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之白鹿传》诗花罗梵

10、10

　　知道鹿丸的话绝非玩笑，鸣人终于安静了下来。“怎么这样……”终于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握起拳，怔怔道，“那岂不是又要开始战争？”

　　“就这个最坏的结果来说，的确有可能。我们已经损失了相当数量的精英忍者，根本没有足够的战斗资源再去对付那个一心想要复仇的查克拉始祖，能做到把她封印已是极限，一旦这个封印再次被破坏，我们的世界不会因此而沦陷的可能性趋近于零。”鹿丸闭眼冥想了一会儿，看向一旁的佐助，“佐助，你是最早在宁次身上察觉到异常的人，不算只在梦中与黑绝意志有过接触的我，你也是唯一一个感受到十尾查克拉威胁的人，有没有觉得哪里有奇怪的地方？”

　　佐助的目光沉下来，道：“没错，有一点的确很奇怪，那就是连已经和九尾达成完全尾兽化的鸣人都没有察觉到的查克拉，却只被我一人感受到了。”身为已经完全尾兽化的人柱力，鸣人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周围的善意与恶意，不论辉夜的憎恨是否只针对自己，都太奇怪了。

　　鹿丸沉思良久，说出了自己的看法。“那个自称来自未来的黑绝唯独进入我的梦境，造成‘我’在全局中处于重要位置的错觉，这是一种常见的心理战术，依我看其实大筒木辉夜继续复仇的重点还是在亲手将她封印的你们两人身上。从鸣人完全没有察觉到动静这一点看来，十尾再现依靠的是阴之力，必须顾忌拥有阳之力的鸣人，也就是说现在的黑绝并不具备解除封印的条件，应该还没到达对木叶造成威胁的程度。”

　　他看着桌上空空如也的烟盒，怅然道：“虽然不知道想把我作为棋子的大筒木辉夜究竟打算怎么布局，但就目前看来，有鸣人这个火影候补在，短时间内我们还处于绝对安全的状态，只是……”

　　几人都短暂地松了口气，随即又紧张起来。

　　想起自己在战场上作为联军统帅而死的父亲，鹿丸低下头来，双手慢慢地合在一起，拇指与食指分别相对。如今的他们能够享受短暂的和平，却无法保证木叶的未来，老爸，如果是你的话，此时会怎么想呢……

　　“对了，鹿丸。”鸣人忽然道，“宁次知道这件事吗？”

　　所有构想的计划都在一瞬间遇到了死角，被打断思路的鹿丸刚想回答，转念却想起早上那个非同寻常的吻，心中不由得一紧，忽然感到了些许不安。注意到鹿丸的神色变化，佐助站起身，以平静的语气道：“如果日向宁次知道这件事的话，你觉得以他的性格，会做出什么事来？”

　　对于随时愿意为村子和同伴赴死的忍者来说，面对和自己紧密相连的隐患，最直截了当的方法自然是——

　　糟了！

　　鹿丸蓦然起身的同时，眼前的鸣人也闭起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仙人脸谱已经显露了出来。

　　在同伴的安危问题上，鸣人显然比他要冲动也当机立断得多，当即跳出了窗，动用仙术感知能力朝宁次的方向追去。“这个笨蛋吊车尾……”佐助叹了口气，也跟着追了出去。

　　虽然知道自己的速度远不及这两人，鹿丸还是使出全力地跟上了他们的步伐。他不敢再去想对于内敛沉默的宁次来说，早上那突如其来的一吻代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因为那个吻，他们之前那似暧昧非暧昧的关系已经被彻底打破，被迫起了质的变化，而令宁次做出这种大胆举动的原因，很显然只有一个。

　　找到他，现在的鹿丸只想快点找到他，确认他的安全。

　　******

　　半刻钟后。

　　幽静的树林里，潺潺的溪水边，挎着篮子的宁次困惑地看向站在自己面前气喘吁吁的三个人，手中的苦无割下了一只蘑菇。

　　“……宁次？”缓过来气的鹿丸直起身，走到宁次面前扶住他的双肩，打量了毫发无损的他许久，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篮子上，愣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做任务啊。”不明所以的宁次又用苦无割下一只蘑菇，拎起快要装满的篮子道，“临时的D级任务，因为聚餐的大名们忽然想吃山菇，这里离集市又有一段距离，所以就让我来采一些回去……倒是你们几个，这么着急跑来是有什么事？”

