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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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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揍敌客家主屋。
“小澜,今天,你就要开始训练了。”揍敌客家主——席巴看着眼前的孩子,略带无奈的说道。
黑色碎发搭在耳朵额头脸侧,衬托的四岁孩子特有的包子脸白皙粉嫩,红宝石一样的猫瞳眯成两道月牙儿,显然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穿着繁复的十八世纪公主裙。
这是重新长到四岁的云雀澜语,啊,现在她是揍敌客家的养女——澜语揍敌客。
“嘛~知道啦,爸爸。”澜语提起裙摆行了个公主礼,她从来不在乎什么刑训,疼痛什么的,以她那敏感大于常人N倍的神经来说,已经习惯了。
“但是,爸爸,妈妈现在怀了小宝宝,谁来给我训练?”她想起了即使怀孕也从未停止尖叫的裘基,嘴角略微抽搐,死都不要妈妈帮她刑训,那简直就是物理和精神的双重折磨。
“咳……那个。”席巴拿起手掩住嘴干咳了一声,显然想起了妻子的厉害,“还是我给你训练吧。”
“哦~”澜语揶愉的盯着他,“爸爸是想躲避妈妈吧~”
“呃……”席巴的脸黑了,然后恼羞成怒了,“出去!明天开始刑训!”他利落的挥手,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就把澜语抛了出去。
“切——”鄙视的吐出一个字,澜语快去调整好姿势稳稳的落在地上,面前的门砰的关闭了。
“不过…”澜语左手握成拳敲在右手手心,“刑训的话,就不用再去妈妈那里换衣服了!”
裘基是个换装癖,而且热衷于给女孩子换,所以…澜语从小到大杯具了。
————训练什么的————
电击,鞭邢……等等之类的,澜语全部抗了下来,第一天,她爬着回了房间,即使全身的骨头仿佛碎掉了一样,她的骄傲也不允许她软弱,她知道,如果是恭弥承受这样的强度,是绝对不会倒下的!
天亮的总是特别快,澜语睡醒得时候,又挂在了刑训室,不同的是,身边不远处,还挂了一个人。黑色的半长发遮住了那个人的脸,看身高和澜语是差不多大小,昏迷中。
“爸爸,他是谁?”澜语问刚走进来的席巴,啧啧,总有一种异常熟悉的感觉啊……
席巴拿起两条鞭子,试了试手感,才走了过来,“你祖父拣回来的,说是好苗子。”
呃…澜语瘪嘴,她是曾祖父拣回来的,现在好,祖父又捡了一个。
不管澜语怎么想,一天的训练又开始了,疼痛让她没有过多的精力去关注周围,今天的训练力度明显是昨天的十倍,澜语咬牙切齿的承受了下来,她才不会输!
澜语都不明白,她究竟在和谁比……
恭弥…她一直记着。
这次是席巴一手抱着澜语一手提着今天和她一起刑训的那个人——似乎是个男孩子,把他们送回了澜语的房间,据说是裘基要求的。
躺在床上,一边是管家室那边的人送来的晚饭和药膏。澜语已经醒了过来,那个男孩子还在昏迷,一张大床,两人各占据一半。
把身上都缠好了绷带,澜语迟疑了一下,还是拿了药膏和绷带爬到了那个男孩子身边,他似乎是第一次训练,露出的皮肤上的伤痕快渗出血来了,席巴爸爸下手虽然很有分寸,但是显然他的皮肤太过娇嫩。
澜语伸出手,澜语扒拉开男孩遮住脸的头发,然后……
如遭雷亟!
巴掌大的瓜子脸,是属于东方美人特有的脸庞,细长的眉毛带着一股天生的傲然,紧闭的丹凤眼又柔和了弧度,薄凉的唇紧抿着,血色尽褪。
与记忆中男孩的脸慢慢重叠,只是过于稚嫩。
“恭……恭弥?”澜语不敢置信的抚摸着手下的脸庞,眼泪堆积在眼眶里却始终不肯落下。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了。
揍敌客家对她很好,他们爱着他,不论出身与身份的爱着,因为她是揍敌客,但是…在揍敌客之前,她是云雀澜语。所以从来没有忘记…那个别扭温柔的人,在记忆中,一直鲜活的存在着。
“真好,我们又相遇了,不过,这次你得改名叫恭弥揍敌客了,真是奇怪的名字呢,是吧,恭弥。”帮云雀恭弥上好药,澜语靠在他身旁,手揽着他的腰,轻声说道。
她记得很早得时候,她和恭弥是睡在一起的,后来,恭弥不知怎的,非要分开睡。
不过,这次,又重新在一起了呢,再也不要分开了…恭弥,你是她是最重要的人啊。
澜语第一次认识到,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人,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第二天澜语醒的很早,身上的伤好的都差不多了,她张开眼睛,原以为会在刑训室挂着,没想到还没到时间。
云雀恭弥还在昏睡,第一次训练,还是那样的强度,就算是他也受不了,何况他看上去才四岁。
澜语松开揽着男孩腰的手,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了起来,穿上拖鞋,慢腾腾的出了房间。
“大小姐,您起来了。”穿着管家服戴着无框眼镜的斯文男子从走廊拐角处冒了出来,澜语打了个哈切,点头。
“啊,梧桐,准备两人份的早餐,送到我的房间,一份不要加料。”她吩咐道,“我先去见父亲,你不要把我房间里的小猫吵醒了。”
梧桐抽了抽嘴角,什么叫小猫…大小姐您哪儿学的这些啊!
您还小啊!
