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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望舒 ...

  •   兜兜转转也有十年了,转来转去,她却在此时回到了这个地方……
      唯月站在渡月轩正门前,微微抬头望着那块墨色的扇形牌匾,这里面承载着欧阳唯月的一生,从入住开始的一点一滴缓缓的浮上了心头,她忘不了那简单却美好的闺中时光,若说在出阁之前的她和纯元皇后虽说气质像足了七八分,却也只是七八分而已,余下的三两分是属于少女的一份天真旖旎,狡黠灵慧,而自十五岁的诞辰过后,渡月轩中剩下的是和先皇后像足了的——她。
      “这渡月轩自娘娘走后一直未曾动过分毫,连着原先的洒扫丫头也还是娘娘在时的那批。”朱芊云瞧着唯月看着门匾久久未动,不由得抬袖拭泪,却又不忍让唯月瞧见伤怀,离家这样久,好容易才回来了一趟,还不知有没有下一遭儿呢。
      唯月听得此话,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往日家时,每每到了初雪时分,总是要收下一瓮的‘竹香暗雪’,不知娘亲是否也替女儿备下了。”
      “自是有的,每到初雪时分,不但是娘亲,便连父亲和夫君都是一道儿的取了梅上雪水,亲手将它们埋下的,已是存了许久,便是等着娘娘了。”完颜凉苑抬眼望进院子里,院角的一片翠竹修长葱茏,与昔日里唯月在时一模一样,静待主人的回归。
      唯月只含了笑意,确是转身离去,并不进门,她沿着花间小路一路直走,笑言:“之前听得婷儿说明瑾和琦轩两个小子对自个儿妹妹疼的紧实,连她抱上一抱也是不能够的,今儿个我亲去瞧瞧,先是看看这明瑾可还识得我这个做姑姑的,另一遭儿便是瞧瞧我这侄女儿,现今这个时辰想来琦轩还未曾从族学里出来罢!”
      待到进了修源居的门,一眼便是瞧见正院的廊下,一颀长修俊的少年穿着蓝色云翔绣蝠纹样的衣裳,领口袖口俱都镶了银丝边的流云纹滚边,长发用一支刻竹玉簪挽起,手中执了一柄雪亮的长剑,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点剑而起,便是银光破浪。
      少年眸生寒光,抬眼一望便是怔愣在当场,他细细的望着正院门前那名女子,温婉如昔。
      “……大……大姑姑?”
      “明瑾长大了,比姑姑要高了,很不错!”唯月瞧着那名少年,不知为何眼中竟是泛起了湿意,这名少年啊,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现下子已是早早的娶亲了,都快成旁人的父亲且前些日子里方才考取了举人的欧阳瑾在她的眼中还是那个不肯读《论语》只爱念兵书,不想习四艺,只会偷偷砍了她渡月轩的竹子做成竹剑的小家伙罢了。转眼十年,流水淙淙,物是人非而已。
      “欧阳瑾拜见姑姑,多年不见问姑姑安好!”欧阳瑾忙忙收了手里的长剑,便是问安,他也聪明,知晓现下此处俱都是家中心腹,便也省去那些个面对皇室的繁文缛节,只对唯月行了家礼,口称姑姑罢了。
      唯月轻眨了几下眼睛,笑道:“还不起来,等着我来扶你不成?”
      欧阳瑾依言起身,唯月瞧着他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不由无奈一笑,便是掏了帕子丢给他,“瞧着这一头的汗,还不快擦干了,待会儿莫是中了寒气才是,届时嫂子可是要怪我的。”
      欧阳瑾拿了那帕子爽利的抹去额上的汗珠,既是唯月给的便是无妨,这是一种莫名的信任,从小到大,欧阳瑾就对这个比自己仅仅大了七岁的女孩子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这是对他的父母都不曾有过的感觉,在他的眼里,这个大姑姑,与其说是父亲的妹妹,倒不如说他觉着像是父亲的姐姐来的恰当的多。
      “不知姑姑回府,明瑾未曾相迎,是明瑾的过错。”欧阳瑾收了手里的剑,侧身接着道,“姑姑,请!”
