腿了，新鲜剥出来往清汤锅一涮，真是入口即化，那个鲜美啊……”

　　齐八爷不知道他啥时候不沾寒凉了？明明以前跟张会长旅游泡温泉的时候吃阿拉斯加帝王蟹腿的清汤锅吃得那个开心，那个小混球还说年年带他去泡温泉吃蟹腿呢，怎么如今私底下不让他吃了？是可忍孰不可忍！

　　“你上次一顿吃掉了二十多个蟹腿，结果第二天闹肚子，我怕旧事重演，所以才吩咐他们不告诉你。你想吃可以，得我监督着，一次不能超过五个，一月只能吃上一顿。”

　　听到这里，张会长推门进来，扫了眼解雨臣说道。

　　“五个蟹腿还不够塞牙缝的，怎么也得吃够一只螃蟹吧，在海里整整齐齐，在肚里也得齐齐整整，不然得多自卑啊。”

　　齐八爷咽下张会长用小叉子叉过来的苹果，还忘不了跟他讨价还价。

　　“你不吃它它就会整整齐齐，也不会自卑，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

　　张会长塞了一颗圣女果到八爷嘴里堵住他的话，也不想想自己夫君从缅甸回来被迫喝了三天稀粥的事，还想吃帝王蟹，哼哼o(*￣▽￣*)o

　　三人看到醋山进来了，都找理由逃了出来，不然看到一堆电灯泡醋山又该醋漫金山了。

　　“雀雀，你输了多少啊？我看你没少给八爷点炮，怕是输了个底儿掉吧。”

　　坎肩用肩膀顶了罗雀一下，陪着八爷打麻将就是哄八爷开心，连花儿爷都想办法出冲，他们两个小卒子怎么敢赢。

　　“没事，张会长交代过，多退少补，输多少都算他的。”

　　罗雀头也不抬地用手机领了张会长一个大红包，他们新月饭店的人从来不吃亏的。

　　“为什么我不知道？”

　　坎肩很惊讶，他的那份不会被雀雀私吞了吧。

　　“因为我忘了告诉你了，红包转给你了，记得接收啊。”

　　罗雀收起了手机，头也不回地走了。

　　“麻雀，你是故意的ε=( o｀ω′)ノ”

　　坎肩打开手机收到了一串红包，每个红包一块钱，一千块钱分成一千个红包，这个罗雀简直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