不理会自家管家的纠结,澜语继续以乌龟爬的速度朝主屋挪动,她得把恭弥的事儿定下来,不然指不定那天,父亲就让自己把恭弥杀了,她家是杀手世家,绝对不允许弱点的存在。
她很清楚。
“父亲。”照旧叫了一声,澜语也不等席巴叫她,自顾自的推门走了进去。
坐在主位上的席巴嘴角抽搐:“澜语你给我有点规矩!”自己的威严在她面前根本不起作用啊!
啊…澜语找了个位子坐下,顺带打了个哈切,然后摆正姿势,看向席巴,意思是:撒,这样够规矩了吧?
席巴心中无力捂脸,算了,和她计较,气坏了的还是自己。
“说,找我什么事。”席巴撑起下巴,恢复了一家之主的从容不迫。
澜语:“你不是知道吗,父亲,装傻可不好。”她挠了挠一头黑发,把问题抛给了席巴。
但是任她再怎么早熟,也不是活了多年的席巴狐狸的对手。
席巴笑了笑,端起一边的杯子,喝了口水,不说话。澜语皱眉,脑门上跳起了十字,“父亲,那个孩子,我要了。”她瞪眼睛,红色猫瞳圆鼓鼓的像个护食的小兽。
席巴挑眉:“怎么,你会一见钟情。”他还就不信了,把这丫头的秘密套不出来!
“不会!”澜语下意识的否定。
“哦~”席巴意味深长的眨眼睛,“那就是日久生情?”
这话一说出口,原本觉得有些不对劲的澜语顿时炸毛了:“呸!谁会喜欢那只死麻雀?!”
然后浑身陡然僵硬,露馅了露馅了露馅了…………三个字在她心里无限循环。
果然,席巴笑的春光灿烂,“澜语乖女儿…”他慢慢说道,“我记得,那么重的刑训,那个孩子是不可能醒的吧,那么…你怎么知道他叫云雀恭弥,昵称麻雀?”
四年了,从这个丫头会说话起,他就没在口头上占过便宜,今天总算给把这张嘴给堵上了。
“父亲……”小猫心虚了,可怜兮兮的揉眼睛。席巴差点就投降了,自家女儿什么时候这么乖巧过啊!
“老实交代。”席巴撇过眼睛不看她。
澜语顿时泄气了,脑袋上似乎还有耳朵耷拉下来。
————我是实话实说的分割线————
“就是说,你一觉醒来,就从七岁变成了婴儿,还被曾祖父给捡了回来?”席巴摸着下巴皱着眉头说道。
一边懒散的趴在椅子上的澜语无精打采的点头,现在被拆穿了咋办…撒,她没想过。
“也就是说,你应该十二岁了?”席巴的话拐到了奇怪的地方,澜语虽然不解,但还是点了点头,话说十二岁她得多高啊……怨念。
席巴笑了,目光慈爱的看向澜语,敏感的小猫顿时哆嗦,警惕的看向席巴,“你想干嘛!?父亲。”
“你知道我平时身上有一种力量吧。”席巴用的是肯定句。
澜语也点头,就是那个力量,让她三番两次恶整席巴都失败了。“那叫做念,是人体生命能量的一种表现方式,每个人都有机会开念,但是开念的方式也有所不同。一种,是冥想,资质好的,一两周就可以了,资质不好的,也要一两年,优点是基础扎实,缺点是浪费时间,一种,是让已经开念的人帮你强行打开精孔,瞬间开念,优点是念量大,缺点就是,稍微有点危险,所以我们揍敌客家一般是孩子心智成熟后才让长辈开念的,澜语,你明白了把。”席巴眼睛嘴巴都弯成了两条缝。
澜语抽了抽嘴角:“我的心智…应该成熟了吧?”虽然不知道席巴为什么不计较她的来历,但是她还是很高兴的,没有人愿意有一个怀疑自己的家人。
“你明白的。”席巴走了过来,在她的面前站定,“在感受到气的瞬间将它们收拢在自己身上。”席巴说完,一手按在了澜语头上。
犯规!都不给人准备时间!
澜语只是觉得身体某处一阵轰鸣,一股股气体就争先恐后的从她身体里跑了出来,'切!'心里冷哼一声,澜语意念一动,顿时,那些乳白色的气体就顺服的缠上了她的身体,而且随着时间,愈发的圆润完美。
其间耗时一分钟。
……席巴揉了揉眼睛,他是不是看错了?
“父亲,那么您就收恭弥做养子吧。”澜语从椅子上站起来,唔,浑身顺畅!
席巴僵硬的点头。
这不怪他,要知道,在揍敌客家历史上,从来没有人想澜语这么快的速度掌握缠。
得到了令自己满意的答案,澜语绕过席巴,终于不是席巴用念力把她踢出去而是自己走出去了一回。
“梧桐,到送到我的房间了没有。”澜语一边朝自己房间走去,一边问不知道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梧桐管家。
说起来,梧桐也是念能力者呢,以前自己都没有注意到,澜语暗忱。
“送到了,大小姐,老爷让我告诉您,今天的训练取消,二少爷醒后带他去他哪儿开念,还有,夫人让您去找她,她很想您。”梧桐尽职尽责的报告道。
二少爷?澜语歪起脑袋想了想,啊,是恭弥呢!他是二少爷,自己是大小姐……噗哈哈哈!
他要叫自己姐姐!澜语一想到云雀恭弥叫她姐姐的场面,脸顿时抑制不住的抽搐了起来。
后来事实证明,她想多了。
至于夫人......那啥,她什么也没听到啊......
作者有话要说: 来跳坑好不好~我会挖很深很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