      唯月瞧着他这样子也只是一笑,便是进了修源居的正门,在正厅里坐下,“父亲与兄长俱都在前院迎客,母亲应是与你说过才是。”
      朱芊云和完颜凉苑俱都归座,只明瑾在下首站了答话,“是!侄儿明白!”
      唯月瞧了他一眼,抿了抿唇,正色道:“相信母亲和嫂子都是明白,此次陛下过来并非单纯因着本宫思念亲人,而是另有缘故罢。”
      这便是要谈正事了,听了唯月的自称,三人便也都是正色起来,朱芊云和完颜凉苑也都起身,在欧阳瑾身前立住,轻声道,“俱是。”
      唯月微低了头,含着一抹浅浅淡淡的笑意,“都坐吧。”
      瞧着三人归座,她略有些意味不明地望向门外,门外天色已暗,灰蒙暗淡,“具体的相信今晚你们便是可以知晓,只……本宫在这里给你们透个底。”
      她微微低垂了眼睫,右手拨弄着茶盏的盖子,“陛下收到密报,赫赫最近正在囤积粮食,训练新兵。”
      “娘娘的意思是,赫赫打算发起战争?”
      “赫赫新王摩格可不是个安于本分之人,他新王登位野心勃勃,早便是觊觎我大周肥美的土地和无数奇珍,这样一个野望之人,如何能安于放牧吃草而眼瞧着大周珍馐佳肴?”
      “……”
      “兄长镇守边关也有多年了,此次回京将加封三品明威将军,圣旨已然拟好,就搁在皇上的御案上。”唯月顿了顿,问道,“明瑾,你可知这代表了什么?”
      欧阳瑾起身一拜,“皇上有意让父亲处置此事!”
      “此次皇上携娘娘出宫便是为了这个?”完颜凉苑尚且有些茫然,“可这样一来,不知情的自会认为是娘娘您……”
      “本当如此。”唯月笑了笑却未曾说下去的是:既然皇上在赫赫有眼线,又怎能说赫赫在朝中没有一个两个钉子呢。
      “自先朝一战至今,我大周与赫赫已然休战数十年,若是赫赫突然发难确是令人猝不及防。”
      “好在皇上提前得知了这个消息,忆及先朝……”欧阳瑾顿了顿叹口气道,“当年如若不是有仁寿先王在,想来那一战还不知谁输谁赢,便是我朝胜了也是惨胜,现下好容易休养回来,再次动手,怕也是力有不逮!”
      唯月眼睛微眯,她没有说的是,这个消息是她的哥哥欧阳睿递回来的,如若不然,方才守了几年的关隘怎可能突然回京,不过是为了亲手将这个消息递给玄凌罢了。
      “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唯月顿了顿,又续道,“现下子便是全在一个‘知彼’上了,而作为长久驻守关口的兄长自是当仁不让……我想,明瑾也到了历练的时候了,想来父亲和哥哥也有这个想法……”
      她话音未落,便感到玄凌身旁的小夏子正往这边过来,于是便是突然摁住了话头,只笑道:“明瑾长得这样好,嫂嫂可是费了好大的心神……”
      三人感到唯月的突然转了话头,也是明白约摸着是有什么不方便听到这话的人过来,面上不露分毫,朱芊云只满意的笑着,完颜凉苑略有些羞赧却也是带了几分自豪骄傲的样子,而欧阳瑾则是一副翩翩少年郎的模样站在下首。
      “奴才小夏子请淑妃娘娘的安,娘娘玉安,给易阳府夫人、平昌县夫人请安!”
      唯月瞧了便也是马上唤了起,笑道:“可是陛下那儿有什么吩咐的?”
      “回娘娘的话,陛下说娘娘难得回来一趟,便在多坐坐,与几位夫人念叨念叨家事,”说着他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欧阳瑾,“别的,便是方才听得两位欧阳大人说起欧阳公子,想着让公子去一趟!”
