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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史上最冤□□ ...
树林寂静无声,男子突兀一句话,仿佛自言自语。
燕凌宵伏底在檐角,掌心沁湿的冷汗泄露独有她知道的紧张。那男子徐徐踱在林间,似乎看到了自己,又像什么都没发现只是在散步一般。
她依旧没动,悄悄摁碎掌下一片青瓦。眼看那人悠闲走来,极有耐心的姿态,心里忽然拿不准他是发现了自己,或是根本还有第三个人存在?
果然下一刻,草丛动了动。
燕凌宵先是一喜,随即便知道不对。
草丛仅仅没膝,无论如何绝藏不下一个人来。
心中一紧,燕凌宵反应极快,翻身便退。
然而已经迟了。
黑暗里劲风一啸,银盘似的月亮下横掠过一道直线,飞矢流星般射向屋檐。
“噗——”
闷闷声音响在耳边,燕凌宵身子翻到一半,顿觉脚踝巨痛,踩在屋脊的腿一个发软,后仰着朝下栽去。她坠落霎那并不去抓檐角,顺势转身迎向身下那人迸发的杀意,然后将手里一把碎瓦兜头洒出。
碎瓦细小轻薄毫无杀伤力,根本就像小孩子撒泼把势。那人正仰头等待燕凌宵跌下手起刀落,没提防突如其来的瓦片雨,下意识闭眼,立即又觉出不妥,长臂一抬,忙忙将瓦片拂开,‘夺夺’数声给挡进了湖中。
燕凌宵一个千金坠叉脚坐上他肩膀,趁他受力的空挡运力将肘压向他天灵盖。对方反应却更快,朝后一抓抓住她胳膊,狠狠往身前一捺。燕凌宵此时正全力集中在手肘,腿力虚空,被他一捺就像颗白菜似的甩了出去。
那人看似清瘦,手力却大,燕凌宵被他甩出,噼里啪啦撞断好几根树枝,她也不呼痛,就着树干团团一转,转到地上站稳,扭身便奔,这回竟是要逃了。
对方似也知道她打算,游鱼般滑出去,五指成爪抓她后心。燕凌宵听到风声呼啸,猛然一个后仰伸手去挡,未料对方却只是虚招,手指一晃擎紧了她的手,另一只手飞快袭过来。
衣襟一紧,再一松,胸前的手似乎僵了僵。
燕凌宵脸色暴红。
然后,一巴掌甩在对方左颊。
耳光自然是没成功的,手被格开,她却连一点停顿也没有,手指闪电般扼向对方咽喉。
然后……
然后两人都不动了。
此时云破月开,清华如水,那人浓厚沉黑的剪影,刹那间浮现成圣洁清白的雪川。
红尘因夜净,夜因明月美。
人,比月惊心。
燕凌宵确实很惊,半明半暗的月光树影里,她从呆楞中回过神:“怎么是你?”
君北若眨眨眼,眼神在月色照不到的黑暗中翻覆似海:“这话我也想问你。”
“夜黑风高,正宜园游。”燕凌宵抬首一笑,对视他的眼睛。
那黑夜般的眸,星光浅浅流转,汇聚在浓墨深处遮掩住一切锋芒,无波无澜坦坦荡荡的明亮着,仿佛前一刻的杀伐狠烈都是幻觉。
君北若眼中闪过一丝恼意。然而很快,他松开扣着燕凌宵的手,淡淡笑了:“哦?夜半登高,姑娘好雅兴。”他自然不信,可直觉告诉他,这女人很有价值。
而且,他记得这女人被李惜洛踢倒在地时一晃而过的眼神,风雷不折,雷霆不惊,带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淡然。
淡然么……如果没有今夜一系列伏击的话。
燕凌宵见他没拆穿自己,稍宽了心,强自镇定的转移话题:“没想到殿下也有夜游习惯,更深露重的,奴才还以为殿下在屋中休息……”忽然一愣,燕凌宵转头看了看庭院漆黑的弈竹院,震惊了。
惊完立刻醒神,下意识问:“屋中是谁?”随即一个荒唐的想法浮了出来。
“屋子是子悟的,还能有谁。”君北若饶有兴致看她一脸雷劈表情,想起之前她难以撼动的冷漠锐利,没来由有些愉悦。
□□□□□□……
燕凌宵脑子里一阵天雷滚过,她并不为李惜洛惋惜,使计下药算她咎由自取。只是那个人是谁都可以,野王,家丁,甚至是下贱奴才,却绝对不能是自己的,兄长。
君北若既出现在这里,必定是知道的。但他一脸坦荡愉悦的表情算什么?难道他不知道一个女子的幸福,便被他的一个四两拨千金,而无声葬送?
“你早就识破了他们的阴谋?”
君北若摇头:“在这之前,并不。”
燕凌宵有些狐疑:“那你怎么在这里?你没喝那酒?!”
“咦,你怎么知道酒被掺了药?”君北若意味深长看她一眼,看得燕凌宵微微生凉。下一瞬他又淡淡笑起来,回身望向湖水,“我讨厌被算计,尤其女人。李溟既有份参与,自然该承担后果。不过看在一场情谊,全做小小教训罢,好教他别把心计用在我身上。”
小小教训?燕凌宵腹诽:如果身败名裂算的话……
“李府的千军烈果然名不虚传,现在都还上头,他喝得更多,恐怕比我还难受呢……哦不对,美人香泽,该是再好受不过了。”君北若说着暧昧语言,眼神却冷得沉静。月光碎在水中,打在他脸上,恍惚不似这个世界的人。
所以归根究地,李溟是醉倒的?燕凌宵有些哭笑不得:“怪道李惜洛说酒味大,李溟还半点也不兴奋,原来如此!”
