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夫相》风雪添衣

18、18

　　18
　　李是忙着拍戏，忙里偷闲监督陈非吃饭，顺便云吸大狗子二狗子。
　　陈非自恋花哨有点傲娇脾气，但个性又极其从简，口腹欲并不重。李是盯得勤，他最多当成闹钟，不会跟闹钟耍脾气，更不会欺骗闹钟。
　　小助理来给陈非送品牌方的礼盒，卡姿兰眼瞪大：非哥，你好像胖了。
　　陈非扭头找镜子。
　　小助理一把拉住，满脸欢喜：胖得刚刚好，以前太瘦了。
　　陈非用下巴挤脖子：双了没？
　　小助理连连摇头：没有。
　　又说：总算看出来李是住这儿的一点好了。
　　普通员工都不敢忤逆陈非。就吃饭这事，大家按时按点送过来，能让陈非停下手里的事先吃饭？
　　但李是能。
　　还能软硬兼施，让陈非发不出脾气。

　　然而，鞭长莫及。
　　陈非挑不到好本子，在公众面前露脸的次数就减少了许多。去小剧场或者公司，他都是一副普通人的打扮。
　　不用引人注意，就……越来越普通。
　　李是杀青归来，进客厅看到一个满脸青胡茬的人正在吸猫。
　　李是：……
　　李是扔下行李走过去，仔细看着陈非：老师，你怎么留胡子了。
　　陈非美滋滋摸下巴：好看吗。
　　很好看，天生雅痞。
　　但李是却觉得，这样的陈非一下子就离他好远，仿佛两个人相差的年纪突然成了实质的东西，提醒他放弃以下犯上的念头。
　　陈非浑然不觉李是的失落，说道：过两天要去电影节，换个新造型。

　　陈非是电影节评委。
　　但他面嫩，做嘉宾还好，做评委就有点压不住场，留胡子显得成熟些。
　　动身之前，陈非试穿礼服。
　　造型再怎么成熟，依旧压不住自恋天性，花孔雀似的挨家挨户敲门求赞美。李是和小助理跟在后面，手里分别拿了另外几套礼服。
　　……他们已经习惯了。

　　李是给陈非当替身的那部电影，作为电影节的闭幕压轴。电影节之后，将会正式上映。
　　陈非圆满结束了电影节之旅，回来当天便收到了电影宣传的策划书。李是瞥了策划书一眼，更在意陈非还没剃掉的胡子。
　　陈非看策划书看得入神，时不时批注修改。
　　李是便站起来，进洗漱间拿剃须水和剃须刀。他攥着热毛巾，走回陈非的身边，说道：老师，我帮你剃胡子吧。
　　陈非将策划书往旁边移了移。
　　李是用热毛巾替他擦下巴和两腮。

　　陈非的确长出了一些肉，很均匀地铺在了身上，剃掉胡子之后的下颚有精致的弧度。
　　李是知道，陈非要是忙起来肯定又会瘦很多，于是说道：老师，如果不是角色需要，就维持这个样子吧。
　　陈非终于看完策划书，回过神一脸疑惑：你说什么？
　　指尖有淡淡剃须水的味道，李是小声嘟囔：没什么。
　　两个人离得近，呼吸间的剃须水味道不知道是谁身上的。陈非看着近在咫尺的李是，忽然有些晃神，伸手在李是的脑袋上摸了摸，仿佛要确定这是个实体。
　　李是的脸腾地就热了。
　　接着陈非整个人都跳到了李是身上，双手压着李是的脸，惊恐地吼道：我的胡子呢！！！
　　给我菊花枸杞茶的是你！剃掉我成熟优雅胡须的是你！
　　做个大叔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