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巧言奈景语》公子绯悠

9、NANA 玖

　　眼看新学期越来越逼近，一想到那学费及生活费，欧奈就巴不得自己能变成一台专门工作的机器，但她的身体却实在是由不得她乱做主，那会造成身体对她的反抗——隔日的身体机能下降的严重，记忆力及协调力都只有平时的一半。
　　所以她也只能将白天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也就更加没有时间去参加BLAST的的练习，来去匆匆也就只是和他们打个招呼而已。但是欧奈还是发现了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中带上了疑惑。特别是绅夫，那又心痛又难过的神情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不是如何是好，但是，他们都没主动问起，那她也只能保持沉默了。

　　一道斜晖慢慢侵进房间，透过那光滑的玻璃照射到那张娜娜亲手制作的方桌上。暖黄色的光束照亮了昏暗的客厅，偶尔传出一声两声的鸟啼。空荡的房间内传出洗漱的声音。
　　暖光笼罩着消瘦女子的身影，仿佛想将她从黑暗拉向了光明。低垂的脑袋，两鬓的碎发遮住了那张捉人眼球的面容，带着薇薇安戒指的手指正拿着一封信，不知在想些什么。
　　欧奈打开房间的门，揉着仍有些昏昏欲睡的脑袋，睁开那一双惺忪的茶色眸子，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娜娜？今天起得真早。”
　　快速的洗漱，欧奈换上一件白色的吊带雪纺蛋糕裙子，和一双3CM的淡褐色高跟，橘红色渐渐养长的头发被扎成马尾高高的束起，只留鬓间几撮零碎的垂在耳前。
　　“八子，你的信，是小松妈妈寄来的。”娜娜拿起那白色的信封，朝奈奈扬了扬。
　　欧奈从橱架上拿出那两个印有草莓的玻璃杯，倒上加温的牛奶，将土司从烤面包机里拿出来，端着走到方桌边放好。
　　接过信封的欧奈看着娜娜说：“早餐，趁热吃吧。”
　　打开信封，拿出里面厚厚的一叠信，不由自主地低声嘀咕：“什么东西，这么厚？”
　　还没打开来看，桌子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被惊了一下的欧奈直接按了接听，也没看名字。
　　“谁？”
　　“奈奈？”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但又带着仿许久未听而产生的陌生感。
　　“妈妈？”欧奈带着些许不确定的反问，还多此一举的看了一下手机屏幕。
　　“不是我你以为是谁？要不是我打电话问了娜娜，我还不知道你考上了东大呢！你这孩子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也不打个电话报个信啊。听娜娜说你现在拼命打工就是为了交学费？傻孩子，你考上了大学，爸妈难道还没有钱替你交学费吗？对了寄给你的信收到了吗？”
　　奈奈妈妈念念叨叨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入欧奈的耳朵，虽然絮絮叨叨的有些啰嗦，但不知道为什么，鼻尖竟有些发酸，心中兀然生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看着对面娜娜那关注的眼神，欧奈不由自主的移开了对视的双眼，眨巴眨巴地驱散那莫名的酸涩感。
　　被人关心的感觉，有点陌生，又有点感动。
　　“恩，收到了。”
　　“里面有张转账支票，你有时间就赶快去转账吧。还有我们一家人给你写的信，你的姐妹们也不知道写了什么东西，寄信的时候还加了些邮费呢。我可是问过了的，东大作为全日本最高学府，学费其实也是还好的，只是你可能还要买些美术工具、书之类的东西，所以这些钱应该还是够你花上一年的，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身体最重要，画画什么的不是都要灵感的吗？要保持头脑清醒啊。”奈奈妈妈继续唠叨着，但是欧奈却愣了一下。
　　不是很礼貌的打断了奈奈妈妈的话，欧奈问道：“等一下，妈妈，什么、什么美术工具？我没必要买这些的。”
　　“怎么没必要，你不是考上了东京艺术大学的美术系吗？和章司一起学画画。你不要为了节省花费就用着旧的东西或者不舍得买颜料什么的。
　　“妈妈，”欧奈出声，“我和章司早就已经分手了。”
　　娜娜喝牛奶的动作顿了一下，又立刻恢复了正常。
　　“而且我考上的不是东京艺术大学美术系，而是东京大学经济学系。”
　　“啊？你和章司怎么分手了？他这个孩子不是挺好的？经济学系？听说这个很难的，奈奈你学的来吗？”
　　“放心啦妈妈，我会好好学的，毕竟好不容易考上了的。”
　　“唉，你现在长大了，也不是小孩子了，要自己照顾好自己，爸爸妈妈没在你身边，你要注意着，有什么委屈的可以随时打电话给妈妈，知道吗？”
　　“恩，我知道了，妈妈。”欧奈渐渐发现，[妈妈]这个称呼已经不是那么难以发出了，似乎，真的融入了自己的感情了。
　　“那我先挂了。”
　　“恩，再见。”
　　挂上捂得发热的手机，娜娜已经解决了那份简单的早餐。
　　欧奈收好信封，然后拿着土司开始心不在焉地啃了起来。
　　“你上经济学系？这好像不是你喜欢的呀？”娜娜靠着椅背问道，黑色的清眸带着一股捉摸不透的情绪看着对面的欧奈。
　　“唔，现在觉得很有趣呢，所以我才选了这个。而且，画画什么的，我真是没有天赋，还是不要糟蹋了老师们的眼睛了。”
　　“这样啊……”娜娜顿了一下，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
　　欧奈举起杯子，将里面的牛奶一饮而尽，放下杯子的时候，唇沿留下了白白的牛奶，然后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这个动作倒是给她带上了几分稚嫩。
　　“其实只要是你喜欢的，我和绅夫他们都不会去阻止的。”娜娜似乎意有所指的说道。
　　“嗯？”欧奈愣了下，脑中闪过的却是她和巧的那件事情。旋即轻松一笑：“娜娜你能支持我真是太好啦。那我先去工作啦。”

