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同人）玄凌》云观出岫

47、 秀女（2）

　　所谓的天家选秀，从来都不止是为了满足皇帝一个人的欲望而举办的。王爷宗室的侧妃庶妃人选自然也在其中，还有些世家重臣为了抬高名望，请求为儿女赐婚的，林林总总，也不是个轻省的活计。不过，皇后的头疼病倒是没像以前那样的厉害，撑着自个主持了，没用一个高位妃嫔。
　　如此，倒叫我看出皇后朱宜修于朝政上也是一个妙人。她给清河王玄清选定的侧妃人选之一竟是慕容迥麾下心腹祁副将的嫡女罗珮。听闻此女颜色清雅，素有才名，行动之间若有仙气，虽身份上差些，配玄清也并不委屈他。
　　闻弦音而知雅意，我自知皇后此举不止是因着长嫂之责，多半也有防着我的意思，心底却也高兴得很。有消息说甄嬛那日舞蝶遇上玄清之后，两人曾相对而叹，离去之后，神色眉眼之间都似有喜意，颇有相见恨晚、相识恨晚、相知恨晚的感觉。只可惜崔瑾汐离去，小允子身死，能帮着一个不得皇帝皇后喜爱的小小才人私会王爷的人也没有了。
　　太后走后，玄清也没了什么借口常常流连后宫。玄济如今也上朝了，两人争锋相对，文臣武将也剑拔弩张看起来颇为热闹。
　　而最近能让我心神不宁的，自然是福生了。不知为何，我觉得福生身上似乎一直萦绕着一股抑郁之气。我曾经旁敲侧击地问过他的身世，他自小入宫，早已没什么亲人了。生性聪慧，又懂得规矩，还会讨好人，原本在这宫中左右逢源，想来也过得不错。要是没我横插一杠，来到这个世界上，他以后的路也不会太过坎坷。即使有一些风扬跋扈的小人物也不过昙花一现，慢慢熬着，也算是出头的一种。
　　可如今我这样对他，于他来说也无法判定好坏。极顶的风光却没有退路，只要稍稍后退便是粉身碎骨，这样对他未必是好的。我太过自私，把人圈在怀里又不愿他触碰权力，总是担心自己好容易才升起的情谊尽付流水。但福生日复一日的惊惧和担忧还是让我升起了不好的预感。

　　“羽林军副统领之女管文鸢，年十六。”
　　“通州宣政府司之女凌霜华，年十五。”
　　“吏部尚书之孙文琪，年十六。”
　　我高坐在龙椅上，望着底下站着的少女，点点头，这几个人，都是要留下的。玄凌原本的女人虽也不少，但毕竟在宫中侵淫久了，未必没有一两个心思灵敏的，猜到什么。我虽然不惧，但总觉得恶心膈应。好像从那些人的眼里，能看见玄凌旧日的影子。我真是越来越被惯坏了。
　　“皇上今日兴致颇高。”皇后笑吟吟地看过来，我微微一笑，也算默认了。不过短短一会儿，就留下了十几个牌子，算起来，不少了。虽然低位嫔妃无定数，但毕竟都是官员亲眷，也没必要都留着宫里，人多易生事。
　　后来我才听说，我竟留了快三十人在宫里，准确地来说是二十九个。我低头自嘲，这样，也算是好色之徒了吧。不过，有柔婉仪安氏等受宠之人珠玉在前，新选上的秀女也未必不踌躇满志，想要在这片皇宫里帮我多加点乐子罢了。
　　对，乐子。我听刘茂和张鸿断断续续地传来的消息，这些秀女依旧是明争暗斗，闹的不亦乐乎。我依着惯例以极低的分位将人迎了进来，而后挑选几个看着有意思的，一个一个地来，倒是别有一番滋味。
　　尤其是在我重新踏入后宫之后，大大小小的事情又一次猖獗起来。新入宫的良美人一如当初的甄嬛，一入宫便装病避宠；琪嫔管氏在我见过她一面之后，竟敢要求与柔婉仪安氏同住；吏部尚书文德知孙女明贵人文琪举止有礼，行事落落大方，却在给皇后请安之后口出狂言，言道后族朱家命数已尽……
　　真是一团乱麻，连皇后也头疼了两回。就连宫中的老人也与这些年轻的花骨朵多有纠葛，丽修仪云氏甚至因此划伤了脸。我虽早已知道云氏容貌艳丽却蠢钝不堪，却不想她轻易着了人家的道，心里着实恼恨得很，故而那个原本不只是无知还是故意的女人成为这届秀女中第一个被我送进冷宫的美人。
　　距离她们入宫不过短短的一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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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消失这么长时间真是无颜面对江东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