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玄凌》云观出岫

49、折辱

　　刚压下了玄清，却又被甄嬛堵了个正着。
　　那日正是中秋之节，朝臣们仿若看在节日的面子上安静了许多，可奏折里的明枪暗箭依旧刺得人头疼。放下政务，好容易拿着过节赏月的借口安慰自己，去了后宫，与众人团团而坐，观满目的歌舞的盛景，可一转头，不见了福生，一时不免又空落落的。
　　“皇上。”皇后宜修看了我不止一眼，终还是转过脸来，话里有话地劝慰道，“今日皇上酒用的不少，不如一起去亭子里赏赏月，也叫人上些甜水解酒来。”
　　“好。”不必细看，便能见刚入宫的那几个一脸的跃跃欲试。我站起身，一边往外走一边神情恍惚，竟想起了前世。沙漠青山、静湖大海，如今那景色趁着酒意在眼前一晃，愈发海市蜃楼般缥缈无踪了。
　　清风拂面，一晃神，我右边的安陵容便换了一个人，定眼瞧去，才见是祺嫔。也不知她何时换了一身俏丽掐腰的水云袖，歪歪的发髻上斜斜地插了一只流苏钗，烟波流转，很有几分媚意。
　　“祺嫔小心些，不要掉到月亮里了。”我见她一步一扭地走了来，不由起了一丝坏心，想要一脚把她踢到水里去。可此时毕竟人多眼杂，还要端着身份，故而只能尽一句嘴兴，不好果真出脚罢了。
　　“谢皇上。”祺嫔转了半个圈，又要好死不死地跳舞。我点了头，退了几步，一侧眼正见宜修冷眼看她，似有不屑之意。我心底好笑，借着酒醉回殿出了恭，再出门的时候，看着那一簇簇的烟火美人，很有几分梦境之感。
　　“回寝宫。”我低头吩咐了句，准备悄悄地走。不想刚出了门就见外头立了一个女子，等看清了面庞，我才认出原来是静寂了许久的甄嬛。
　　不知是不是错觉，我恍惚觉得她好像有些老了许多，也疲惫了许多。
　　“皇上，臣妾在此等候多时了。”这一次的甄嬛没有带香没有花瓣蝴蝶，也没有飘飘欲仙，和普通女子一样，端端正正地站在我面前，反叫我避无可避。
　　“何事？”我酒醒了不少，觉得这风有点冷。
　　“臣妾鲁莽，只是有一句话憋在心里，不得不问。故而，才特意寻了这个机会，面见皇上，求一个心安。”甄嬛直直拜倒，而后抬起头来，一双眼睛犹如利箭，死死地看着我道，“臣妾想问皇上，臣妾做错了何事，才叫皇上如此厌弃。”
　　“放肆。”我冷下脸来，头一次觉得这宫里没了这个戏子也是不错。
　　“便是皇上要降罪臣妾，臣妾也要问上一句。死，也要做一个明白鬼。”甄嬛深深伏在地上，颇有几分决绝。
　　“真是高看你自己了。”我不耐烦地转过脸，与张鸿道，“传朕旨意，甄才人窥伺帝踪，胆大妄为，降为更衣，迁至延禧宫，叫柔婉仪令人好生调教。”
　　“是。”张鸿刚弯腰应了，就听甄嬛撕心裂肺道，“皇上，皇上为何如此折辱臣妾。”
　　“还不堵了她的嘴。”张鸿一使眼色，旁边侍立的太监终于一拥而上，架住甄嬛，团了一团不，死死地塞进了她的嘴里。
　　“回宫。”甄嬛的这番模样着实叫人心烦，坐上驾辇，被微风吹了许久，心里依旧一团翳郁，久久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