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豆腐》澹台晴

19、第 19 章

　　张会长忙完了吴山居的事情，赶回了他跟八爷订的宾馆，西湖中的宾馆湖景房风景独好，独有的西湖步行径漫步，远离尘嚣宛若世外桃源，让人流连忘返乐不思蜀。

　　齐八爷泡完了澡穿着浴袍正窝在落地窗的沙发椅上眺望外面的西湖，张会长进来他也没有动一动。

　　“你胃不好，虽然到了西湖得喝龙井，尝一尝就好，过会儿还是换红茶吧。这蜜月套房还不错吧，咱俩都没正经度过蜜月，这次正好补上了。”

　　张会长坐到沙发椅的扶手上拿起茶几上的盖碗喝了一口，发现是绿茶龙井，皱了皱眉忍不住啰嗦了两句。

　　“你能不能换点新的借口？就因为咱俩离开时候是战乱，起初的十几二十年过了些苦日子，你就老是想要找补，这蜜月每年一度，加起来都度了几年了。”

　　齐八爷不想搭理他，外面风景真不错，可惜是冬天，不然去湖边走走真是一种享受。

　　“你这人怎么一点情趣都没有，谁规定蜜月就得新婚才能度？想度什么时候都能度。而且自从你养了三寸钉之后咱俩旅游就没消停过，每次到了地你都先给它报个平安，时不时的还想着给它买纪念品，它懂个什么？”

　　张会长对此很有意见，因为时差问题有时候视频要到晚上，严重影响了两人睡眠质量，他已经忍了很久了。

　　“行了，它什么时候能比你重要？每次不都是丢下它跟着你跑？你就知足吧。对了，事情都跟黎簇交代清楚了？”

　　齐八爷才不理张会长的满肚子小意见，三寸钉的家庭地位不可动摇，这是维持家庭幸福的基本要素。

　　“我办事还用你操心？”

　　张会长放下盖碗揽住了齐八爷，刚洗完吹干的头发还带着热水和淡淡玫瑰洗发水的香气，往下是润滑的颈项，同样被淡淡的玫瑰香沐浴液的味道萦绕着，理智告诉张会长他还有正事要办，可是情感让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半步，理智与情感真是不共戴天的大敌。

　　“小九的妹妹还好吗？你有没有告诉她我来了？”

　　齐八爷泡澡泡得浑身软绵绵的，一点都不想动弹，连声音都比平日格外慵懒。

　　“好着呢，她性格真是一点都没变，霍家跑去闹场被她几句话就给压下来了，我跑去帮她镇场子她还嫌我去的晚。虽然霍家的人暂时压下来了，但她们不会死心，应该会派人盯住吴山居，还有黎簇也住进了吴山居，你暂时还不能露面，免得事情变得更加复杂。对了，告诉你一件有趣的事，我偶然听到她跟黎簇的谈话，她居然怀疑黎簇是吴邪的私生子，还把黎簇安排到吴邪的房间里住着。不知道吴邪听到这件事会是什么反应，还有我们族长，真想去青铜门告诉给他听。”

　　张会长把玩着八爷的耳垂，渐渐又伸向了下面的脖颈，浴袍的领口本就很大，稍微动一动就能露出肩膀的皮肤。

　　“确实有些晚，咱们明明三天前就到了，你偏偏拉着我去苏州看园林，又去古镇看什么百床馆，末了还跑到西湖住宾馆，耽误了好些功夫。她那个脾气做姑娘的时候就很有名了，也就是看在当年的面子上让你三分，换了别人不放狗咬你才怪。”

　　齐八爷觉得张会长做事越来越随性了，真不知道跟谁学的，一点都没有佛爷的严肃严谨，真是越老越顽童了。

　　“咱们好不容易来一趟当然得好好逛逛，再说有坎肩看着出不了幺蛾子。霍有雪不是霍秀秀，那就是一只纸老虎，好对付得很。对了，你知不知道五爷送给吴邪的狗叫什么名字？”

