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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除夕 ...

  •   安陵容入了殿也没吱声,只寻了地儿坐下,自斟了一杯羊乳,看着幽幽升起的氤氲雾气惬意眯眼,只歪着看着那抹白影,她如霜的雪色衣袍,宽广的长袖口有一道妖治的艳红色连云花纹,广袖轻舒便是无边雪色妖娆迤逦,“掩袖”、“拂袖”、“飞袖”、“扬袖”随着音乐渐快缓缓舞出,乌发上一支红翡滴珠凤头金步摇垂挂下明丽珠光绯然,远望而过正是灼灼明华瑰丽的红蕊白蔷薇。
      声乐微停,待舞步已歇,早已是“流津染面散芳菲”了,唯月抬眼一瞧,只无奈摇头,便领着宫人下去梳洗更衣。
      等了小半会儿,安陵容面前已是上了七八道小茶点,她正咬着一块雪白软糯的桂花糕,满口的馥郁凝香。
      咽了两块下肚,又饮了半杯羊乳去,重新更换了衣裳首饰的唯月方才过来。
      “此刻便又是那个温和清雅的淑妃娘娘了不是。”安陵容放了手中的小瓷杯笑道。
      唯月对此只摇了摇头,坐下撇开茶水的浮沫浅抿了一口。
      “这白纻舞起于三国时吴国之地,流传至今已是数百载,其中之精髓之难,听说连一些极富盛名的舞者都难以驾驭,姐姐方才一舞已是风姿绰约,倒是有了几分‘吴刀剪彩缝舞衣,明妆丽服夺春晖。扬眉转袖若雪飞,倾城独立世所稀’的味道在里头。”
      唯月放下杯子,只笑道,“这话一听就是在唬人的,这白纻舞难学亦难精,我从小开始学习此舞,即便是在练得最好的时候,师傅都只道我‘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幸而练习此舞不过是旁的乐趣,后来也未为用过,只当是技多不压身,亦不指望得以精通。”
      安陵容摸摸下巴,问道:“之前见过甄昭仪跳惊鸿舞,如今又见姐姐跳白纻舞,难不成眉姐姐那样端庄的性子也会跳舞不成?”
      唯月挑挑眉,“那可不,眉姐姐跳的是江南的扇舞,以轻盈所著称。”她微一停顿,旋即笑道,“你也莫要觉着奇怪,吾等学舞并非为了……只是有时用的着,若是夫君想看,也可有拿得出手的样子,还是那句话‘技多不压身’有的时候多学一点总归是好的。”
      安陵容点头称是,她在原著里苦练惊鸿舞,不过几月功夫便能使皇帝惊艳,要知道玄凌可是不仅看过甄嬛所跳的惊鸿舞,更看过纯元皇后所舞尤能为之惊艳,可见安陵容的天分有多高,只要她用心去学何愁学不会呢?
      “且不说这个了,今儿个来找姐姐倒是有一件事儿。”她低头微微定了神,“我方从仪元殿过来,听着皇上的意思是要招了甄嬛的家人回京,便也还是要让那甄家小妹入宫陪伴,瞧上去倒是圣宠优渥的样子。”
      唯月听了微微眯了眯眼,看起来甄嬛不知道又做了什么事儿,哄得玄凌找她家人回京,“你如何看待?”
      安陵容皱眉道:“我瞧着陛下此次招人回京,怕是要重审甄氏一案,如今她膝下有儿有女,若是甄氏一族确认无辜,依着皇上的性子必定加以补偿,到时候可能会有棘手。”
      唯月拍拍她的手安慰道:“这倒是无妨,昔日里她家既已是罪臣,我又岂能让她再度成了臣女,何况据我收到的消息看,她想要翻案可是不容易的,不说甄珩已是死去,就连那证人顾佳仪亦是去世良久,她从何处找人?又拿什么去翻案?怕是不仅太后不会同意,满朝文武皆不会赞同。”
      安陵容点点头,只应了,又道:“对了,方才我过来的时候路过通明殿,瞧见了平阳王,这平阳王的年岁也是大了,怎的皇上还是没有打算?”
      唯月听了,略略懊恼,自个儿怎的差点儿把这事儿给忘了,这甄玉娆将来可是平阳王的正妃,如若两人真看对了眼,那么甄氏一族的案子可真是悬了,王爷正妃的母家怎么能是罪臣呢?
