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六·赤黑血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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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那是希望。
是不该贪求回报，只有在他们进行自我牺牲之后才能获得该资格的存在。
赤黑血染一直这么认为。
这个社会，这个世界将英雄这种精神领袖一样的存在职业化之后，真正的英雄就很少存在了。
有的也只是一群利益至上，相互斗争的冒牌货。
所以赤黑血染提出了一个主张。
“英雄回归”
让一切回归到过去，让真正的英雄再次归来。
他站在了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开始演讲，然后发现无论自己怎么去表现，怎么努力的去解说，得到的都是无视和冷眼。
语言没有力量。
或者说他的语言没有力量。
赤黑血染明白这个事情的时候已经20岁了，他在那天之后消失了踪迹，直到本来就不认识他的这个社会更加遗忘他，本来相识的父母也在等待中逐渐离开人世。
十年之后……三十岁的赤黑血染戴上了遮掩身份的面具，身上放满了锋利无比的刃具，他放弃了语言的‘说服’，改成了武力的‘肃清’。
这个男人带着一种难以置信的信念，准备用行动来告诉这个社会。
“在‘英雄’已经失去原本意义，冒牌货到处横行的现在。”
“无论是那些虚假的英雄还是滥用力量的罪犯，全部都是肃清的对象！”
“一切……都是为了回归正确的社会！”
英雄杀手-斯坦因。
就此开始了杀戮！
……………………
萧升今天很烦躁。
这是他头一次开始这么烦躁。
并非谁惹到他了，也并非是他最近到了什么更年期症状了，而是他的实验陷入了无法突破的困境。
到了现在单单靠解剖观察已经是没有用了，他需要更为先进的仪器，需要更多可以对比的实验体，最重要的是……
他需要更多的金钱。
“老师，你怎么了？”火野神夜看着自家老师坐在沙发上脸色严肃的模样叹了口气“一副严肃的表情。”
“神夜酱。”萧升看着他微微歪头，伸出一根指头道“所谓瓶颈这种东西，真的是谁都讨厌的东西呢。”
“明明感觉就差一步就可以达到新的领域，但是无论怎么找都难以找到突破瓶颈的方法。”
“简单来说，就是老师无法将实验进行下去了是吗？”他低下头漠不关心的翻着手中的书页，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被强迫着写了一份长达5000字的个性分析报告书，但是他读书之后才发现过去的自己是多么的愚蠢。
燃烧这种本应该可以称之为高大上的个性被他用来只是做一个点燃物，他确实为过去自己那堪称愚蠢的使用方式感到羞愧。
而叫萧升的这句老师，不由得也多了几分真切。
“就是这样，无论怎么调查调整个性的力量都是那样了，研究毫无进展。”他靠在沙发上仰天长叹“想要突破这个关卡需要更为先进的显微镜，需要能够分析个性的仪器，也需要无数的实验体。”
“最重要的是，要有源源不断的资金。”
“很遗憾的是，以上所提到的所有的条件我们都不匹配。”
“原来如此。”翻开手中的书页，神夜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变化，说到底他对于‘研究’这种东西并不是特别的在意。
不过自己的老师需要帮助，他也不介意提出帮助的方案。
别看他年仅十二岁，但是他已经在黑暗的世界混过很长一段时间了，对于这个世界的理解，他反而在萧升这个宅男之上。
“资金，设备，实验体，老师需要的就是这些吧。”他淡淡的说道“那么就好办了。”
合上书本，他起身走到萧升家里的电话机旁拿起话筒。
“老师，对于阴影之中的世界你有几分了解呢？”
“完全不知道。”萧升身子一歪倒在沙发上“不过有一个规律是知道的。”
“光明的世界有多么辉煌，其倒影之下的黑暗就有多深邃，虽然只是我的感觉……”
“但既然有和平的象征欧尔麦特自然也会有毁灭的□□存在。”他眯起眼睛“这种犯罪率远远超出常理的社会，暗处游荡的阴影会比明处晃悠的光辉可是要多了去吧。”
