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相》风雪添衣

21、21

　　21
　　李是的眼底有一丝失落，却很快又藏了起来。
　　陈非依旧有些漫不经心，说道：我什么时候收过学生了。
　　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你……
　　虽然这一行充满了“后台”、“金主”这些暧昧的言论，但很多时候靠的还是前辈对后辈的赏识和提携。
　　陈非赏识过很多人，对李是格外赏识。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李是说道：你可以像大家那样叫我，不用喊“老师”。
　　李是没吭声，抱着猫去录小视频。过了会儿他换鞋出门，站在门口头也不回地喊道：老师，我买菜去了，想吃什么可以发给我，不然我就按照以前的习惯买了。
　　陈非：……
　　这孩子突然闹什么脾气？

　　整个晚上，李是一直在闹脾气。
　　他没吵架，也没罢工，只是面无表情，机器人一样一口一个“老师”，但就是不看陈非。
　　他先一步吃完饭，没像往常那样盯着陈非吃完，而是直接上楼去了自己的房间，头一遭把两只猫拦在门外。
　　两只猫面面相觑，一前一后跑到陈非的面前，喵喵喵地问陈非发生了什么事。陈非漫不经心地挑菜，说道：我怎么知道啊。
　　楼上传来嗵的一声，陈非：……
　　陈非第一次见李是发脾气。
　　他看着桌上的饭菜，总觉得今天的味道没有以前好吃了。反正李是也看不见，他默默离开餐桌，往书房走去。
　　过了会儿，门外传来敲门声。李是端着一碗竹笋炖鸡汤，面无表情地放在桌上，说道：老师，趁热吃掉吧。
　　看都没看陈非一眼，又走了。
　　陈非：……
　　这辈子只有陈非给别人看脸色，还从来没轮到陈非看别人的脸色。
　　陈非有点莫名其妙，却也不生气，反而觉得好奇：这孩子到底在闹什么脾气啊。

　　第二天李是面无表情地换了衣服，面无表情叮嘱陈非一定要吃饭，然后目不斜视地出了门。
　　陈非盯着已经不见人影的玄关口，半晌拿起手机，进游戏跟费郁碰头。
　　十分钟后——
　　费郁：哥，你是不是得罪人了，这人怎么一直追着我杀。
　　陈非：追着你，那不是你得罪的么。
　　费郁：我从不得罪人。
　　陈非：……………………

　　半个小时后，陈非和费郁齐齐game over。
　　陈非正要退出游戏，忽然收到一条组队邀请，是一直追在费郁屁股后面杀人的家伙。
　　陈非没同意，也没拒绝，放下手机去拿啤酒……瞥见冰箱贴上李是的留言：老师，不要喝酒，每天一盒牛奶，我会检查的。
　　陈非：……
　　陈非心有不甘地放下啤酒，换成牛奶。
　　微信小窗口闪烁，李是发过来消息：老师，接受邀请。
　　果然是你……陈非进了游戏，两个人配合着玩了一局。陈非抽空说道：你不是有通告么。
　　李是：在去的路上。
　　过了会儿，他又说：老师，你跟费郁有合作，那就合作的时候见面。在家里想玩游戏，我可以随时陪你玩的。

　　陈非露出一个毫无知觉的笑：我想玩的时候，你在飞机上呢。
　　李是：……
　　李是说：那我包个私人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