“哦?”君北若忽然转过头,“原来看得这么仔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什么呢?”那个听字有些重,透出点危险气息来。
燕凌宵心中一紧,暗骂自己一时松懈说漏了嘴,不及后退,君北若猛然扣住她脖子。
他手力极重,燕凌宵闷哼了声,使劲掰他的手。君北若俯在她耳边,呢喃:“你刚才有句话说错了,夜黑风高,正宜杀、人。”
他笑,笑意温软里加重指力。燕凌宵感觉整个脖子都快断了,自己仿佛在这渐深的窒息里,听见气管一节节破裂的声音。
她忽然不再试图掰他的手,而是摸到他肩头长发,死命一拉。
君北若轻嘶了声,下意识伸手护头皮。感觉到微微有气流通过,燕凌宵奋力挣开转身便窜。君北若怒极反笑:“想跑?”动作却比对方更快,长臂一揽,结结实实揽在了怀中。
“玉堂春助兴,本来体内残余未清,眼下被姑娘一撩拨又蠢蠢欲动了,你看如何是好?”他说归说,眼中杀意浓烈,半分绮念也无。
燕凌宵暗暗调动内息,心中回想爹说过的话。
“我们所习内力源自天山,本就从极寒冰雪中领悟而来。后经孽镜台普及,经年演化,方成如今有别于中原正统的门流。唯因如此,对战中气孔释放及不上别家,但遇上阴寒之物,精进极大。”
燕凌宵闭了眼,不顾颈项处紧扼的手,飞快抱住对方,朝旁边湖里滚了过去。
片刻后,她攀着假石冒出头来,回身看了看水面,冷笑道:“玉堂春性燥,水底倒是个不错去处,殿下尽管快活。”
她抹一把水珠,脸上易容若非特殊矿物是极难洗脱的。先前在宁谰院洗掉本就算非常意外,而现在这湖她曾洗用过,因而十拿九稳。
身后湖水碎着一池银波,安静得像一面水镜。燕凌宵微微喘匀气息,又在水里泡了会儿,才开始往岸上爬。
她一边爬一边琢磨如何善后,眼神无意间瞥到月光下格外清晰的倒影,心头忽然一寒。
君北若湿漉漉的爪子攀着她肩膀,微微一笑:“姑娘骑也骑了,抱也抱了,是不是该对我负责——”责字尚吐出半个音,他蓦地僵住。
顺着君北若视线往上,燕凌宵这才发现水里一番缠斗已将衣襟冲散,此刻再被一拽滑在了臂弯,而自己白花花的肩正好死不死按在对方掌中。
一见之下不由大为羞恼,正想插瞎那双不知好歹的眼睛,那边弈竹院忽然亮了灯。
她一惊,立即缩手飞快往岸上爬。旁边就是树林,极好隐藏。只要离开灯光照射,自己便有办法脱身。
她算盘打得响,无奈君北若抓着自己的手就像铁钳,一时挣脱不得。少顷,几盏灯笼晃了过来,看那架势似乎是柳莺领着李延宗李夫人等人。尾随几个家丁眼尖,发现湖里有人忙忙提灯过来查看,一瞧之下不由大惊,慌张的要去扶他。
君北若蹬着石壁上岸,锦袍湿嗒嗒贴在身上很有些狼狈。小厮忙请他去清洗换衣,灯笼微光照在他脸上,照见他一瞬的失神,平日潋滟生波的眼中华彩不再,幽深在溶溶夜色中,宛如皎静的月,朦胧在一片碧海里。
他走了两步,回头看了看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往树林移动的燕凌宵,冷声吩咐:“捉住她。”
燕凌宵暗暗叫苦,只在心中将君北若骂了个底朝天,被左夹右架着押进了院中。
李延宗在弈竹院大发雷霆,李夫人坐在他身边,脸色青青白白。
柳莺跪在院子正中哭个不停,脂粉糊作一滩花花绿绿,依然掩不住惨白脸色。李延宗被烦得厉害,厉声喝道:“哭什么!你好生说说,小姐怎么在这里?!”
柳莺身子打颤,头垂得愈发低:“回老爷,先前……先前听说殿下在大少爷这里下棋,小姐便说新学了首曲子,想让殿下并大少爷听听……往日……往日小姐同大少爷要好,却也时常走动,哪知……是奴婢一时疏忽,奴婢知错,请老爷责罚!”
她言辞闪烁,许多人却听出不对,好端端怎么晚上跑来弹琴,况且又有外客在场,实在不合规矩。想归想,到底不敢多嘴,一时都缩着脖子静观,眼瞧着上面李夫人脸色却更差了。
“那里面是怎么回事?!”李延宗指着李溟卧房,隐隐听见有女子细细啜泣声音轻飘出来,气得李延宗浑身都在抖。
= =这个。。
那个。。
收藏神马的。。
鞠躬!
鼻涕泡~
摊手:客官,收一下吧T.T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史上最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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