“不愧是老师，很是了解呢。”神夜的嘴角微微翘起，他随手在电话机上按了几个号码便静心的等待接通。
“你好，这边是荒古。”
“是我，荒古。”神夜说道“你应该收到消息了吧。”
“嗯，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但是的确收到消息了。”被称之为荒古的人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笑意“十几个人毫无消息和痕迹的全灭，至今还找不到尸体。”
“现场除了你的火焰以外什么痕迹都没有了。”
“恭喜你我亲爱的朋友，你成功入了一些人的眼睛了。”
“少贫嘴了，做到这个事情的人可就在我的面前。”神夜靠在墙壁上，语气微微带上了些许严肃“荒古，我需要大量的钱，有什么好工作介绍吗？”
“大量？多少？”
“怎么说呢……千万元起步吧。”
“千万元！咳咳咳咳咳……”在电话对面的荒古好像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说道“喂喂喂，不要拿我开玩笑，千万元的单子哪有那么容易做。”
“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是另一个人亲自做。”神夜垂下眼帘“我先说一句，我在他手中可是毫无还手之力，他可是站在那里任我攻击的。”
“……姑且就信你一次，你怎么说也是我这边的优质顾客。”荒古的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不过嘛，怎么说也得先露露手怎么样？”
“随你，最好挑个够分量的。”
“英雄杀手-斯坦因。”荒古拿起一份资料念到“真名叫做赤黑血染，一个脑子疯癫了的精神病患者。”
“虽然身手是一等一的高超，不过是个总是喜欢和英雄作对的疯子。”
“现在死在他手中有名有姓的英雄就有六名了，英雄排名150位‘赤眼’，排名120位‘面鬼’，排名91位‘门客人’，排名77位‘沙拉曼达’，排名61位‘蜘蛛’，还有最近的排名40位‘莫妮莎’。”
“除此以外，我们这里也有不少优秀的强者被他七零八碎的切成了肉块，场景可以说是非常的劲爆。”
“赏金是？”
“带头过来三千万，带消息过来五百万。”
“老师！”神夜歪过头对着一脸懒散躺在沙发的萧升喊道“三千万的工作，要做吗？”
“打工吗……”萧升在沙发上滚了滚，最终还是败倒在了没钱的郁闷之中“好吧好吧，反正我也缺钱，做就做吧。”
“对方是？”
“英雄杀手——斯坦因。”
……………………
“噗嗤！”
刀刃划破皮肤致使血液纷飞，在一条毫无人烟的肮脏小巷之中，一场战斗已经结束。
带着面具，手持刀刃的赤黑血染将刀上的鲜血甩掉，缓缓收刀入鞘。
“噗通！”
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传来，赤红的血液染红了整个地面形成了一滩水洼，赤黑血染冷冷的扫过身后倒地的敌人，默默的说着已经不知道说了几遍的审判般的宣言。
“玷污了英雄之名的愚昧之徒。”
这是赤黑血染杀死的第十个英雄，对于他来说，英雄有不有名是否有着上位的英雄排名都无关系。
他只是如同一个审判英雄的机器一样行动，将任何有异于英雄品格的人毫不留情的肃清。
至于审判的基准……那就是‘欧尔麦特’！
只有接近欧尔麦特这个标准的人才称得上是真正的英雄，除此以外的东西对他而言都是冒牌货。
都是肃清对象！
“嗯？”
耳朵一动，赤黑血染双腿一蹬如履平地一般的奔跑在墙壁之上，他的动作快而且悄声无息，仅有从他呼啸的而过的风才知道他的速度。
没过几秒他已经蹲在了离地几米高的阳台护栏之上，呼吸放缓，眼神放空，低着头俯视下面的小巷口，整个人的存在感几乎近无。
而他注目的那里，两道身影缓缓的踏入。
“好像来晚了。”一个穿着黑色小西服的年幼少年面不改色的看着不远处的尸体说道“不知道是哪里的家伙，看样子很凄惨的死了呢。”
“让我看看。”另一个黑发的青年也很平静的走到了尸体旁边蹲下，用手摸了摸尸体说道“嗯，还是温热的，也就是说刚杀了不久。”
“要追吗？老师。”
“不急。”青年在尸体上摸了又摸，最终从尸体上掏出了一些东西“让我看看……”
“纸币若干，零钱若干，死因是刀伤，直接被切断了喉咙……哦这个是！”他从满是血迹的物品之中拿出了一本写着烫金色大字的小本子。
