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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3 ...

  •   岁月蹉跎,江湖是非多,几十年腥风血雨,名利擎戈;悔恨霜两鬓,遗憾黄土卧。天下非一人独居,江山乃众人争夺,究竟谁主沉浮?是是非非自有后人评说。
      夕阳西下,山色朦胧,雨后的山道上一匹枣红色神驹驮着一位白衣少年,如腾云驾雾般向前疾驰。
      由于马速急快,掀起的泥土溅了路边两个劲装打扮的少年男女一身,随着那少年女子一声“急着找死”,玉臂一抬,只见一道寒光直向马上少年后心袭去。好个马上少年,头也不回,将手中马鞭向后一挥,只听“啪”地一声炸响,将那少女射向他的暗器扫得无影无踪,座下神驹毫不减速,风驰电掣般绝尘而去。
      稍许,又见一彪神秘的人马飞速而来,看样子均是些大内一流高手,他们一边走还一边小声议论道:“次此行动,太后老人家像是动了真怒,并下了懿旨,命我等见到小爷就是拖也要把他拖回去,否则拿我等试问。”另一个道:“一边是太后,一边是万岁皇爷,我等哪个也得罪不起,这趟差事可说是老鼠钻到风箱里——两头受气。”先前说话的那人又道:“废话少说,我等还是快些赶路要紧,切莫错过了时机,被小爷溜了去。”说着话马上加鞭,一阵狂飑般驰去。
      公元一六七零年(康熙九年),鄂西巴东有个叶洲坝,坝下有条神农溪,清澈泉水,飞流直下,轻舟如烟,直达长江,两岸苍松翠柏,亭阁楼台,风景煞是怡人,目不暇接。有诗为证:
      浮水借扁舟,漂流神农溪。绿水流若兹,青山倒飞移。白云作靓妆,蓝天当蓑笠。两岸峰峦叠,花木蓊翳翳。壑谷松柏怪,崖端亭阁奇。悬棺藏遗琛,栈道留古迹。试问莲花台,观音何处去?相思泪绵绵,化作神农溪。夕阳下西山,游客忘返离。舢舨入长江,不知风浪急。回首望溪水,悠歌情凄凄。不是土家人,怎能常相依。意染山色浓,情系江水去。不堪再回首,惜别泪沾衣。
      话说叶洲坝上端有户人家,姓巴,名枫,字里山。巴里山的妻子死的早,跟前有一子,取名巴松,娶妻木达花,生了个女儿,已经五、六岁了,名唤赛玉。一家人全靠爷儿俩打鱼为生。这巴家仅有两间草屋,中间一领芦席相隔。每到夜深人静之际,那巴松只顾和妻子木达花亲昵取欢,如若无人,却把孤寡老爹忘却脑后。可怜老汉巴里山妻子早逝,寂寞难捱,不免心生歹念。白日里时不时故意与儿媳磨臂擦肩,殷勤做作。儿媳木达花看在眼里,也不说破。
      俗话说:扒灰头念善书,光说人话不办好事。终有一日,儿子大早起来,邀父亲一同前去收网捕鱼,巴里山推迟身体不适,让儿子独自前去。巴里山见儿子出门走了,便悄悄来到儿媳屋里,要行其非礼。儿媳木达花见公爹如同饿狼一般,眼睛都红了,危急中忽然心生一计,便不温不火的对公爹道:“爹爹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干那种事还行吗?要知道那种事是急不得的,会伤身体的。”不等公爹说话,儿媳木达花又接着道:“你等会儿,我去去就来。”说罢披衣就出去了。转来时手里抱着一个油罐儿,油罐儿口用纸封住。她笑着对公爹道:“爹爹你先别急,咱先试试看你究竟行不行。你看,如果你要是把这层纸捣破了就说明你还可以,要是捣不破就别再想那种事了。”
