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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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那位刀匠信长果然是去世了啊。”红发的男人砸着嘴发出一声叹息，“从前我可是很尊敬信长一直想要拜访一下的，结果晚了一步啊。”
坐在他对面的蓝发男子垂眸注视着手中茶杯里的茶水液面，神情淡漠而不发一言。
在工匠被捕事件的次日早晨，前一天还是陌生人的二人已是可以坐在一起喝茶的朋友——香克斯自以为——在托莉雅醒来之前，他从Kaito口中硬是挖出了发生在这座木屋中的故事。
其实这一切也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故事，Kaito以平静的态度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叙述了一遍，算作昨夜香克斯帮忙救出了托莉雅及工匠们的回报也罢。
“那么，作为信长的弟子的那个小姑娘是怎么一回事？”
Kaito圈着杯子的手指颤了一下，抬眼冷淡地看向香克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简单就能说出口的。”
“……也就是说我并没有给你足够的信任吗？”香克斯挠了挠头发，一脸苦手地道，“虽然我也明白这道理，但Kaito你这冷漠的态度也太过分了吧？我对那个小丫头可没有任何企图啊！”
“……”这倒也是。
虽然只是认识还不到两天的人，但Kaito实际上却并不是初次知道对方的存在。
东海的大海贼红发香克斯、蓝发的海贼克星，这二人可是没少被摆在一起比较。
就算Kaito走上赏金猎人这一行只是为了赚取旅费，也是听过自己与红发被比较的。虽说对孰强孰弱的赌局没有丝毫兴趣，最初也是对这个传闻中的“对手”留心过的。
海贼红发，虽然大部分人都说他们恶贯满盈，但实际上，Kaito却曾在旅行中路过的好几个城镇中听到过关于他们正面的传闻。
虽然评论中“胡来”、“随性而为”之类词较多，但分析一下他们所做的事情，却是真的帮助了某些一般民众。
被印在通缉令上的红发的罪名，事实上也是以与海军作对居多，鲜少有抢劫残害民众的事件。
——红发确实是个值得别人给予信任的男人，毫无疑问。
Kaito迟疑了一下，慢悠悠地开口：“关于托莉雅的能力……我也并不是非常清楚。信长先生没有和我多说，只是，那并不是常人的能力，也不是天生的。”
“听你这个说法让我确信了。”香克斯一副早有所料的表情，“她是恶魔果实能力者吧？”
“……恶魔果实？”Kaito一脸疑惑。
“怎么，你不知道吗？”香克斯有些惊讶，“那是一种特殊的果实，吃下它的人传说中会拥有特殊能力……不过这并不是传说，在伟大航路这种能力是很常见的。”
“我还以为以你这种程度的男人，绝对是知道恶魔果实的呢。”
“我还并没有去过伟大航路。”Kaito不认为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也并不为自己的无知感到羞耻。
毕竟他来到这个世界只有寥寥几年，这里又是与自己原来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异世界，结构、文化、传说，他都一概不知，即使当初在巴特里亚岛的图书馆中恶补了书籍，也不过是补全了一些常识。
至于伟大航路上的那些东西当然是不可能算进“常识”中的，大多数伟大航路的事物到了四海全都变成了“传说中”。
一般来说四海出身的海贼，没有听说过恶魔果实才是正常的。
Kaito忽然想起来，赏金猎人之间确实是有传闻说，红发香克斯实际上并不是东海人，而是通过伟大航路来到这片东海，仅仅是从这儿出海的罢了。
【……口音的确和东海不太一样，也不是南海的。】Kaito在自己所知的范围内判断着。
“恶魔果实的能力千奇百怪，那个小姑娘的到底是什么样的能力呢？真让人好奇呀！”香克斯笑嘻嘻地望向Kaito。
然而蓝发青年神色沉静完全不为所动。
“有一点……”
“什么？”
“你叫小姑娘叫得太久了，那孩子叫做托莉雅。”
“……”
香克斯又一脸苦恼地低下了头，“虽然身手很不错，你却是这么无聊的人啊。”
“我不觉得自己有必要让无关者觉得有趣。”Kaito淡淡回答。
“——微妙得说的话好过分。”香克斯感到郁闷之情油然而生，这还是他初次被人无视得这么彻底，“明明对那丫头……托莉雅那么温和啊。”
Kaito瞥了他一眼，“所以，我并不认为你是非得让我温和对待的孩子。”
他说完放下茶杯，拿起了自己的两把剑走开了。
香克斯没有去追。虽然并不排斥，但不管怎么看Kaito都没有打算与他结交朋友的意思，追上去也挺自讨没趣的。
他喜欢和有意思的家伙成为朋友，但可不是不识气氛的人。
香克斯把杯子里的茶水倾倒干净，拎起自己随身的水袋朝里倒酒。
“吱呀——”
木屋的门发出轻微的挤压声，打开了。
棕发的小姑娘站在门内，闪着光点的瞳孔注视着香克斯。
“那个……我确实是恶魔果实能力者，虽然不清楚叫什么名字，能力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托莉雅鼓起勇气对香克斯鞠了一躬，“拜托了……武器的铸造保养或者打杂我什么都可以做！请让我上船！”
