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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惊鸿 ...

  •   日子缓慢的过去,唯月收到消息后,心也是放松了下来,她若安好便可。
      近来她与沈眉庄可以说是真真的众矢之的,除了惯例的初一十五外,连甄嬛的宜芙馆也只是分到了几分圣眷,余下的她与沈眉庄几近两两平分,无可为宠冠六宫,唯月明白华妃使计让眉庄假孕不过是故技重施,希望她与甄嬛被牵连其中罢了,可是她又怎会让她如愿?
      因着安陵容早便被唯月进言带来了行宫,自是没有沈眉庄买个人情,这一次安陵容的品级是美人,自是没有当初选侍般落魄,加上唯月和甄嬛几人又是多加照拂,那些子奴才也是没有太干克扣。
      唯月觉着这安陵容也可称是妙人,气质温和,不似宫中妃嫔大都带着一股大家闺秀的娟娟气质,小家碧玉,倒是宜室宜家,说话温吞却可点中要害,那把好嗓子是唯月也羡慕不来的。唯月算着还有几日便是温仪帝姬的生辰,为了让安陵容也好好出次风头唯月没有少调教,从呼气到发声,虽是只学了个皮毛,却也是不错。
      六月十九,皇二女温仪帝姬的生辰,玄凌在扶荔殿大摆筵席为帝姬庆生,说道扶荔殿不得不说是个清爽的地儿又是先朝太后颐养天年的地方,摆设规格自是不会差到哪里去。白螺石砌就,临近翻月湖,清幽的水流声依稀入耳。
      扶荔殿正中摆着金龙宴桌,帝后端坐台上,皇后的妆容精致,凌云髻梳得一丝不苟,金凤九尾钗、凤冠、盘凤衣裙,处处彰显出了皇后的大气尊贵。唯月坐在台下,目光始终看着面前的精致果盘,皇后,不过是徒有虚名,夫妻情深,鹣鲽之情,可惜,皇上对她无半分爱意。
      帝后下,东西相对坐了皇室宗亲,一般来说皇室宗亲不与妃嫔共宴,奈何玄凌下了圣旨,说是家宴不必拘礼,便是没有再多说什么。
      唯月扫了一眼右席之位,曹婕妤居上坐,她与眉庄坐在下首同席,今日明看着是庆温仪帝姬的生辰,其实何尝不是庆她与眉庄有孕,只是,恐怕曹婕妤的心里不会太痛快,毕竟一个母亲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的生辰被人抢了风头,眉庄假孕,曹婕妤自是不放在眼中,那么妒恨上的便只有唯月一人了。
      唯月抚了抚鬓角正思索着,身后的司锦便是添了一盏茶入盏,唯月有孕自是不方便吃酒水与茶水,便是唤了太医专门开了一副孕妇不忌口的茶水来吃。唯月左手抚鬓,此时倒是有人开了口:“瞧着贵嫔好似身子不适,怎的一副神思倦怠的模样?贵嫔还是好生歇着,莫是误了此等好福气啊。”
      唯月回头投去了一个不明所以的眼神,只道:“悫妃娘娘怎是说臣妾身子不适?说道这辛苦,娘娘不也是辛苦过的人么?想必娘娘也是有福气的。”眸中淡漠,似是讽刺,又似是真切,朦朦胧胧让人捉摸不透。
      “颖贵嫔言之有理啊,贵嫔的福泽却是较某人的深厚,哼,入宫多年,却没想着……”悫妃却是咬牙的说话,眸子瞥过一旁不欲多言的华妃。
      华妃看了悫妃一眼,没有多话。
      唯月皱了皱眉,好似不曾听闻悫妃的言论一般,转过身执了银箸挑了一块核桃酪吃,唯月胃口本是不好,不愿多吃,因此挑了一块便是放下了,再者这家宴之上又有谁能真正用膳?