      “本宫还当是什么呢,原来是这样,既如此明瑾便是去一趟,想来你在这儿听本宫和两位夫人絮叨也听得腻了,便是马上过去,可要庄重些!”
      “是!欧阳瑾谨遵娘娘教诲!”欧阳瑾躬身一鞠,便是告辞,随着小夏子离去。
      瞧着欧阳瑾走了,她们便也不好再待在修源居,于是便起了身,原打算去瞧瞧唯月那侄女儿欧阳明煦的,只可惜听得的消息是那小煦儿早早便歇下来,唯月便也是没有再去扰她,只进了屋瞧了眼,又揉了揉小姑娘的软法便是出去了,随后便转道唯月原先住的渡月轩,入了院门,唯月交代完一些事儿,便是让母亲与嫂嫂离了去,毕竟是回府了一遭儿,多说什么总是不妥当,何况她已然感到玄凌派的人已是过来了,想来就算是继续说下去也说不了什么要紧事儿,便是让她们先走,今后还有的是机会,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于是在将要紧事儿交代完毕后,便是一人留在了渡月轩里。
      她推开了她闺房的门,站在门前却突然有些踌躇,想了想,自己也算是个年过半百的人了,到还在意这些,摇了摇脑袋,唯月便是进了屋子,屋子里早就有人点了烛火,与往日她在时一般无二。
      墙上尚且挂着她用过的琴,她绘下的画,写下的字……
      拔步床上放的是她惯用的苏锦褥子,挂着浅蓝的纱帐,里头搁的香包也是她惯用的梅花香……
      床前搁着张贵妃榻,上头还铺了层浅色的流苏薄被,是珍纺斋的手艺……
      榻前置着一张绣架,上头是还未绣完的一幅《江南四景》针线笸箩搁在一边,一根绣花针尚且绷在布里,笸箩里头是新换上的针线……
      屋子边上里的四只大花瓶,瓶里插着的是应季的花卉,也是她在家时爱的……
      妆台看上去还是原先那个,只是早就换了,只不过是用了相同的材料做了个一模一样的出来搁在那儿,妆盒、首饰、胭脂均是放的齐整,首饰还是原来的样式,却是新打的,自然也多出不少的新款,胭脂也是京城里的新款,味道却是她爱的……
      柜子里放的是应季的衣物,俱都是新出的样式也都是她喜欢的,甚至还熏上了淡淡的薄荷香……
      书桌上还放着她那张未曾画完的图,旁边搁了三两册的新书,后头的书架子上又是多了一层,桌角还供着一支雪色的栀子,砚台里墨迹未干……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往时,她尚且在家时一般,恍惚有种她如今不是淑妃,而是刚刚从外头回府的欧阳小姐,方才放下了帷帽……
      她走到桌前,望着那幅未曾画完便已画尽的《青竹》,轻轻叹了口气,提笔,蘸墨,在已然发黄的画纸上走笔而落,墨色连绵,是端正清雅的柳体,写下的是一首郑板桥的《竹》:
      举世爱栽花,老夫只栽竹。
      霜雪满庭除,洒然照新绿。
      幽篁一夜雪,疏影失青绿。
      莫被风吹散,玲珑碎空玉。
      一首《竹》她终究写出了,确实在十多年后的今日,何其的讽刺呢,这幅画不是她十年前因为入宫而未曾画完的,而是十一年前的一个春日遗留下的,因为当时肯听她念这首诗,赏这幅画的人已然远走放手,如此又有何意义,却没想到,在十年前她走后被人翻了出来,当做她的遗迹放在这里,更是在十多年后的今日,竟然在这里看到了它。
      摇了摇头,唯月转身望向书架,歪了歪头便是自架子上抽出了一本蓝色封皮的手札来,时过十载,封皮早就有些褪色,手札的扉页上清清淡淡的写着‘望舒’二字,唯月微微低下了头,望舒……
      …………
      待到玄凌和欧阳家三父子谈完事情之后,早已是月光倾泻,欧阳府的人便是领着他一路向着唯月所在的渡月轩而去。
      在院前停下,玄凌抬头望着那扇形的匾额,“渡月轩……”