      “是啊,翻了年便是又长了一岁,也该是相看着了。”唯月笑了笑,“听说太后娘娘已是准备招了适龄的女子入宫,想来也是为了这遭。”
      安陵容听得此言叹了口气笑道:“瞧瞧我们,管这等闲事作甚,这也是那三位主子当操心的事儿不是?”
      唯月也没接话,只笑着点了头,撇了撇浮上的茶末子,低头想了一遭儿,将茶盏搁下,缓声道:“对了,前些日子里,皇后娘娘吩咐了人好生待着交芦馆那位,还特特赏了许多东西下去,想来是有了几分打算了。”
      “也怪不得那位,毕竟现在她手下人手也不够,一个祺贵嫔一个江昭媛,仅此两个,况且我瞧着那江昭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有了几分的野心,太医院的人说这江氏虽是生和惠帝姬时伤了身子,难得有孕,但自打她出了月子便找了人来调养着,虽说她让人把消息按下,但这事儿你我都能得到消息,何况是皇后了,虽说江氏如今儿是皇后的人,但若是待她再有了孕诞下皇子,也难说,皇后怎能不防着她?这样一来她手头上便只有那祺贵嫔了,祺贵嫔虽是娇俏些,比之你我之流到底不算什么,她虽是皇后单单是手底下没几个得宠又好拿捏的,她自个儿也不安心下来,之前好容易得个得宠的何氏,却生生叫人给废了,眼瞧着皇上大抵是忘了的,又怎能不让她起复?何况这何氏的身份可是最好拿捏的,光有几分气傲心高,却没几分的本事,可是个好棋子。”
      唯月笑了,“陵容说的很是,我瞧着皇后给她送了外头进贡上来的紫冠金衣凝雪香脂尽数予了交芦馆,对外只道是省的旁人看低了何常在,倒是打的好谋算,既是全了自个儿的心思,又让旁人对她歌功颂德。”
      “这紫冠金衣只单单在大理一带出产,香气细腻不惹人注意,掺上些麝香一流,怕是连顶尖尖儿的香料师也难能分辨出来,何况是她。”安陵容嗤笑一声,搁下茶盏,“她只知道华服锦衣玉食,高床软枕,又怎会料到正是这些子东西绝了她做母亲的盼头儿?”
      唯月笑着点头,对于这个心比天高的何浣碧她可是没有半分的好感,拎不清自个儿的地位,迟早出事儿,“新年也快要到了,昨个儿有人传话过来说是交芦馆那头儿日日笙歌不断,那音调分明的惊鸿舞,看来倒是有人想凭着这个再度复宠才是。”
      “这惊鸿舞易学却难精,甄昭仪花费那样久的时辰方才练至精湛,不过数月的功夫,怕是也只能取个巧宗,不过说到这个,我记得这惊鸿舞讲究的是女子身姿柔美而轻盈倒也难怪,近些日子也是听得人说,这何常在甚少用膳,人都瘦了好几圈呢!”
