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
-
最后。
除了最终也没能狠下心来品尝这道克家菜的文绪婆婆外，极星寮全员一起把“来自深海的呼唤”平分吃完了。
白山微笑着把剩下的炖蛋盅和班尼迪克蛋统统都塞进了肚子里。
“那个量居然也能塞的进去……”学生们震撼。
白山咀嚼咀嚼。
吧唧吧唧。
吞。
“没办法嘛，总不能拿这些鸡蛋去喂鸡。”她说，灌下去一口水。
“小创，下次早晨准备点喝的吧。”她语重心长地对今日厨师说。
幸平创真摸摸脑袋嘿嘿一笑：“抱歉，这次忘了。”
“没关系，反正也噎不死我。”白山风淡云轻地吞咽，“但是下次别忘咯。”
幸平创真带来的怪奇料理风暴至此告一段落。
忽视掉那个扭曲的造型，和明明食材都来自乡野间、却能感知到神秘的大海的召唤外。
其实这还是一顿相当美味的早餐。
寮生们带着一种诡异的头痛，沉默地收拾东西准备去上课。
白山叉腰叉腿站在厨房门口看着学生们陆陆续续出门。
半晌她扭过头：“小慧不用去上课吗？”
仍穿着兜裆布的少年对老师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别担心老师，二年生已经没有那么多课了哦。”
“啊？我没有担心你哦。”
白山说。
她挥别最后一个学生然后转身进厨房。
“所以你要来看我做苹果派吗？”她问一色慧，“对了，不好好换上衣服不准进来。”
一色慧神色如常地走进来。
穿的是厨师服。
到底是什么时候换上的啊！
——换成别人一定会这么问吧。
但是白山也掌握着一秒更衣的技巧。
所以她只是平静地看了眼换上衣服后，变得人模狗样起来的学生，然后很不客气地使唤起来。
“这里的50袋面粉都要过筛哦小慧。”她从占据了半个厨房的食材里划了一块给一色慧看。
一色慧找出筛网：“好的，白山老师。
“这个量……您今天要做很多苹果派吗？”
白山正在给十束多多良和国木田独步发消息。
[今天在做苹果派，要多少，什么甜度，速回。]
闻言她抬起脑袋嗷了一声：“是哦！”
“真是不错！”一色慧已经很熟练地开始工作了。
白山用力点点头：“没错没错。刚好今天也没有课。
“对了，我也会给大家留一点的哦，苹果派。”
“哎呀，这可真是大感谢——”
*
最后白山将糖粉交给一色慧：“烤好之后撒上去就OK了，像我刚刚做的那样。”
烤箱里还在烘烤着最后一批苹果派。
一色慧塞了一嘴含含糊糊：“乌市礼粗门摸（老师你出门吗）？”
白山：“毕竟烤了这么多苹果派总不可能我一个吃掉吧。”
一色慧比一个OK。
“不要偷偷吃光了哦，这可是极星寮大家的量！”白山点点头，“我会和文绪婆婆说的！”
“白山老师……我看起来真的很像能一个人吃完十张苹果派吗？”
白山露齿一笑：“谁知道呢。”
“不要因为自己能做到就觉得别人也不是普通人啊！”一色慧捂着脸故作悲愤地发言。
“诶嘿！”白山老师吐舌头装可爱。
在一色慧的注视下，白山把那近百张苹果派都塞进了包里。
一色慧欲言又止。
“没有异能力，不是超能力者，也早就过了魔法少女的年纪了。”
白山迅速预判，秒速回答。
一色慧表情可惜：“好吧。真遗憾呢。”
于是白山大摇大摆带着她的四次元包包离开了宿舍。
*
“第一站，唔。就先去小惠那里吧。”
站在远月门口，白山打开地图确认高专的位置，然后高速奔跑起来。
“早上喝的三合一咖啡效果还在啊……”
一句话消散在风里。
随着白山越跑越远。
再时不时停下来看眼地图。
最后。
“吱——”脚踩在地面上刹车发出的锐利刺耳的声音。
白山依旧穿着她最喜欢的背心和短裤。
搭配着一双毛茸茸的人字拖。
一顿用脚刹车下来，总觉得脚底板烫烫的呢。
最后打开地图，确认位置。
“嗯嗯，咒术高专——就是这里了吧！
“Nice！”
她后退两步抬头看一眼绿化还不错的校园。
诶，真的跟甚尔大叔说的一样。
看起来不像贵族学校呢。
白山摸摸下巴，想起自家远月学院。
远月学园，全名远月茶寮料理学园，虽然是专门培养厨师的院校，但确实、好像、就是名门学院——
贵族学校生竟是我自己！
哎呀，怎么就开始这么想了。
白山自我谴责。
不能单从这个方向看嘛。
仔细想想。
我们远月至少一年的毕业生超过十人了！
再看看小惠他们。
一年新生居然只有三个！
这是什么概念。
大概就是要是万一哪个学生有事来不了，以后同学会连一桌斗地主都凑不齐啊！
不过倒是还可以下围棋……
白山沉思。
那个站在校门口的背心女性格外显眼。
夏油杰由于昨天又没拉住悟，还被怂恿着和五条悟禅院甚尔一起，带着学生禅院真希去上层又杀了个来回。
所以被又被上面找茬的硝子使唤出去买包烟孝敬全校唯一的医师大人。