香克斯感到意外，上上下下地将托莉雅打量了几遍，还是纳闷地问：“为什么？你为什么想上我的船？”
“不是想上海贼船当海贼，只是有一件事我无论如何都想去办……为此我要想办法到那里去。——到伟大航路后半段的「新世界」去！”
……
Kaito是不告而别的。
因此他也不知道，不久之后他就会在罗格镇与红发一伙再遇——包括了红发一伙的临时船员少女托莉雅。
******
……
两周后，东海罗格镇。
海军基地。
两名负责守卫的海军端正地站在大门口，以罗格镇海军的素质，他们应当如雕像一般肃穆地显示出海军的纪律与严肃，然而今天，他们不免因为方才走进这扇门的人而小声议论。
“看见了没，那个被抓来的家伙？”
“啊，我记得是之前悬赏金刚刚升上1100万的海贼船长。在东海这可是很不得了的悬赏金额！在他之上也只剩下那个‘红发’了吧？”
“这种家伙和红发可不能比。但的确在东海已经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大海贼了，没想到会那么轻易被抓来……”
……
……
两名海军的议论仍在继续。
而他们的议论，正是围绕着刚刚带着被捉拿的悬赏金高达1100万的海贼进入海军基地领取赏金的男人。
在东海，最有名的是海贼王罗杰与英雄卡普，其次是新时代的大海贼红发与鹰眼，而仅在他们之下，“蓝发猎人”这个称呼也同样闻名遐迩。
那个男子作为赏金猎人，抓捕的出名的海贼已数不胜数，但却非常低调，只有发放赏金的海军知道他的确切名字。
站在一旁听两个海兵说了半天的白发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所以你们说了这么久，那个男人到底叫什么？”
“啊？唔唔，好像是叫什么to？是个挺稀奇的名字啊。”海兵之一回过头，脸上的表情换成了惊愕与无奈，“怎么又是这小鬼！？”
“当然是老样子，来请你们让我加入海军。”少年理所当然地回答。
“不都跟你说过了吗！你还不到参军年龄，回家练两年再来啦！”海军摆了摆手驱逐他，虽然不耐烦却并没有厌恶。
这个少年打从大海贼时代开始不久就跑来提出要加入海军，实在毅力可嘉，而且也确实对作战很有天分。要不是海军入伍年龄死死地钉在那儿，他们都快心软破例了。
“……哦。”少年咋了咋嘴。
见他这副安静的样子，反倒是两名海兵诧异了起来，“……你小子今天吹什么风竟然这么安分？我们可都做好要被你打一顿的准备了。”
“……”
少年没说话，眼睛却紧紧盯住了基地大门。
他在这儿站了好半天，从两个海兵旁若无人开始议论之前就在了，来时刚好看见了他们议论的人进去。
那个蓝色头发的男人腰间悬挂着两柄剑，被他所抓的高大凶煞的海贼明明没有被绳索束缚，竟会像乖顺的绵羊一样垂着头顺从地跟着他走进海军基地。
很强，虽然并没有看见他的正脸，也感觉不到他的气势，但就是令人无端感觉到——这个男人，非常强大。
白发少年默默握紧了拳头，他在罗格镇见过的无数来往的海贼与海军中，刚才那个男人给他的感觉仅仅屈居于「罗杰」与「鹰眼」之下……不，或许是与「鹰眼」旗鼓相当。
少年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心中却感到热血澎湃。
——所谓的大海贼时代，那个被称作「海贼王」的男人在生命末端创造出的局势，果真是这般令人可怕又诱惑。
……
Kaito拎着装钱币的袋子走出海军将领的办公室时，由衷地松了一口气。
交付了捉捕的悬赏犯，拿到了应有的赏金，同时也获得了海军将领认同，也因此海军愿意试着向上级申请，让并非海军的他同行进入伟大航路。
“这样总算是，解决了一个难点么。”
与可以自由决定方向的海贼不同，Kaito通过搭乘定期船或是与商船同行的方式来往于岛屿之间，因此如果决定了特定的目的地，经常会需要迂回很大一个圈子才能抵达。
而实际上，来往于东海去伟大航路进行贸易……是不存在这样的商船的，当然也没有定期船，这一切都是因为无风带的阻拦。因此对普通人来说，这个世界是分成五块的，除了自己所在的这片海之外的其他海域都像是另一个世界一样的地方。
偶尔在东海能够看见北海出身的人，是因为东海与北海之间的红土大陆上有一个小缺口，有时会有些人因为机缘巧合而来到东海，但他们过来之后想要再回到故乡可就困难了。
按大众说法，从东海去伟大航路的方法只有一个——也就是通过红土大陆与无风带交界处的颠倒山。
Kaito既没有航海技术，也没有船只，当然不可能走这条路。
然而实际上，海军似乎研制出了能够跨越无风带进出伟大航路的方法。从另一方面来说，即使不是通过无风带，只要能登上海军船，就算要翻过颠倒山也能进入伟大航路。
虽然赏金猎人普遍不被海贼放在眼里，也被海军视为图谋金钱的庸俗者而轻视，但以“蓝发猎人”在东海打下的名声和在海军中赢得的名声，要与海军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
在完成约定，捕获了最近兴风作浪令海军基地伤透脑筋的海贼之后，Kaito成功得到了登上海军船的机会。
一开始还想着如果这个方法行不通，估计他就不得不走偷渡这条路了，能够满足条件真是太好了——Kaito轻松地想着。偷渡的不确定因素太多，尽量的他还是不想选风险那么高的办法。
作者有话说第24章 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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