　　娜娜无奈地看着扎着马尾的女人的背影，黑色的眼睛眨了眨。
　　八字这家伙，到底懂不懂她说的是什么啊？

　　中午去银行转账的时候，看了看存折上的数字，居然是五十万円，这比上次寄来的‘嫁妆’还要多嘞。
　　翻译目前已经进账10万円，这还要多亏不二和柳生替她留下些长篇的文章，送报员的工作进账3.5万円，C&B茶餐厅、咖啡厅以及便利商店的工资，月末拿到手的话大概有三四万円的样子，还有在网上找到几个企划，除去日常消费，目前也有超过100万円了。这样看来，东大开学后，那些为配合课程而将辞去的工作，已经对生活没有什么大碍了。
　　只是，换房子的计划，还是要赶快才是啊，707室虽然不错，但真的离市中心远了点。而且以后娜娜出道了，这里的地址也很容易被曝光，安全实在是没有保障。

　　绅夫的告白使欧奈很感动，但感动却不等于接受。
　　对绅夫，欧奈真的只是纯纯的朋友间的感情，而那所谓的爱情的悸动，却从未出现过。
　　娜娜知道那天晚上绅夫找她是为了什么，也知道她拒绝了。欧奈原本还有些担心娜娜会因此而对她有些许意见，但她没有，只是在知道结果后，揉乱了她的头发，宠溺的说：“八子还是按照八子的想法去做吧。让绅夫早点死心也好，免得他陷得太深，怕就怕他难以死心啊。”
　　欧奈低落的垂下头，说着抱歉。
　　但娜娜只是更加用力地揉着她的头，黑色的大眼闪过宠爱。
　　虽然娜娜没有责怪她，但是欧奈还是没有在下午空闲的时候去看BLAST的训练。7月28日是BLAST的现场演唱会，也许，在那时，总是要见到绅夫的吧…？

　　一之濑巧看着身边喋喋不休的蕾拉，不由得感到一丝头痛。他早在国中的时候就知道蕾拉喜欢他，泰士也为了他和蕾拉在一起，虽然这样，但蕾拉还是喜欢黏在他身边。一直到他们出道，到现在，她还是喜欢着她。不过，现在这种喜欢，兴许已经变成一种执念了吧。
　　但是他真的无法对蕾拉产生一丝的兴趣，他对很多女人动过手，但从未想过和蕾拉，在他心里，他一直是把蕾拉当成了自己的妹妹，哪里有哥哥对妹妹出手的道理？
　　“现在也不早了，我要回去了。”一之濑巧打断蕾拉的的话，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蕾拉兴致勃勃的模样，他脑中第一个浮现的居然是那个女人，小松奈奈。
　　第一个敢拒绝他，拒绝地那么彻底，那么冠冕堂皇的女人！
　　“切——就这么走啦？”蕾拉撑着一把小洋伞，嘟着嘴抱怨。
　　“好啦，你也早点回去吧，晒久了对皮肤不好。”一之濑巧戴上墨镜，对蕾拉说道。然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海边。
　　突然间，很想见到那个女人。

　　回到707室，开门时对着空荡的房子说了句：“我回来了。”
　　空气中只有那浅浅的回音。
　　“我居然忘记了，娜娜今晚还要训练。”看着空荡荡的房子，内心突然萌生出一股寂寥的孤独感。欧奈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驱赶走那孤寂的感觉。
　　稍稍整理了下东西，走到灶台边动手做晚餐。
　　在锅中加入了清水，盖上锅盖，欧奈站在边上等待它沸腾。
　　“叮咚！”
　　门铃声骤然响起，欧奈猛地抬起头。
　　娜娜？
　　心中突然产生一种记忆中虽然久远而熟悉的期待，但是她自己还不知道。
　　当手握上门把的时候，欧奈才想起——娜娜是有钥匙的。
　　伸手打开门，看到的是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外，脸上带着一副墨镜，嘴角微微弯起，扬起好看的弧度。
　　“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