正好在自动贩卖机里买完烟，从操场路过的夏油杰一眼就看到了这个眼熟的女性。
夏油杰：？
夏油杰回忆。
门口那个人好像是之前和禅院家在一块儿的，应该是那个禅院甚尔的朋友吧。
她来这里是来找禅院惠的，应该。
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穿过校外的结界进来的。
但是学校门口也有结界，普通人可能进不来。
所以。
她大概是被结界拦住了进不来！
推理结束，合乎情理。
于是夏油杰方向一变，朝门口走去。
哦，她拿出手机了，是打算打给禅院问路吧。
乐于助人夏油老师刚打算抬手叫住对方，就看见白山一脚踏了进来。
夏油杰：？
你能进来的啊！
你能进来，那刚刚你在门口干什么，欣赏咒高风景吗？
白山结束（没有意义的）沉思，想起今天的目的。
于是她一边拿出手机想打电话给小惠，一边走进学校。
然后就和之前见过的扎着丸子头的青年男教师碰了个照面。
“你好！中午好！”白山热情挥手。
夏油杰：“中午好……？”
白山眨眨眼。
现在，在她的视角里，青年男教师肩上正趴着一条奇形怪状的虫子。
造型扭曲的大虫子看着白山和她对视，然后扭过头打了个嗝。
白山：手痒痒的。
“丸子头老师。”
白山很热情地握住夏油杰的手，诚恳发问：“你能告诉我，为啥要在肩上养一只造型这么奇特的宠物吗？”
“这不是宠物……”
夏油杰下意识顺着对方的话接茬。
等下。
不对。
这个人身上也没有咒力啊？
她居然能看到咒灵？
夏油杰挑起眉：“嗯？你能看得到它吗？”
白山眨眼。
盯——
一分钟后，她肯定地点点头：“看得见呢，如果不是幻觉的话。”
“……”夏油杰沉默。
然后他从白山手里把自己的手抽出来：“一般来说，只有咒术师才能看到这些才对。
“白……”
卡住了。她之前自我介绍叫什么名字来着，白、白……
“我叫白山哦。”
白山非常善解人意地再次自我介绍：“就是白色的山的意思哦。”
“……好的，白山桑。我叫夏油杰。”
夏油杰不知道摆出什么表情，干巴巴地补上自我介绍。
“好的丸、夏油君。”
你刚刚又想说丸子头了吧！
以前被叫怪刘海，现在被叫丸子头，你们到底要对我的发型取出多少外号啊！
夏油老师幽怨。
哎呀，他看起来好像不太开心呢。
白山若有所思，她的目光从对方后脑勺露出的小丸子向下。
然后自信地伸出手指：“菩萨耳君！”
“叫我夏油就好。”秒答。
“诶，可是菩萨耳听起来就很慈祥哦。”白山认真地说，“听起来像是学生一到期末就会求保佑的好老师呢。”
你对好老师的定义到底是啥啊！
夏油杰嘴角一抽。
今天做的最错误的事就是想要做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说来，白山桑明明没有咒力，却能看见咒灵，也是很厉害的体质啊。”他干巴巴地试图转移话题。
“叫我白山就可以了哦。我能叫你小夏油吗？”白山说。
……太自来熟了点吧。
“不喜欢的话叫我小白也可以！”
行呢吧。
白山挠挠脸颊：“小夏油你刚刚说这个是……咒灵？”
明明是那个禅院甚尔的熟人，却对咒术界没什么明确的认知啊。
夏油杰了悟。
“是啊，这个就是咒灵。”
“唔，所以一般人是看不到咒灵的咯。”白山说，随即想到什么，问道，“看你的样子，应该有和你一样能操使咒灵的人吧？”
“嗯？除我之外应该有人可以短暂驱使一些弱小咒灵吧。只是方法不同，所以效果肯定有不同。”夏油杰想了想回答，“但是据我所知，能做到这点的人应该不多。”
白山沉默一下，然后她咧嘴一笑：“哎呀。不多才好吧。毕竟嫌犯总是在少数人里才比较好判断真凶吧。”
她今天早上发现的迷之珍贵物品，“咒灵之眼”，一听就和这些叫做咒灵的东西有关联呢。
然后她今天一路走到咒高，看见的足够引起白山关注的所谓名为“咒灵”的长相扭曲的怪物，也不超过三个。
由此可得，前一天遇到的那些，在直觉里数量算不上少的所谓咒灵，绝对是有人控制的。
不知道是像面前青年一样直接控制，还是间接操控它们来到白山面前形成包围圈，但总之，他们的目的最后达成了。
——虽然只是达成了一会。
白山终究还是短暂地挂掉了一下。
考虑到她二十几年来，能跟这些东西扯上关系的社交圈，不出意外也就只有禅院一家了。
“看来回头还要向甚尔大叔要精神损失费啊。”白山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夏油杰：？
怎么话题突然跑到禅院家身上去了？
作者有话说第11章 11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