　　闻言，一旁的佐助松了口气，收起仙人模式的鸣人也仰头倒了下去。“啊啊，果然是我们想多了啊。”仍在割蘑菇的宁次动作顿了一下，苦无在手中转了个圈，似是漫不经心地问道：“想多了，是以为我会自杀吗？”

　　话音刚落，先前缓和不少的气氛顿时又凝固起来。谁也不知道他那看似泰然自若的外表下，经历了多少内心的挣扎。“宁次……你什么都知道了。”心有余悸的鹿丸拿过他的苦无，看了看那异常锋利的刃尖，用的是肯定的陈述语气。而宁次也没有避开他的眼神，坦言道：“嘛，大概知道得不比你们少吧。”

　　鹿丸放下搭在宁次肩上的手，心中有些嘲笑自己。没有人会比宁次更了解自己的身体，连他们都能发觉的异常，他又怎么可能感受不到；若是真的想要以那种方式来为村子杜绝隐患，他早在雾隐村的时候就去做了。见几个人都沉默不语，宁次忽然转过身来，直视着鹿丸的眼睛道：“……我相信你。”

　　不知为何，这简单的四个字犹如一道清泉，刹那间凛冽地流过了鹿丸的心底。宁次的掌心缓缓合拢在他手上，正色道：“我的命是你辛辛苦苦救回来的，爱惜还来不及，又怎么能因为这点不确定的事而轻易抹杀？我相信你一定能想出完美的办法，自杀的话，难道不是对你的全盘否定吗？我永远不会做出那种事。”

　　……

　　恍惚间，鹿丸回想起很久以前佐助还没有回到木叶的时候，自己作为失败的小队长黯然回归而又重新振作之后，似乎只要被分到了共同执行任务的小组，队员又都陷入困境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一个声音——“相信鹿丸吧”“交给鹿丸吧”，而那声音的主人，就是那时和自己并不算相熟的宁次。

　　即使曾经被他错误的计划害得身负重伤，宁次也一次又一次毫无条件地相信着，像是友人，也像是兄长。

　　是啊，这个人不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给予了自己绝对的信任，他又怎舍得让他失望呢……

　　映照着破碎阳光的溪水汩汩地流淌在几人脚下，树林中隐约传来清脆的鸟鸣，感受到宁次掌心传递而来的热意，鹿丸扬起嘴角，终于想到了办法。“鸣人。”正在一旁发呆的鸣人吓了一跳，抬眼便看到鹿丸神色认真地问道，“九尾现在有空吗？”

　　听到九尾这两个字时，佐助神色一凛，顿时明白了鹿丸的想法。“啊咧？九喇嘛？”鸣人挠挠头，如实答道，“九喇嘛这些天没事做，一直在睡觉来着。”

　　鹿丸走到鸣人面前站定，“能叫它出来一下吗？我有话想问它，拜托了。”

　　虽然暂时没理解鹿丸的用意，但也知道他想见九喇嘛定是事出有因，鸣人点点头，二话不说抬手结印道：“嗯，我这就叫它出来。”说罢便软绵绵地倒下去，被身后的佐助扶稳，发出了熟睡一般均匀的呼吸声。

　　微风拂过鸣人的金发，又掠过头顶繁密的树冠，在寂静之中发出窸窣的声响。鹿丸耐心地等着，不多时便看到他睁开双眼，原先碧色的眼眸已变为妖兽的火红。他懒洋洋地从佐助怀里直起身，环顾了一下四周，视线聚集在面前的鹿丸脸上；与此同时，男人低哑浑厚的嗓音也在三人耳边响了起来。

　　“……小鬼，你找我有什么事？”他冷哼一声，态度显然有些傲慢，“难得做个好梦却被打搅，很不爽啊。”

　　“实在抱歉，九喇嘛，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鹿丸神色镇定，并没有逃避九喇嘛审视的目光，“请问如今除了你和八尾都还跟着各自的人柱力，其他尾兽应该是野生状态吧？”

　　九喇嘛活动了一下鸣人的身体，心里还想着回去继续睡觉，于是也懒得刁难鹿丸，径直道：“哦，除了一尾那家伙还在我爱罗身边徘徊，其余的都在各自村边冬眠。”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请你帮我联系三尾。”

　　听到这话的九喇嘛动作一僵，许久才转过头来盯着鹿丸，火红的眼睛渐渐眯了起来。“你这小子……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被尾兽的眼睛盯着绝不是什么好的体验，虽然鹿丸很想点一支烟，可惜他的口袋里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烟盒了。

　　“事到如今，避免宁次沦为十尾人柱力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在本体被十尾的查克拉完全控制之前，成为其他尾兽的人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