      一旁的沈眉庄见唯月胃口不甚太好便也是叫司云舀了一碗子荷叶膳粥递了上去,“唯月有孕还是要吃些好的。”
      唯月看着布在自个儿面前的荷叶膳粥,犹豫了片刻还是动了手,吃了小半碗也是放下了,沈眉庄也不勉强,毕竟能用上一些也算是好的了。
      “姐姐不必忧心今日唯月在出来前特地嘱了小厨房,让他们做些子点心在火上温着呢。”唯月拭了拭唇角,轻言道。这是宫中惯例,宴会可不是来用膳的,是来看戏的才是。
      沈眉庄点了点头,今日她特地的装扮了一番一身铁锈红撒亮金刻丝蟹爪菊花宫装,用了清一色的嵌宝金饰,发髻上的那一支赤金合和如意簪最是夺目耀眼,曹婕妤一身晚烟霞紫绫子如意云纹衫配上那件紫蓝色的云雁细锦衣倒是格外合适,满头珠翠叮当作响,身后宫侍成群,两人今日皆是格外明艳。反观唯月,唯月今日也是一改平日素丽的装扮着了一色樱子红对襟绡沙新衣,底下月白色水纹凌波裙裾,绾了反绾髻,同款的红宝首饰,髻尾也是佩戴了那支赤金合和莲花八宝玲珑簪,整个人看起来温和优雅。
      开席前便是在舞蹈,对于每次宴会必演的霓裳羽衣舞都看烂了,真不明白真群人怎的还会那样有味儿,临着开席,端妃才到,端妃进来的时候唯月并未看向端妃,低眉行礼,纯属在说,忽视我吧忽视我吧。
      端妃进屋后,很是都弄了会儿温仪帝姬,还将多年珍藏的项圈给了温仪帝姬,看得出这位主子真的极为喜爱温仪帝姬,可以说温仪今后若是仍得这位主子的青眼,嫁个好人家是没有问题的了。
      唯月觑了一眼被抱出来的温仪帝姬,可以说是玉雪可爱,眉目间像极了曹婕妤,只是少了那份精明的谋算劲儿。
      端妃与众人又是寒暄了一会儿,这才在悫妃的身侧落座,刚好和唯月临近,唯月起身,低着头,一副守礼的模样。
      端妃与华妃同乃将门,一个嚣张跋扈,一个弱质纤纤,反差之大令人费解,华妃自端妃入席后,觑了一眼,冷哼一声,便是不在开口。
      端妃落座后,看了一眼近旁的唯月,当下便是一愣,眸中闪过了什么奇异的情愫,像是震惊,又像是欣喜。不过这些东西转瞬便逝,端妃又打量了周围几眼,看到甄嬛时也不那么吃惊了。
      “恭贺皇上又得佳人了。”端妃一笑。
      玄凌浅浅一笑,皇后接过了话头,“端妃避世不出,眼力确实如当年的好。”
      唯月也是不做多想,眼力,纯元皇后……就是如此,不过,唯月眸子一转从甄嬛脸上越过,既然清河王妃是唯婷的,那么,甄嬛还是别掺和进去了,否则……
      唯月气愤的瞪着桌前的碟盏,都是你个死皇帝,指的什么破婚啊?她的宝贝妹妹啊,她一直当眼珠子护着的宝贝妹妹啊~就这么给一只叫清河王的叼走了。
      回身,吩咐了司锦几句,便是将目光投到了舞蹈之上,不一会司锦回来与唯月耳语几句,唯月点了点头,复而转向一旁的眉庄与之谈了起来。
      殿内碟盏交错的确太过烦闷,不一会儿甄嬛便是出了扶荔殿,唯月眯了眯眸子,这次要是再来个偶遇她就要呕血了。
      又是过了约两盏茶的时间,眉庄便是差了人去寻甄嬛,而这时甄嬛亦是进了殿中,又是好一番交谈。
      “皇上,姐妹们不胜酒力,不若上了些瓜果来解酒皇上觉着如何?”皇后依旧是一脸的端庄优雅。
      “好,就依皇后所言。”
      唯月看着端到桌前的水果,将一只葡萄放入口中,静待下文。
      果然,只见曹婕妤迈着莲步上前,微微福身:“皇上,臣妾觉着今日的歌舞虽好,却难免多了几分匠气,不若想个新点子,也好驱驱乏味儿不是。”
      玄凌一愣,看样子有几分兴趣,笑着问道:“你聪明,有何好点子?”