      想着想着,他摇了摇头眸子里神色复杂,在墨色的瞳孔深处竟是显出一片的愧疚难当来,他想着,这唯月大病初愈的确不宜多费心神,只是现今朝中可担大任的将领竟是不多见,其中就以这欧阳睿为最佳人选,所以,他也不得不这样做了……大不了以后多护着她一点就是了。
      踏入小院,说实在的这个院子并不算大,不说玄凌所居的仪元殿,便是连唯月所住的清音殿的一半都无,顶多是比之当初的洺兰轩大上一些,只是环境清雅宜人,建筑小巧精致而富有江南意蕴的灵气,一走进去就仿佛走进了了水墨上的江南图景一般,院侧凤尾森森,院前寒梅绿叶正浓,一溜儿的白墙乌瓦极是清静素雅,看多了朱墙黄瓦的玄凌,乍一进到这小院子里倒是说不出的宁静安然。
      院子里早早就是挂上了烛火,淡色的烛焰‘哔啵哔啵’地闪着,玄凌抬眼那么一瞧,便是见着镂空小窗微开,唯月头一次在他面前显露出一份小女儿的娇气慧黠来,那蓝衣女子不似在宫中时永远是挺直脊背的,竟也是趴在乌木的书桌上左手托腮,右手拿了一卷书,在灯火下品读,乌压压的一头墨发稍挽也是说不出的女儿家的娇憨味道。
      玄凌想也知道唯月这许多年骤然一回娘家,难□□露出些闺中时的模样来,他也不觉有什么异常,毕竟父母生恩养恩在那里摆着呢,何况他是丈夫而不是父母……
      瞧着她这副样子,玄凌不禁想到了那次‘颖妃娘娘’扮成秀女时的闺中模样,再这样一瞧,便不由泛起几抹淡淡的旖旎念头来……
      他进屋也没吱声,唯月则是因为异能的存在便是在他过来的时候就是知道了的却也权当做没听见没看见,自顾自的做自个儿的事,这样倒是比恭恭敬敬的迎接他然后各种端茶递水投喂点心来要更得玄凌的心意,虽然之后也是还要端茶递水投喂点心没错啦!
      唯月本想着玄凌大概看够了就会过来,那么她就正好意思意思一下,然后各种小刷好感度条,结果吧,她也没想到的是,玄凌竟然就坐在她屋子里的圆桌边上了,半点过来的意思都没有。
      心思各种郁结的唯月维持着良好的贵女宫妃的仪态,悠悠然的翻过一页书,又翻过一页书,再翻过一页书……最后这本‘轻巧’的书册都给她几乎翻到尾了,玄凌依然是我自归然不动,瞧尔等还有何招数的样子……
      被玄凌的恶意糊了一脸血的唯月,眨巴眨巴眼睛,今儿个她的的确确是累得很了,既要照顾玄凌的小情绪,又是限时背诗,还要提点着家人别被这只皇帝给买了,她方才留下的字画可是不少的了……瞧着玄凌这股劲约摸着还要一会儿,山不就我,我自就山,敌不动,我动总行了吧。
      于是在玄凌的眼里就是瞧着那一抹浅淡的蓝色歪了歪头就靠睡在胳膊上了,手里的书更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往下头落,直到‘啪叽’一声,那本厚实的诗集便是砸到了乌木桌子上,盖得严丝合缝的,而书后的唯月,一双灵动潋滟的桃花眼也是闭得严丝合缝的了。
      终于看够了没人灯下看书的玄凌便是起身走到唯月身旁,屋子外头的小夏子忙不迭地吩咐了人将马车赶到后门去,待他刚刚返回渡月轩的时候,便是瞧见皇帝将淑妃娘娘给抱了出来,显然没有放手的意思在里头,小夏子对于淑妃娘娘的受宠程度又是高看了一节,又是暗自庆幸幸亏自个儿有眼光懂得抓住时机,从这淑妃娘娘一入宫开始就小心的巴结侍候着,瞧瞧瞧瞧,现在仪元殿上下可没人在淑妃娘娘面前有他这样大的脸面,淑妃娘娘是宠妃一派的高阶妃嫔,便是在甄昭仪党里也是个顶尖的人物,要是得了这位的青眼,谁不得高看你一眼呢,还敢给你脸色瞧?活不耐烦了不是,要知道这后宫还是后妃的天下,谁会为个奴才和旁人撕破脸面,对于这些宠妃权妃来说,一个奴才便是一杯茶水,洒了就洒了,再泡又不是没有,所以啊,要在这里保住小命,谨言慎行是不够的,更要紧的是懂得看人!
