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之幽魂》东方玖

62、故人

　　东方不败扔着手里的钱袋子，嘴角上扬，愉悦的走在山间的小路上，亦之修紧跟其旁，见状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把他们所有的家当都拿走了，不知又有多少无辜的人被劫。”
　　东方不败听了心里有些不悦，冷哼了一声，“与我何干？”说完，停下脚步，一双星眸紧盯着亦之修，“我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怎么，怕了？”
　　亦之修在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靠近在东方不败的唇角落下一吻，“我亦不是什么好人，更何况在我心里，无论是道德还是生命，没有什么比东方更重要的了。”
　　东方不败听得耳根一红，轻哼了一声，撇开脸向前走去。
　　之前的马车早已经不知跑哪里去了，到了镇子上，两人休息了一晚，又买了一辆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两天后，二人到了杭州。
　　江南水乡，景色相比，以杭州西湖为最。亦之修望着那小桥流水、绿水圆叶，心里不免感慨，上一次来这地方，已是百年前的事情了，当初还没那座桥，那一排柳树也还没有，湖边有一个茅草屋，住着相依为命的两位老人，现在也没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你在看什么？”东方不败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亦之修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现在要去客栈吗？”
　　“不用，先去梅庄，梅庄四友是我的人。”
　　亦之修点了点头，跟随着东方不败来到梅庄，然而他们敲门之后，却迟迟不见人来开门，东方不败不悦，直接翻墙而入，二人刚进主院，就听见谈话声从里面传来。
　　“令狐冲，你不要太嚣张了，琴棋书画你怎可能比得过我四人。”
　　“比不比得过，得比了才知道。”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摇头晃脑，侧过脸，露出俊朗的容颜，正是令狐冲，而他的身边还站着另一位大汉。
　　“向问天，他怎么会在这？”亦之修低喃一声，甚是疑惑。
　　东方不败冷笑一声，“他倒是跑得快。走吧，带你去见一位故人。”
　　故人？亦之修不解，随即跟随在东方不败身后往花园的方向而去，没有惊动不远处的人。
　　进入一片假山之中，只见东方不败在暗中摸索了几下，一道石门开启，露出一条黑黢黢的地道，随后走了进去。亦之修挑眉，紧跟其后。
　　经过弯弯绕绕的石道，出现在眼前的是一片暗湖，应该是西湖的地下水，湖面有一个巨大的铁笼，里面关着一个人，四肢均被婴儿手臂粗的铁链拘着，铁链的另一端则深入两边的石壁。
　　东方不败站在岸边，没有作声，察觉有人之后，铁笼里的人抬起头看了一眼，然后猛地发起狂来，四根铁链被他扯得当当作响。
　　“东方不败，你个卑鄙小人，有本事杀了我啊！”
　　“任我行，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更何况这西湖可是不少文人雅士趋势若骛的地方，我把你放在这里，也算报答了你以往对我的提携之恩。”
　　“呵，亏你还记得，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吗？忘恩负义的东西！”任我行一阵咆哮，伴随着铁链叮当不断的声音。
　　东方不败眼里划过一道寒光，嘴角扬起一抹冷笑，“是啊，我都记得呢，若不是你，我也不会变成如今这般模样。”
　　任我行一愣，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东方不败你也有今天，变成不男不女的滋味怎么样，这位……难道是你姘头？”
　　亦之修虽然震惊任我行竟然还活着，但是这句话已经戳中了他的逆鳞，正要出手，却被东方不败一个眼神阻止了。
　　“丧家之犬，也只能在这口头上占占便宜了。”
　　一番口头之争，最后以东方不败的胜利告终，他拍了拍手上莫须有的灰尘，淡淡的看着铁笼里的人，“你还有什么遗言，说吧。”
　　“东方不败你个不男不女的狗东西，你……”
　　亦之修皱眉，手指动了动，想要出手。
　　东方不败一挥手，三枚绣花针破空而去，直射进了任我行的心口处。
　　“看来你也没什么遗言可说，那就去死吧。”
　　鲜血从任我行的嘴角流出，眼神逐渐变得涣散，他长着嘴，还想要说些什么，但被涌出喉咙的血水一堵，只发出嚯嚯嚯的声音。
　　看着任我行断了气，东方不败吐出一口浊气，他并不觉得高兴，却也没有什么别的情绪，扭头看向站在身旁的人，“走吧。”
　　“好。”
　　东方不败不说，亦之修便不多问，伸出手十指相扣，给于无声的支持和温暖。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令狐冲和向问天终于赢了梅庄四友来到地牢之中，向问天一见铁笼里的人忍不住热泪盈眶，“教主，我来救你了！”
　　一个飞身来到铁笼之上，任我行的毫无声息让向问天的呼喊渐渐变了调，“教主，教主！教主——”
　　察觉不对劲的令狐冲飞身而起，问道：“向大哥，任教主怎么了？”
　　“教主他……”向问天颤抖着手伸向任我行的鼻息处，“他死了……”
　　而此时，离开梅庄的东方不败和亦之修正坐在西湖边一酒楼之上，八仙桌靠窗，入眼的是整个西湖和半个杭州，娉婷袅娜，美不胜收。
　　桌面摆着几个小菜和两壶上好的酒，一连三杯酒水下肚，东方不败开始讲起当初他还没有成为教主的日子。
　　从小的悲惨和所受的屈辱，能力初展后做不完的任务，成为香主后任我行的猜忌，随着他的能力越大，事务越多，也越发心力交瘁。后来，任我行给出葵花宝典，摆在眼前的就只有两条路，要么修炼，要么死。死，他不怕，但是他不甘心！
　　他努力了这么久，却落得个如此下场，真的，不甘心啊……
　　亦之修虽在黑木崖上呆了许久，但也只知道明面上的改朝换代，具体如何却是不知的，如今一听，不免心生怜惜之意，暗暗后悔，为何不早一点遇到这人，在意这人，如此便能护他一身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