“英雄执照。”看到青年手中本子的少年脸上浮现出一抹惊讶“那家伙真的在杀英雄吗？”
“什么？你不相信就接下这个任务了吗？”
“不，我以为他只会杀一些有名的英雄，而这个有着英雄执照的男人我一点都不认识。”少年快步走到尸体的旁边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的脸“没有错，英雄排位很低吧这家伙，等级一百名以内的英雄我们都会记住的。”
“那个英雄杀手……无论高低只要是英雄就杀，真是毫无节操的家伙。”
“不要误会了，神夜酱。”青年……萧升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对于这个英雄杀手来说，并非是英雄就杀。”
“正相反，正因为是英雄才杀掉的。”
“哈？有区别吗？”
“笨蛋！”毫不留情的对着神夜的头来了一记手刀，萧升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恨铁不成钢“英雄在不同的人心中代表的是不一样的。”
“对于现在社会的人来说，英雄是名望，是未来获取钱财让自己的人生迈步高端的职业。”
“但是对于英雄杀手斯坦因来说却不是这样的……”他从怀中掏出一叠资料“赤黑血染，30岁，过往的经历一切略过不提，最重点的地方是这里！”
他伸出食指指着资料上的某处说道“他提出过‘英雄回归’这种说法，认为‘英雄是不该贪求回报，只有在他们进行自我牺牲之后才能获得该资格的存在’。”
“也就是说在他看来英雄是自我牺牲，是不求回报的圣人才能够被这么称呼的，是信仰，是希望，是精神高尚的领袖。”
“所以他才成为了英雄杀手，这就是‘是英雄才被杀’的真相。”
“……”神夜默默的听完了萧升的分析，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抹疑惑“老师，你这是哪里来的资料？”
“英雄委员管理会里面多的是，稍微走进去搜索一下就有了，毕竟那家伙闹得这么大杀了多人，上通缉榜单暴露真名是正常的。”
“然后再稍微调查一下他的过往就基本可以得到这些了。”萧升耸耸肩道“神夜酱，情报收集是基本中的基本哟。”
“……至少我是没骇入英雄委员管理会的档案的能力。”神夜无语的吐槽道“而且人都不在这里，说那么多有用吗？”
“有用哦。”萧升的嘴角挂起一抹诡笑“我跟你说那么多的原因就是告诉你这位杀手的弱点。”
“他的行动自我却又充斥着原则，因为现在的英雄不符合自己所想的那种所以毫不犹豫痛下杀手，他肯定是认为他们玷污了英雄这个名字。”
“既然他对英雄如此这般的执着，那么反过来利用这个来引出他来也是可能的。”
“比如这么做。”说到这里萧升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大喊出声“欧尔麦特是……”
故意高喊出声的声音直达天际落入了赤黑血染的耳朵，让他波澜不惊的心境不免的出现了一抹松动。
欧尔麦特这个名字无论出现在哪里都足以让他动容。
“活着也改变不了现状的废物！”
伴随着后续的话音传出，赤黑血染的脸色不由得开始变得凶狠起来，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如寒冰般冷漠，可怕的杀气开始缓缓从他体内渗出。
“咔哒！”
一根名为理智的神经在此刻断裂，英雄杀手站直了身体，犹如苍鹰一般从阳台直扑而下！
“呼！”
一声炸响从高空传来，萧升和神夜敏锐的抬起了头，那个戴着面具拔出刀刃的男人紧握着刀柄朝着他们冲来，面上唯一露出的血色眼瞳已经缩成了一个点，如坠冰窖的杀意让下方的神夜不由得变了脸色！
“记住一句话，神夜酱。”面对着杀气腾腾从天而降的赤黑血染，萧升则是对着一脸震惊的神夜伸出拇指。
“越是憧憬英雄的人越会憧憬欧尔麦特，尤其是这种将英雄当做信仰的人只要把他的信仰拉出来踩上几脚，他们这群狂信徒就会自己跑出来。”
“这就是所谓的欧厨啊。”
作者有话说第7章 六·赤黑血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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