      曹婕妤不慌不忙,手绢微微掩住带着笑意的唇,“臣妾哪里聪明?不过是突然想着便说出来了就是,不过是些女人家的玩意儿,算不上聪明。”微微一顿再度开口,“后宫众位姐妹想必都是各有所长,臣妾想着不若取了个大瓷瓶儿,让众姐妹写上自个儿的特长,掷入壶中,到时有一人来抓阄,抓到谁就是谁了。到时也让众位姐妹一展所长不是?”
      玄凌像是思考了一会,点头道:“这个主意不错,就这么办吧。”
      玄凌都同意了众人还有不答应的道理么?于是一个描彩的青花大瓷瓶儿就这样被端了上来。
      “贵嫔娘娘和容华妹妹皆是有孕在身,这行令一事便是让臣妾来吧。”曹婕妤一笑,目光扫过席上的二人。
      “怎么,你这个出了主意的人儿也不上去演一段?”玄凌挑了挑眉。
      “臣妾粗陋,只有打珠络臣妾才是勉强得登大雅之堂,臣妾觉着不若哪位姐妹上前表演,臣妾都会送上一串儿珠络聊表心意,皇上以为如何?”
      “嗯,勉强得过。”
      “倘若抽中的不是那位姐妹所擅长的又当如何?”沈眉庄开口问道,鬓边的金流苏直直晃得唯月睁不开眼眸。
      “虽不是长项,但这里也是众位朝夕得见的姐妹,随意便是。”
      后宫争宠,谁人不知?却也没有必要摆到明面上来,不知丢的是谁的脸面。唯月瞟了一眼上座的玄凌,暗地里撇了撇嘴,如若不是她今日将甄嬛引开,恐怕你这皇帝啊,哼。
      曹婕妤其实说的不错,这里的众位妃嫔除了安陵容以外无不出身大家望族,一些皮毛还是了解的,所以这个条件啊,苛刻。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唯月计划中的事,皇后的书法,冯淑仪填词,恬贵人与秦芳仪合作的《凤求凰》,刘良媛的画……
      这是曹婕妤道,“这支签子是甄婉仪的,呵呵,请甄婉仪演一曲《惊鸿舞》。”转头向着主席位笑道,“妹妹体态身姿莫不胜过仙人,想必《惊鸿舞》定是难不倒妹妹。”
      唯月垂下眼帘,金嵌红宝的垂肩流苏微微摇晃,与耳垂上同款的耳环闪烁出光华,遮住了唯月侧脸上的神色,惊鸿舞?呵呵,不管怎样《楼东赋》,华妃复宠都是因着这惊鸿舞所来,今日她也就帮人一把,而且安陵容没了上一世对甄嬛哥哥的期盼,也该会尽全力吧。
      底下唯月瞧瞧打着自个儿的小算盘,上面已是落定了结局,甄嬛行至殿中,眉庄抚琴,安陵容以歌向和,看样子要向达到两个目的,只有……
      唯月素手抚上了放至膝上的玉笛,你丫的,要是你这个清河王再想搞什么,老娘毙了你~
      【弦月:╮(╯▽╰)╭女儿淡定淡定,要保持良好的修养啊】
      甄嬛一舞确是动天下,紫色长裙广袖,卷的落下的花瓣纷扬,点点落在她身上,为她增添了好几分颜色,头上的珠翠作响,在眉庄与安陵容的双和下也是被掩饰了下去,眉庄专心抚琴,琴声悠扬,安陵容经过唯月这几日来的现代化培训嗓音柔婉清丽,悠扬高亢,却是是个好料子,如若放在现代那可绝对是大腕儿的歌星啊,可惜了。
      甄嬛越舞越急,玄凌时不时向安陵容投向惊讶的目光,看着甄嬛脸上略微焦急的样子,唯月将玉笛横于唇前,手指轻按,悠扬的笛声瞬间在殿内响了起来,那笛声清脆响亮,脱离了惊鸿舞的曲调,唯月和眉庄、陵容对视一眼,三人合作,曲调早已脱离了寻常的惊鸿舞,甄嬛看向唯月展颜一笑,立即换了步伐,随着乐曲声在殿中曼舞翩翩,却是美丽非凡,紫萝的花瓣在甄嬛的舞动下飞扬,唯月定了定眸子,心里暗黑一片,甄嬛,你为毛要浪费粮食?