　　张会长才不理会齐八爷的抗议，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安排之中，提前三天出发就是为了蜜月之行，他心中有数得很。

　　“五爷家的狗成千上万，我上哪儿知道他家狗的名字，不会又叫三寸钉吧？”

　　齐八爷感觉张会长是跟三寸钉杠上了，他一定要保护三寸钉的合理利益。

　　“当然不叫三寸钉，那是专门克制黑飞子的黑背犬，名字很特别，叫小满哥，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偏偏就跟当年长沙城你请的小伙计小满同名。”

　　五爷跟八爷青梅竹马，两家人当年在长沙不分彼此，就连八爷为了给佛爷夫人表妹治病偷了五爷家的狗都可以安然无恙，张会长觉得这个名字怎么可能就是无意之作呢？

　　“你就是小心眼儿，狗五起名字随便得很，他最爱跟我吵架了，一定是记恨我当年偷狗的事情才故意的，没起个齐小八、小铁嘴就不错了。对了，你之前怎么没告诉我九门的祠堂设在了吴山居？我以为就当年那场事故已经够了，没想到古潼京也不遑多让，那些牌位都是见过的人，等我见到他们该说什么啊。”

　　八爷知道张会长又开始没事找事了，赶紧动了动靠到了张会长怀里，又急中生智找出个话题转移他的视线。

　　这个话题找的可是真不错，提起当年这些事情谁都忍不住心情沉重，虽然战乱时人命如草芥，他也看过了太多牺牲，然而有些牺牲并不会随着时间渐渐淡去，反而可能会越来越清晰。

　　虽然他们齐门八算洞察世事比一般人骨子里冷漠许多，但心尚在便免不了会有动容，观音尚有红尘苦泪，他这个俗人又如何能幸免？

　　“他们的牺牲九门都会铭记，所以吴邪才会孤注一掷奋力一搏，这次我们不成功便成仁，不会再让历史继续重演。”

　　张会长很有信心，就连毫不相干的黎簇都能被吴邪收服肯付出一切帮他们完成大业，吴山居、解家、霍家再加上他们穹祺，这些九门如今最精锐的力量，怎么可能战胜不了汪家。

　　“我能帮你做什么？”

　　八爷终于抬头看了看张会长笑了，他知道这次真的是最好的时机，一旦错过就再难寻觅了。

　　“现在还不用，我和解雨臣是吴邪的王牌，你就是王牌中的王牌，我们现在只不过才刚刚开始，怎么能这么快就让敌人知道我们手里有几张牌呢？”

　　张会长抱住齐八爷，把下巴抵在他脑袋上，扑鼻而来淡淡玫瑰香气真是让人心猿意马。

　　“罗雀跟坎肩呢？他们两个怎么没跟着你回来？是有什么秘密任务吗？”

　　齐八爷感觉到了一丝丝危险，某人的手已经伸到浴袍的腰带上了，这还没吃午饭呢，他们下午还有事呢！

　　“坎肩得在吴山居看着黎簇，罗雀有别的任务，你不用担心他们。倒是你最近过冬胖了一点，腰上的肉比以前软乎多了，看来新月饭店挺养人的，咱们得尽量多待。”

　　张会长的手已经伸进浴袍领口摸上腰了，看来齐八爷的午饭又吃不成了。

　　“坎肩，你是不是有事求我？”

　　罗雀看着满桌的菜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跟坎肩什么时候这么熟了，而且为什么就他俩一起吃饭。

　　“雀哥，你是明白人。我呢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以后给会长开车的活儿啊还是你来，毕竟北京的交通你最熟悉，我这个杭州人不专业啊。”

　　坎肩说得很委婉，也不知道罗雀有没有遇到给会长开车还带着夫人的时候，最好还没遇到，这样他就能顺利地摆脱电灯泡的命运。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算盘，想让我一个人吃狗粮是吧，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