      唯月便是被玄凌直接送回清音殿的,瞧着到了殿门口了这唯月也没个醒转的样子,玄凌便是直接把人给抱进了屋里,又仔细‘稳妥’地亲自帮她把衣物首饰给除了,自然是没看见他身后司锦和司云不断抽动的眉脚。
      吩咐了人好生照看着,玄凌便也是直接去了皇后的凤仪宫,这一出可是闹得够大,玄凌也知道要有个度不是?
      皇后倒是挺‘大度’的,刚刚被太后敲打了一番的她自然是知道这淑妃明显的是个挡箭的牌牌,皇上出宫是为了正事,可不是说些儿女情长的,虽然知道是知道了,但是放下又是另一码子的事儿,她答应了太后不出手,只是,这样一来也不知道有多少的‘没脑子’妃嫔要给淑妃下点绊子了,她乐得看戏,还直接搏了个贤良的好名声,何乐而不为呢,只是这淑妃是的确倒霉了……
      倒霉的淑妃娘娘表示:这一觉睡得格外不好,头发都掉了一大把,天知道她装着睡觉装的多辛苦……
      倒霉的淑妃娘娘表示:啊,没脑子的家伙尽管过来吧,和这些人玩玩总比碰上神一样的对手好得多……
      倒霉的淑妃娘娘表示:最近一段时间刚好可以好好的打发打发无聊的晨光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至于所谓的失了圣宠,皇帝猜疑。
      高贵冷艳的淑妃娘娘瞥你一眼:呵呵呵,你当皇上的愧疚是假的?你当皇上的脑子是摆设?你当你自己可以说得过我?你当本宫布在各宫的眼线是啃木头的?
      清音殿的淑妃娘娘冷哼:尽管来呀,正好活动活动筋骨,也有了正式的宫斗故事讲给孩子们听听看……
      …………
      “母妃,儿臣记得外祖父曾说,在母妃及笄之时曾赐了一字给母亲,可为何儿臣却从未听闻?”
      “母妃小字望舒,却未曾上过族谱。”
      “可听得宫中传闻,母亲并无小字。”
      “那是因为,你的父皇不希望母妃有小字。”
      …………
      六月初,乾元帝调换官员,其中封欧阳睿为三品明威将军,封明威将军长子举人欧阳瑾为守备,一同前往边关与时任边关守将朱成璋共同处理边关要务;
      六月初,太医院温实初辞官归隐;
      六月中,乾元帝下旨恩封各皇子:皇长子予漓封齐王;皇二子予湘封秦王;皇三子予溶封鲁王;皇四子予润封楚王。

  • 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更新一章,四位皇子提前封王了,予湘还是采用了大家普遍喜欢的秦王,至于鲁王则是给了容妹子的予溶了,自我感觉还可以,但是之后除却予涵的楚王和予沛的晋王外还有两个皇子简直不想活……
    进入高三,亲妹祝福我吧,加上最近确诊了中度抑郁症,心情特别不好,可以说是很烦躁那种,现在潇雪就是一个火药库,常常一点子引子就可以引爆,加之头疼失眠,搞得整个人都……唉,医生叔叔说我是因为五年都没搞定一个病,加上升学压力大,七七八八加起来平时又没有太在意才搞成这个样子,简直……
    也在这里说了有文一定更,但是今天的回复是不行了,手机又给收了,说我平时想太多,要多出去走走!
