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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论脱裤 ...

  •   血沧澜将我安排在剑叱阁里一做幽静的院子里,便有事回去了。
      我瞧着这院子格调很不一般,我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享受,但这时候我才在那宽敞的大屋里坐下,便立马飞出三个面容精致的婢女过来给我揉腿揉肩,好一阵舒爽。
      这几个婢女的名字也很有出处,叫做金儿,屏儿,枚儿,我知道这个出处。

      当我还在村子的时候,隔壁王屠户家的女儿努努出嫁前,就拿了这本手抄的话本子同我一起读。
      我师父说他也仔细地研读过,但是他看的时候,这话本子还没被列成禁本,并一度成为江湖盛传的武林秘籍,原名是叫玉_女_心_经。

      其中叫屏儿的抛着媚眼跟我说:“秋姑娘,奴婢给你脱了洗洗。”说着便开始给我解衣服。
      我捂着上下推辞说:“这样不好吧......”
      金儿和枚儿将我摁住,屏儿一边使了大力气扒我的衣服,一边情意款款地说:“姑娘别怕,阁主让奴家们好好侍奉,奴家们就得使出浑身解数啊。”

      三个婢女推攘着我进到里屋。屋里到处挂着紫绸,还点着熏香,气氛十分的旖旎,当中放着一个大木盆,盆里的澡水散着温暖的氤氲,还撒了花瓣。
      她们将我扒光之后推到那个澡盆里,开始用手给我四处揉搓,我被她们揉得内心波涛汹涌,但究竟是汹涌到什么程度,就说不好。

      我的内心正汹涌着,忽然间身侧的窗子被从外拉了开,一时间狂风吹进来。
      狂风一大作,那四处的紫红绸子吹得满屋子飘荡,三个婢女比划出一个对战的姿势,向着窗口大喝:“速速现身!”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
      窗外传来一阵一阵女人的笑声,这笑声可以说是妩媚到了极致,我顿时就觉得,金屏枚三个那是小家子气。
      那声音酥得我有些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从那澡盆子里跳出来,迅速地裹了一件衣裳。头发湿哒哒地掉下水,打在我脖子里,我一个激灵,再抬头时,窗边上做了一个女人,容貌美艳得有些摄骨,身上比我穿得还少,两颗胸脯上的殷虹小点在她那大红纱缎子若隐若现。
      我看了一眼她,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然后从身后屏风上再拉下一件衣裳裹上。

      金儿凭儿枚儿三个一起喝问:“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剑叱阁!”

      那美艳耀人的女人伸出兰花指,将三个小钉一摆手甩出去,一眨眼的功夫,三个婢女便瘫软在地上,随即便昏了过去。

      “哎哟问我的名字,我该怎么说呢。”那女子捂着嘴笑,笑得胸前一荡一荡:“本头牌蚩灵教善赏左使司空空,兼职画春院,你是秋小七吧?”

      我紧了紧身上的衣裳,镇定自若地说:“找我什么事?”

      司空空伸手一甩,将一个硕大的布袋从窗子外甩了进来,直接抛进了我的澡盆子。

      那布袋里有个人挣扎地冒出个头,我一看,竟然是苏不败。

      苏不败喝了两口水,呛了一呛,却不着急地钻出来。他看见我,慌张地将那布袋往紧了裹了裹。

      司空空从窗上下来,随意扯了一根紫绸妩媚地嗯哼一声,给苏不败盖在头上,说:“我正好端端地在画春院的搂上坐着,就看到下面这位苏公子骑了一头驴走过去,我的心头那个一紧,我的心肝那个一颤,我就飞过去将他抓了上来。”
      她说得时候还舔了舔嘴唇,手指头做了个抓的姿势。
      我镇定地问:“然后呢?”
      司空空于是一边拿着紫绸子调戏他,一边跟我学:“然后苏公子说‘不要,不要’,我说‘要嘛,要嘛’,苏公子说,‘非礼,非礼’,我说‘礼尚往来嘛’,苏公子又说,‘君子坦荡荡,’我就说,‘小人根长长’,他就任我脱裤了。”

      我由衷以为,蚩灵教的善赏左使,果然是真的善赏。瞧苏不败不肯钻出那布袋,便猜出他是没穿着衣服。
      我于是有点反胃,却被她看了出来,她安慰我:“这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能不脱裤的。说起来就是,男人只要想脱,就能脱。”

      她说完了之后忽然给了自己一个嘴巴,郑重其事地纠正道:“这天下间的男人,谁都可以脱,但圣灵尊主是不能脱的。”说完后嘱咐我:“方才我那话,你就当做没听到。”

      我咽了口唾沫,跟司空空说:“司空左使此番,就是打包将这家伙送过来?其实也不用送,就直接扔驴上爱驮哪驮哪呗。”

      司空空怅然地说:“鸨儿说苏公子不给钱,便将他的驴卖了当嫖资,我一个临时工,也不好说什么不是,于是自己把他送来了。”