      唯月挑挑眉,这招没有让安陵容用,此刻倒是让那何浣碧用了来争宠,却也是不知这心高气傲的何常在能做出什么样的舞蹈来,“甄昭仪可是此舞的大家,早让人透了底儿,现下子正是取了息肌丸用着,可不是更合皇后的心思了。”
      “这位昭仪娘娘该狠的时候可是真够狠的。”
      乾元二十一年十二月二十日,乾元帝下旨,着方阁老之孙女方思宁为平阳王正妃,敕封正一品嘉国夫人,着怀化将军之女秦衣渲、羽林卫副都统之女江诗姮为平阳王侧妃,则吉日入府。
      这方氏身后有着皇后的影子,唯月支持她手帕交的女儿秦衣渲,而江诗婧自然要为她的亲妹谋划,一时之间平阳王府三足具立,身后都无不有着皇宫后宫的影子在,为争夺宗室的支持,斗争也是在这小小的府邸内开始了。
      新年那一日,自是摆了家宴在重华殿,因着翻了日便是锦卿帝姬的生辰故而每每此时倒是格外的隆重些许的,白日里是一整日的演了百戏自是不必说的,宫妃们难能出宫,一些杂耍幻术比之素日里演的各种戏曲显然更讨得众人的欢心。
      此刻台上便是演的秋千戏,红裳白裙的女子站在藤花所饰的秋千上起舞,头上珠翠明铛交织作响,惹得众妃时而惊呼,便是之前看看惯了现代各种杂耍的唯月都似是入了迷,待秋千戏终了,皇后娘娘赏了一套的红翡头面,这是内务府新贡的东西,唯月也只跟着赏了一只绞金丝绘芍药的白玉镯子下去,像是宫中的这种节日里,破费是在所难免,似她这般身家丰厚还好像,一些不得宠的妃嫔们,一次下来怕是要节衣缩食好些日子了。
      待到黄昏时分,俳优调琴弄弦,乐姬随乐起舞,笙箫鼓瑟不一而足。殿内尽数铺满了颜色绯红的锦毯,长几纵横,几上铺有绣着‘轮螺伞盖,花罐鱼长’的八宝联春长锦,又摆了用岁岁平安所纹饰的碗盏盛装的七七四十九道菜品,众王皆是在座,平阳王玄汾,清河王玄清,岐山王玄洵,平阳王未带王妃方氏,而是带了侧妃江氏,清河王自是携了王妃唯婷,平阳王只带了这些日子最为疼宠的一位相貌妍丽的侧妃。
      岐山王与平阳王皆是在和身侧的侧妃说话,玄凌和玄清倒是在一块儿闲话说笑,离得近了的唯月只偶然听得在说些什么诗词书画之类的。
      皇后端坐一旁只做笑着听兄弟俩叙话,唯月拿起盛了葡萄酒的白玉杯子,浓丽的紫色葡萄酒气味清甜入口温润,是她难得喜欢的酒水。
      她举了杯,唯婷在清河王身边也缓缓拿起酒杯,姐妹两个相视一笑,只将酒水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唯月却也无甚醉意,倒是被屋内的暖气熏得面颊有些泛红,身边供着的红梅染过暖气越发显得香气迷醉。
      酒至半酣,唯月的眼角不免也染上一抹薄红,人人眉梢处都添了几分春【色】。
      皇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似有些惆怅,她轻舒了口气,缓步走到门边,轻声道:“难得这三日的雪住了,也不知,那倚梅园的红梅可还是开的正艳?”
      唯月微微抬起手斜撑着下颔,潋滟的桃花眸里泛出迷离的墨色,眼角因着几分醉意晕染上三分嫣红点点,身侧的琉璃宫灯打下层层渲染过的浓丽彩色纷扰,便是连她唇角的笑意都显得朦胧失真,玫瑰红蹙金双层广绫长尾鸾袍和银红撒花的织锦长裙在艳色的笼罩下弥漫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幽然天成。
      玄凌抬眼望想殿门前的朱宜修,见她将半杯琼酥酒倒在,眸中都似是有了几分的泪意蒙蒙。
      那仰顺仪小产后倒是得过一段时间的恩宠,后来因着日日纠缠不休,加之傅如吟入宫后独获圣宠便是恩宠寥落了下来,正巴结玄凌不成,瞧着外头的天色暗沉,加之玄凌面上似是有几分不愉之处,便端了一盏明艳的紫色果酒奉至玄凌面前,笑道:“这天儿这样冷,皇上别冻坏了身子,再说了那倚梅园的梅花再好又会好到何处去,为这出了殿门受了寒气儿着实是不值得,皇上若真想瞅瞅那红梅,唤了下人折些来供在殿内赏玩便可,何必冒了这样大的冷气儿亲自去瞧,何苦来哉!”
      她穿着粉霞锦绶藕丝罗裳,下面系着累珠叠纱粉霞茜裙倒是显得娇俏些,她的容貌本不算出众,今儿个着意打扮了一番,却显得长眉入鬓,乌发如云了,她笑着递上白玉杯,道:“还请皇上满饮此杯,也好消了寒气,暖暖脾胃身子方好。”
      玄凌听了此话,原本便有些寂寂的神色蓦地冰冷下来,他眼里含着冷光,也不看她,只道:“你是如何知倚梅园的梅花不好?”