      甄嬛的舞姿绝对称得上是上佳,只是……唯月正在一心二用,身旁的琴声一乱,唯月这才想起还有这一招,当即将玉笛一抛,至于甄嬛能不能接到就不关她的事儿了。行至沈眉庄身旁,两人点头示意,沈眉庄起身被宫女扶到一旁,唯月坐下抚琴,梅妃作惊鸿舞便是白玉笛所和,如今将那只笛子给了甄嬛也不算什么,转瞬间箫声追上,玄凌吹箫相和。唯月脑门子掉下几条黑线,丫的你这个皇帝也当中献艺啦?不知所谓。
      待声停舞止,甄嬛跪落于地,被玄凌扶起来后又是一番甜言蜜语,唯月只是淡淡的笑着,瞧着秀恩爱,正派的《甄嬛传》,不看白不看。
      而正在这时,六王也是到场,只不过当时碍于皇上在吹箫才没有出言,玄凌瞧着他自又是一番喧嚷。
      “这是贵嫔欧阳氏,婉仪甄氏,容华沈氏,美人安氏。”玄凌回头指着四人笑道,“朕竟是不知安氏竟有如此歌喉。”
      “嫔妾艺浅,让皇上笑话了。”陵容微微福身。
      玄凌摆了摆手,转向玄清。“六弟今日观舞可还有新作?”
      “臣弟献丑。”六王微微凝思,取了献上的紫毫笔便是在纸上一阵飞舞。
      玄凌取过诗作,朗念道:“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宛如游龙举。越艳罢前溪,吴姬停白苕。慢态不能穷,繁姿曲向终。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堕珥时流盼,修裾欲朔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可谓是龙颜大悦连连赞好。
      唯月落座于席上,用了些刚呈上的荷叶膳粥,却惶不急,玄凌竟是将话题扯到了她的身上,“贵嫔与婉仪皆是后宫才女,亦不若赋诗一首?”
      唯月一噎,眨了眨眸子,一脸无辜,亲,你是想着噎死她是不?瞧着甄嬛推却不过,吟起了诗句,只问她道:“汗浥新装画不成,丝催急节舞衣轻。落花绕树疑无影,回雪从风暗有情。”
      唯月瞧着玄清亮起来的眸子,暗骂不好,奈何她脑中实在没有惊鸿舞的诗句,眸子从众妃面上扫过,微微一顿,有了。
      “听闻贵嫔熟读诗书,可否作来一首?”悫妃尖酸的声调响起,唯月、甄嬛几人皆是皱起了眉,玄凌复看了悫妃一眼,转头对唯月道:“贵嫔也试上一试?”
      唯月敛了敛衣裙,只作凝思之象,道:“飘然转旋回雪轻,嫣然纵送游龙惊。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烟蛾敛略不胜态,风袖低昂如有情。上元点鬟招萼绿,王母挥袂别飞琼。”
      “好诗,皇兄所爱者,皆为才女啊。”玄清一愣,当即赞道。
      “贵嫔确是有才,令朕为之惊喜啊,来人将六王、颖贵嫔与甄婕妤的诗作铭刻成文,另外,将那套珍珠头面赐给安小仪。”
      李长见此,立即弯身笑道:“恭喜王爷,恭喜贵嫔主子,恭喜婕妤小主,恭喜小仪小主。”
      一番话下来,唯月表示牙疼。
      “还不去传旨,晋甄氏为从三品婕妤,晋安氏为从五品小仪。”
      大殿内却是响起了微微的抽泣声,众人的目光全都转了过去,只见华妃美眸含泪,皇后皱皱眉,当下问道:“好好的,华妃这是怎么了?”