      苏不败本来想反驳,但终归是他自己占了便宜,这一下子便说不出来什么,只对着司空空摆出一张宁死不屈的脸。
      我觉得这着实不关我的事,既然给苏不败霸占了这房间,我定是不能住的了,我已经觉得四周飘散着一股狂荡的味道。

      司空空见我要走,连忙飘过来拦住我。
      她飘着好似一抹红色的鬼魂,在我面前站定,敛了敛容说:“自然我也只是顺便将他送来的,其实我来,是要说一件正经事。”

      我要是不看她,她正经的说话,我精神上还接受的了,但我偏偏就看了看她,她正经的挤眉弄眼,我精神上就有些吃力。
      我说:“你是蚩灵教的人,是为叶痕小鬼来的吧。”

      司空空继续一本正经摆动着腰身,在我面前晃得眼晕,眼里露出饥渴难耐的神色:“秋姑娘得帮我们,我们四大左右使从蚩灵山千里迢迢赶过来救尊主,结果尊主躲在剑叱阁的牢里不出来,说要等你去救他他才肯出来。我们急得没办法,你看,逼良为娼,逼良为娼啊。”
      她说着在眼里抹一把干泪,继续说:“再这样下去,我们回去要被教主扒一层皮了,圣教的圣灵被关在中土这么长时间,圣教的颜面也快保不住了......”

      她说得动情且凄苦,这情形看上去,好像是我是老鸨,将她诱骗拐卖了似的,忍不住就往后退了几步。
      她追上来拉住我的手,偏了头楚楚可怜地说:“想我还是良民的时候,一天吃三个男人都不饱身,现下这重压压得我喘不过气,我为了解压进了画春院,却两三天才吃得进一个,我这可怜的身体将要被耗尽了,秋姑娘,我的性命可全靠你了。”

      我听得懂她说得吃是什么意思,但有种不好的预感,以后我恐怕是咽不下去饭了。
      师父交代的事情,我自然是记得,那便是要救出叶痕,送回蚩灵山去。可是我方落脚剑叱阁,若是明目张胆地拿出师父的令牌救他,那便是毁了师父的名声,虽然师父他老人家常说:“为师以为,你要是不照镜子,就看不见脸,你要是看不见脸,那和不要脸就没什么区别。”

      但我觉得,血沧澜就是我的镜子,只要在他能看得见我,我就得尤其的在意我的脸面。

      --

      夜里做事方便,司空空在前面给我带路,到了关押叶痕的牢房,她先飘出来将那些人障眼迷晕了,便带我潜进去。

      我过去时,叶痕正躺在地上滚来滚去。他浑身发红,尚穿着裤子,但上衣却给扒成一片一片。他的嘴巴里不知在念叨什么,脚边躺着个昏倒的女人,我瞧着像是被他踢晕的。

      司空空尖叫一声,怒目地冲过去将那个女子一钉子钉死在地上,转头妖气鼓鼓地说:“看来他们想害尊主的童身,竟给尊主吃了阴阳和合散!”

      我倒是没听过阴阳和合散这种东西,但估摸是害人的药物。我心疼地走近叶痕,十三岁的少年已经长得很是修长。我瞧他身上瘦削得有些不成人形,也不知道他明明能走,还在这里受着苦头做什么。
      我正瞧着,他滚了滚,滚到我身边,眼睛忽然睁得很大。

      他的样子长开了好些,我第一次见他时,他是白白嫩嫩地可爱,一双大眼睛很水灵水灵地望过来。现下他的眼里只有色眯眯。

      “秋......小七......”他虚弱地叫我,然后开始伸手来拉我,我一个不稳便被他拉倒,直接跌在他怀里。
      他忽然来了大力,将我翻过去,开始往我身上蹭。
      我扒拉下他的胳膊,他又伸腿来勾住我,我好不容易扒拉下他的腿,他又伸胳膊圈住我。我实在是又气又急没办法,就跟他说:“叶痕,你要是再爬,我就不客气了。”

      他不听我的,还将一张脸往我胸里埋,我直接胳膊在空中抡个圈,抡满了在他脖颈处砍下去,他白眼一翻便晕了。
      我于是将他打横抱起来往出走,才走了两步,便觉得胳膊有些酸,但欲要换个姿势,奈何前头还有个带路的司空空,我还是要点儿脸的。

      我就心一横,咬紧牙根将叶痕就这么抱了出去。叶痕的手按理说是无意,却偏偏搭在我肩膀上,我走路的时候,他的燥热的小指头就一触一碰我露出来的锁骨,十分的痒。

      我低头看他,他阖着眼将头耷拉在我胸前,睫毛细长,面色涨红,呼吸匀称,嘴唇湿润......
      我晃了晃神,用嘴将他挂在我肩膀的手指头叼下来,落在他自己身上。
note作者有话说
第3章 论脱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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