      那仰顺仪听了这话倒有几分慌乱,却也是缓过神儿来,她料想玄凌也不会因着几株子花与自个儿生分还生气,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况且自个儿今儿个的打扮也该得些青眼才是,便也是笑道:“只是嫔妾觉着那梅花开在辟冷的时节是好,可惜没了叶子,只光秃秃的,剩着些花朵儿和枝干,也怪不好看的,倒不如水仙来的,水仙毕竟形似兰花也更美些。”
      玄凌接过她手中的酒液,睨她一眼,瞧着她一副娇羞妩媚的模样便是手掌一翻,将慢慢的一盏子紫色葡萄酒泼在仰顺仪的面上,酒液蘸了她满脸,她却一下子惨白了脸色也不知何处做的不合心意了,湿发绞在她面上不免黏腻,她却也不顾,只忙慌慌跪下告饶。
      唯月笑着瞥了她一眼,抬手饮尽杯中的酒水,对上甄嬛一双点漆似的眸子,二人俱是了然微笑。
      玄凌也不看她,只道:“仰氏大不敬,既如此喜爱水仙,便着,仰氏废去位分,贬至花房种植养育水仙罢!”
      那穆贵人与仰顺仪交好,只得跪下为她求情,却不料玄凌铁了心思要治她罪,“既如此,看在今儿个除夕的份上也不好多加以苛责,仰氏如若能在盛夏里种出水仙,便复了你的位分。”
      仰顺仪与穆贵人听得此话便知此事已是不可挽回,穆贵人当即便退回了位置上不言语,虽是交好,可却没必要为了一个废人把自个儿也搭进去了,她能够开口求情已是不错。
      那仰氏一晕,便有大力太监将其拖了下去,殿内一时寂寂,唯月瞧着甄嬛打发了花宜离开,约莫也晓得不过是甄嬛同情了那仰氏几分,让花房的人待她好些,心下一叹,吩咐了人去拦下花宜,只让她告诉甄嬛,道是那仰氏在她入宫前夕也曾对未央宫动过手,便也就是了,甄嬛虽是有些小慈悲善良,但对于要害自个儿的人可是没有半分同情在里头的。
      玄凌下了主位,众人便也是随之起身,他牵了皇后的手,又吩咐人取了斗篷来,亲自为她披上,便也是携了唯月带了甄嬛几个想着一同去瞧那倚梅园的梅景,各位妃子却也是一同跟去了,一路上踏雪抚枝到也别有一番意趣。
      待到了倚梅园,帝后两人走在前头,唯月裹了流彩飞花蹙金翚翟大氅,将手缩在套子里,暗暗靠近了甄嬛,轻声道:“姐姐且瞧着吧,这真正的名堂儿可是要到了。”
      甄嬛扯了扯披上的妆缎狐肷褶子大氅,“过于求成,只道是蠢笨了。”
      唯月便也不再出声,冷眼瞧着那自梅丛中一女子着柔嫩的鹅黄色轻绢衣裙翩然而出,衣裙上笼着粉色攒金银丝线绣的重重莲瓣玉绫罩纱,如烟雾一般。金光烁烁的曳地织飞鸟描花长裙,裙摆缀有无数流光溢彩的细碎晶石,光辉璀璨。与她华丽夺目的衣衫相映的是满头参差不齐的水晶流苏挽起的青丝,逶迤夜空里如明月一般夺目飘逸。每一次舞动间,枝上的梅瓣与轻雪纷纷扬扬拂过她的云鬓青丝,落上她的衣袖与裙摆,又随着奏乐旋律飞扬而起,漫成芳香的云,仿佛红花与白雪都是出自她的呵气如云,寒夜里,更显轻薄罗衣下纤纤娇躯散发出的浓郁芳香冲淡了梅花的清馨,众人欲醉。【摘自原著】
      如是突如其来的惊鸿舞,不仅是玄凌瞧得愣了神,便是众人亦是看得又惊又愕,那女子蓦然旋身秋波流盼,星眸欲醉直如勾魂夺魄一般。嫔妃中已有人忍不住惊呼:“何常在!”
      那女子如荷瓣一般娇小的面庞上桃花玉面,耀如春华。
      清冷的梅香沁入心脾,唯月和甄嬛相视一笑,她苦练惊鸿舞却不得其神,莫说是纯元皇后,便是连甄嬛当初亦是不如的,只是如今的天时地利人合使得玄凌格外痴迷沉醉些许罢!