      华妃神色惊慌的起身跪地,轻言道:“臣妾惶恐,一时失态扰了皇上皇后雅兴。还望皇上与皇后恕罪。”言语中带着淡淡的哀愁和抽泣之音。
      玄凌一脸的平静只道:“华妃,你有什么委屈只管说来。还有谁能怠慢于你不成?”
      华妃勉强拭泪,一双盛气凌人的眸子,而今只剩下伤感和脆弱,只听她道:“臣妾并无什么委屈。也是无人敢怠慢与妾身,只是……妾身只是刚才见甄婕妤作《惊鸿舞》,一时触动情肠才有所失仪。还望皇上莫怪。”
      玄凌像是被挑起了兴致,看了华妃一眼道:“昔日纯元皇后作《惊鸿舞》之时你尚未入宫,如何有情肠可触?”
      华妃再次盈盈一拜,一身衣饰素净倒是填上了几分的娇柔,晶莹的泪水欲落不落道:“臣妾连日静坐于宓秀宫宫中,闲来翻阅书籍文章于唐时诗集中但见有唐玄宗梅妃居于上阳宫时所做的《楼东赋》一篇,反复回味似是有所感悟。今日婕妤的《惊鸿舞》出自梅妃,为得宠时所舞;而那篇《楼东赋》则写于幽闭于上阳宫失宠于唐玄宗之时。诗中的伤感令臣妾动容,而今日见《惊鸿舞》而思及《楼东赋》,臣妾为那梅妃伤感不已。”
      玄凌饶有兴味,“你一向不在诗书上留心的,如今竟也有如此兴致了。”话语中却是带着怀疑与冷凝。
      华妃凝望玄凌道:“臣妾愚昧,听闻诗书可以怡情养性。而性情骄纵跋扈,时而自知无德无才,若不修身养性,实在无颜再侍奉君王。”
      “既然你对《楼东赋》如此有感,不若诵来一听。”
      华妃福身答一声“是”,含泪徐徐背诵道:“玉鉴尘生,凤奁杳殄。懒蝉鬓鬓之巧梳,闲缕衣之轻练。苦寂寞于蕙宫,但疑思于兰殿。信摽落之梅花,隔长门而不见。……君情缱绻,深叙绸缪。誓山海而常在,似日月而无休。……”等诵到“思旧欢之莫得,想梦著乎朦胧。度花朝与月夕,羞懒对乎春风”几句时已经呜咽声噎,再难为继。如此伤情之态,闻者莫不叹息。
      汝南王再按捺不住,起身道:“华妃娘娘之事本是皇上后宫家事,臣不该置喙。只是华妃娘娘侍奉皇上已久,也并不无听闻有什么大的过失。如有侍奉不周之处,还请皇上念其多年伴驾,宽恕娘娘。”
      亲爱的汝南王,你这是害华妃的吧,她和你有仇的吧,明知玄凌忌惮于你,你还如此为华妃说情,你是和她有仇啊,有仇啊,还是有仇啊?唯月暗地里腹诽,脑子是坏掉了还是有仇啊?
      玄凌忍不住对华妃唏嘘:“实在难为你。”凝神片刻道:“起来吧。你如今所住的地方太偏僻了,搬去慎德堂居住吧,离朕也近些。”
      华妃面露喜色,感泣流泪,忙叩首谢恩。
      唯月暗叹皇帝这样的东西演戏那是拿手啊,如若不知玄凌的性子,那么年幼的女子定是要落入情网了,唉,日子又要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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