      此时巴里山哪里还顾得羞耻,急忙宽衣露羞,真的照着儿媳木达花的吩咐做了,只见那巴里山也没用啥劲儿,还真把封住油罐儿口的那层纸捣破了,但怪事突然发生了。不曾想巴里山嗷嗷大叫一声,捂住下阴跑出家门,身后听到儿媳木达花一连串笑声。原来,那木达花见公爹为老不尊,有心想惩治他,就用油罐儿盛满热油,然后用纸封住油罐儿口,那巴里山只顾在儿媳木达花面前逞能,一下子将纸捣破,您想还有不烧伤之理。
      天近午时,一家人都等着巴里山吃饭,儿子巴松让女儿去叫爷爷。哪知女儿回来,就见她哭丧着脸。巴松问她因何这般不高兴,只听女儿道:“爷爷在那里剥芋头吃呢,见我去赶紧藏了起来,连让都不让。”那木达花只顾一旁偷笑,也不说破。
      闲话稍说,书归正传,掌灯时分,白衣少年看看来到洛阳城池,在一家“来顺客栈”翻身下马,早有店小二接过缰绳,让进客栈。白衣少年要了些酒菜自斟自饮。酒不过三杯,就听临桌一位仙风鹤骨的老者对同桌的四五个人道:
      “此次武林盛会,是江湖上数十年来一次难得的武林争霸大会,非同凡响。各大门派挑选精英,一心想在江湖上争得一席之地,以图光大门庭。据悉,匿迹江湖三十余年的武林十大巨擘也在洛阳附近出现,我等此次前来须要见机行事,切莫凭仗一时之勇争强好胜,坏了我等门派的清名。”
      此时,坐在老者对面的一个年轻后生,眸子里光芒一闪,洒然一笑,道:“师父,但不知那十大巨擘是何方神圣,如此了得,令诸位前辈谈虎色变,如果有缘让徒儿遇上,定要与他等分个高低。”
      老者二目一瞪,道:“大言不惭,真乃井底之蛙。说实话,就连我等在十大巨擘手中也很难走上百招,你有何德何能?” 那老者端起一杯酒一饮而进,然后又接着道:“这十大巨擘原是一凶、二霸、三鬼、四魔。尤其是凶神陈天龙武功深不可测,而且心狠手辣,正邪莫辩。三十年前十大巨擘就饮誉江湖,威震武林,你小小年纪,阅历甚微,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今后切莫胡言乱语,以免招来祸端。”
      那青年被老者强白了一番,低头不语。
      深夜,万籁俱寂。白衣少年被房顶上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惊醒,他翻身下床冲出房门,提身上了房顶,但见十丈开外一条人影肩扛包裹行走如飞,看那身法绝非等闲之辈。白衣少年倒要弄个明白,于是便施展脚下功夫,尾随而去。
      那黑影出了城池,行不到五七里光景,看看来到一座山颠之上,眨眼间闪进一座庙宇之中。
      白衣少年紧跟上山,一式腾云挪步已将身子落在庙宇围墙上,环顾四周,但见那庙中景象:
      芾芾荒芜无人科,萋萋草丛卧蚺蛇。
      废墟垒垒翻霉雾,残楹断栋蛛丝索。
      虽是佛门静修处,何逢天灾遇人祸。
      日长不闻人唪语,夜半传来鬼吆喝。
      白衣少年无心观赏庙中景象,见庙宇殿堂中透出一丝光亮,便轻身闪到窗下,向里观瞧,见那人原来是一个和尚,只见他将口袋平放在供桌上,稍许竟从口袋里抖出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来。白衣少年这一惊非同小可,想不到和尚竟干出这种下流的勾当。再看那女子,四肢蜷曲,目呆神鹜,好似中了邪一般,和尚仔细端详了那女子一阵,一时间心荡神漾,伸手就去解那女子的裙带,就在这时,突听门外一声断喝:
      “大胆淫贼,休得无礼!”