      唯月微微转了身,便是瞧见祺贵嫔眼中的愤懑不平,江诗婧眸里的志得意满,想来她是觉着这依旧是按着原著走的吧,毕竟只看过改编版的电视剧的江诗婧只要在大体上不出错,她算是无法看得破这迷局了。
      她状似无意的说了一句,“纵使是百夷出身,凭此一舞,加之之前的动人歌喉,想来这何常在便又是要有宠冠六宫的味道了,我即使位高贵为淑妃,但终究有了子嗣不及她,她未被废黜前便极得皇后信重,如此一来怕是祺贵嫔一流也要落了下乘了。”
      祺贵嫔听得此话便是转过身来,瞧着唯月似是出神发呆的样子,料想是瞧了这舞蹈念及己身方才自语出声,不过……
      她抬头愤愤瞧了何浣碧一眼,几乎咬碎了银牙,好容易查到她的把柄让她被禁降位,为此还被皇后娘娘好一通的教训,现下子又来狐媚惑主,真真的下贱坯子,不由啐了一口,“狐媚!”
      想了一通,又骂了一遭儿,却又是怕这何浣碧夺了自个儿在皇上和皇后身旁的地位,瞧着那袅袅娜娜的身影,不由愤懑,眼珠子一转却又是一招上来心头,这下子她便是要彻底毁了她,这何浣碧凭借歌喉舞姿获宠,她还就不信了,若是夺了她的声音,这皇上还能疼她不成?即使彻底没了希望,那皇后那儿才有她的稳固地位。
      想到这儿,祺贵嫔便是唤了贴身的丫头玉露来,悄声吩咐了去。
      玉露听得此话纵使不愿想劝着几分,瞧着自家主子的样子便也只能罢了,瞧瞧按吩咐退下了。
      唯月拉下一只梅花,笑的淡然,这可不干她的事儿不是。
      乾元二十一年腊月,何常在因舞复宠,晋正五品嫔位,至此独得圣宠,不过数日便又是晋位正四品容华,据她原本的地位只余下一阶,也是令六宫侧目。
      唯月斜靠在贵妃榻上,浅笑道:“她得意了那样些日子,也该收收心了,让那个小姑娘准备好了,接下来便是她了。”
      乾元二十二年三月,宫女荣赤芍被幸,册为更衣,不过数日便接连晋封到正五品嫔位,赐封号为:仪,又过数日竟是直接越过了那何容华,晋位为从三品婕妤,距主位仅有一步之遥,更是被赐居于宓秀宫,独居主殿天巧殿,恩宠之盛令人侧目,奇怪的是,宫中主位竟是无人出声劝阻,连居于颐宁宫的太后都未曾多说什么。
      只是老人儿知道,甫一见了那荣婕妤,竟是与六年前殁了的顺选侍便也是华妃慕容世兰容颜几乎相同,想来原也该是慕容氏的女儿,慕容世兰的妹妹,玄凌自知亏欠了慕容世兰可不是好生待了她唯一的嫡出妹妹了,如若她家不曾获罪,想来已是封了贵嫔了,又岂是那个百夷出身的何容华可比的?玄凌到底是对慕容世兰有愧的,多照拂她的妹妹,也算是略解愧疚之情,不管如何,这荣婕妤注定不会有孩子,何不就这样好生待她,也算是对九泉下的慕容世兰的一种交代吧。

  • 作者有话要说:  刚从老家回来补得一章,也许有不周到的地方,现在也是忙昏了头,因为目前弦月还病着,从期末前的一个星期开始住院,住了二十来天打了近三十天的针,整个手都肿了,出院的第二天又回了老家,昨天刚刚回来,老家没有网,这个是回去之前打的一部分,现在补完,加上弦月又是团支书兼任青协副会长所以有一些总结计划和一些活动还要参与,只能说尽量更,也尽全力保证质量吧!
    其实弦月前些日子被几部小说和同学差点洗了脑,要不让瑞雪学学唐朝的唐高祖李渊的女儿平阳公主上战场?巾帼不让须眉?好吧脑洞开的好大,但素感觉还可以是肿么一会事儿?亲们觉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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