    之前看了亲们的回复,发现有些亲们对于前十多张的疑问,因为再写这篇文的时候我是在休学后的那个暑假开始写的也就是刚得病的那一年,那时候刚刚从初二退下来,算是初一学生吧,所以文笔什么的也不算太好,各位追文的亲们一定可以看到这一篇文章从第一张开始到现在,潇雪的文风可以说是一直在改变的,字数也在上涨,自我认为写的也是比较好了,但是前十多张我也是不打算重写了,也许有些亲们会觉得文风差异大,不合适,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个代表了我这几年来的变化,一点一点我自己也看的见,所以潇雪打算留着这个‘黑历史’吧,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之前也有亲们对于唯月这个人物的疑惑,好吧,刚开始的时候我是没有想太多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甄嬛,所以才有了她,一开始这个人物就很是单薄,因为潇雪毕竟没有经历过那些东西,都是按着自己的想法来写唯月这个女孩子,说她善良,肯定不,说她单纯也不会有,说她虚伪的或许吧,她的确是有些双标的,事实上在生活中我们又有谁是不双标的呢?唯月也是在后来的一日一夜中慢慢丰富起来的,比如她曾经的过往,她的恋人她的闺中时光,在我的认为中,唯月开始在知道有甄嬛的时候和甄嬛交好的确存在一点利用的心理,但是也是出处了真感情的,之前看到亲说,唯月让余莺儿给甄嬛下药,这个本来是打算在唯月的番外里写的,既然有亲看到了就直说吧,唯月给的那瓶东西不是什么毒药之类的,只是单纯的一种‘制酸剂’罢了,她想让甄嬛快一点察觉到,也不希望毁了她。
    在不知道要进宫的时候与甄嬛结交只是为了之后的‘太后娘娘’能够多加照拂一下;在知道要进宫并且有个执念要上位之后,她也只是想着让甄嬛当个太妃;可是在甄嬛确确实实要害她的时候她能不反击吗?也在这里说明,甄嬛害她不止这放任她难产一次,所以在那个时候的唯月才是下了狠心要让剥夺甄嬛所得到的东西。
    至于那位亲说的,为什么要灭了甄氏,顾佳仪和甄珩要杀,因为她不可能让甄嬛成为功臣之女,也不可能让真宁公主投到甄嬛那一边,有一个皇帝的亲姐姐做助力也是一份极大的势力了,eg:馆陶公主刘嫖
    灭了甄玉姚,是因为未来她是赫赫王妃,就算是再懦弱的王妃,朝廷也会看在有这样一个王妃的面上多加忍让,而且赫赫的摩格要是知道王妃的姐姐要争夺大周的王位,你说他帮不帮忙?
    灭了甄玉娆,同理,虽然后来没有灭成,所以唯月也没在让人动手,毕竟当时平阳王都有妻妾了,而且后院还乱着呢!
    有人说唯月心狠手辣,虚伪什么的,也许吧,她的确是这样的,因为生活教会她,你要想在这个时代这个地方活下去就是要狠,要比别人更狠,她的确狠,这个我承认,当初构造这个人物的时候我就没打算让她有多善良和纯真,只是希望在她狠辣绝情的一面下也有一些属于她内心的一点洁白吧!
    唯月的小字是望舒,也是月亮的意思。ps:同学提议的,死乞白赖硬要我加上,磨不过她,不过她也是催更催的最狠的,天天在我耳朵边上说,瑞雪的封号就是她的主意!
    另外,咱这篇文终于有个新的封面了~~~潇雪很喜欢,再次谢谢做这幅封面的美工奶盖桑!!!
    谢谢爱上鱼的猫的地雷和手榴弹!!!谢谢支持和鼓励!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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