      和尚大吃一惊,一个箭矢离弦窜出门外。只见院子当央站定一位玉面少年,不觉冷笑道:
      “娃娃,深更半夜,擅入洒家禁地,难道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不成,敢来搅洒家的好事。不过吗,洒家念你年幼无知,也不想与你计较,速速滚开,放你一条生路去吧。”
      白衣少年双眉紧蹙,玉面挂霜,冷笑道:
      “万恶淫为首,男儿须戒先。何况你又是出家之人,更应该懂得其中的道理,我劝你还是放了那位女子,否则有你好看。”
      和尚道:“娃娃,放着生路你不走,偏向死胡同里行。报上名来,佛爷我手下不死无名之鬼。”
      白衣少年道:“小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江湖人称少年王——康熙是也。”
      “无名小卒,接招。”和尚说罢一式“擒龙手”抓向少年王康熙前胸。这一招看上去十分凶猛,但实乃虚式。和尚见少年王康熙闪身封架,旋即变为横扫,同时飞起右脚直奔少年王康熙小腹。
      这实是一技致命的招数,少年王康熙要想躲过对方双手,怕很难避开对方一脚。好个少年王,暗蓄一口真气,两足尖轻轻点地,生生倒射八尺,同时避开和尚上下夹击。
      和尚满以为凭仗自己的能力,三招两式便能把对方拿下,岂料眼前这位少年身手如此敏捷,那手闪挪身法奇快绝伦,使和尚打心里不敢小觑。
      少年王康熙见和尚套路象是少林的三十六路擒拿手法,心中疑惑不解。想他这等高手,一定是出自名门,却为何不入正果,偏要干那些荒淫无道的勾当。
      此时哪容少年王康熙多想,又见和尚扑来,忽而乌龙探爪,忽而金龙摆尾,招招刚猛凶狠,歹毒无比。
      少年王康熙自得高人指点,加上他聪明绝顶,非常人莫及。可眼前这和尚功夫也十分了得,要想一时半会儿取胜,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二人周旋了近百回合,和尚终因平日里贪恋女色,掏空身体,反被少年王康熙逼得险象环生,臭汗淋漓。
      和尚本不愿与康熙纠缠,但此时要想轻易脱身恐怕欲罢不能。和尚也算老奸巨猾,诡计多端,一技绝地逢生递出险招,将少年王康熙逼退数步,紧接着一个倒射,窜进殿堂,一手携起不省人事的女子,另一手紧扣住那女子的咽喉,厉声訇道:
      “小子,你胆敢再向前一步,佛爷先要了这小妞的性命。”
      见此情景,少年王康熙可说是一筹莫展。又听和尚道:“小子,还不给佛爷退下,难道你想要了这姑娘的性命?”
      为了保全姑娘的性命,少年王康熙只好给和尚让开一条道路。那和尚一计得逞,心中窃喜,便迅速蹿出殿堂,两只贼眼轱辘辘乱转,始终盯住康熙,一步步朝庙宇围墙边缘退去。
      和尚来到围墙边,只需一跃身便可逃遁,少年王康熙心急如焚,只恨和尚手中挟有人质,无从下手。千钧一发之时,少年王急中生智,大声喝道:
      “和尚,今天你就是插翅也很难飞出,你回头看看,墙上早有人等待。”
      这一喊果真生效,和尚不由自主地抬头朝墙上观瞧。就在和尚一分神儿的刹那间,少年王康熙一个金箭脱弦,平身射向和尚。和尚只觉臂肘一麻,早被少年王康熙点中肩臑之间“肩贞” 、“臑俞”二穴,一条手臂哪里还听使唤。但见那一女子从和尚手中脱落在地。和尚心说不妙,中了这小子诡计,此时逃命要紧,哪里还顾得地上的女子,拧身就要越墙逃窜,少年王康熙岂肯放过,一技仙童献果,凌虚一掌,只听“砰”地一声击个正中,和尚那肥大的身躯如同肉球般破墙而出,哪里还有性命。
      少年王康熙一掌击毙了和尚,回头再看那一女子,觉得面熟,心说这不正是来洛阳的路上向自己偷袭暗器的姑娘吗,但不知她如何落入贼人之手,看眼前情景,姑娘像是被人封住了昏穴。到了这步田地,少年王康熙怎能在顾及男女之嫌,伸手为她解开了穴道。
      工夫不大,姑娘缓过气来,见自己平身卧倒在这荒芜人烟的庙宇之中,且身边又站着一位少年男子,心想一定是他所为,她旋即翻身站起,一掌朝少年王康熙面上刮去。少年王康熙急速退开,愣在当场。
      就在这时,就听不远处有人高喊:“小淫贼,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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