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0章 ...
-
赶去上课的艾洛玛并不知道后面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她只是闷闷地呆在温室里，和德拉科一起给曼德拉草换盆。因为带着耳罩的缘故，黑发女孩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而她自己也根本不想说话。
她知道她爹地心里有那个女人，虽然她是哈利的妈妈，而且本身没有做错什么，但是艾洛玛却根本无法做到喜欢她——谁会去喜欢自己妈妈的情敌？即使那个女人很无辜。
这只是感情，无关理智。
德拉科一边努力抓住挣扎的曼德拉草，一边偷眼观察着艾洛玛的表情，他觉得自从普林斯到了这个世界之后，艾洛玛的心情就没好过。而且从今天看来，她的心情似乎更糟糕了……这其实也不能怪她，毕竟谁也受不了突然从天上掉下来两个父亲。
不过，这个新来的斯内普先生，要住到哪里呢？看他还穿着斯莱特林的校袍……
仿佛是心有灵犀一样，和潘西一组的哈利僵硬地转过了头，与同样面露惊恐的德拉科对望了一眼，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那种恐惧。
事实的确如同哈利和德拉科所想象的那样，西弗勒斯在三人的情报共享之后，被安排和普林斯住在了一起，也就是在哈利和德拉科的寝室里。
晚餐后，在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的一角，西弗把他所听到的所有情报，如同他许诺的那样，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艾洛玛。
“谢谢你，普林斯。”艾洛玛站了起来郑重其事地行了一个屈膝礼，对男孩的信守诺言表示了感谢。
“这没什么，信守承诺是普林斯的家训，我必须遵守。”西弗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似乎不太适应艾洛玛如此客气，“你准备去问他关于杰西卡的事吗？”
“我爹地从来就没爱过我妈咪，这我是知道的。”艾洛玛故作轻松地笑笑，试图表示出自己对此根本不在意，“而且你不是也说过吗，在你们那个世界里，似乎没有一个叫做安妮塔•托马斯的人。我想，这就是两个世界的不同之处吧……你以后会爱上一个其他的女人，然后生下并不是我的孩子，也应该也是很正常的。”
“我会给她取名叫艾洛玛的。”西弗这句话脱口而出，在看到对面女孩惊愕的眼神之后，才仿佛掩饰一样咳嗽了几声，开口说道，“当然，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看着西弗脸上微微浮起的红晕，艾洛玛突然笑了，大大的眼睛眯成了月牙一样。女孩重新坐回了她的位子，恢复了往日的神采飞扬：“当然，我当然不介意——只要你未来的妻子也不介意。”
“埃莉诺不会介意的……”西弗小声嘀咕着，不过却没有让艾洛玛听到。
因为邓布利多在这次谈话中透出的信息证明了他的确在处理这件事，所以在随后的日子里，西弗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焦虑，变得稍稍轻松了一些——最起码，他有心情迎接即将到来的圣诞假期。
“爹地，今年的礼物清单都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去买？”艾洛玛清点着羊皮纸上的内容，唯恐落下了什么。就如同以往一样，艾洛玛手中拿的是为霍格沃茨的教授们准备的礼物清单，自从她7岁之后，就肩负着替自家爹地与众人进行人际往来的重要使命。
斯内普停下正在看书的动作，略微沉吟了几秒，才开口对自己女儿说道：“后天是周六，你看怎么样？”
“周六有魁地奇训练。”艾洛玛皱了皱鼻子，对自家爹地遗忘了自己的日常作息时间表示不满，“为了获得今年的冠军，所有留校的队员都要照常训练——而回家的也必须保证他们的训练度才行。”
“注意安全，我不想被庞弗雷夫人叫到医疗翼去。”黑袍男人警告着自家女儿，不过语气里却没什么严厉的意思，只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关心。
“我又不是瓷娃娃，哪里那么容易受伤。”艾洛玛三下两下爬上了自家爹地膝头，用两根手指把他正在看的那本书提了起来，并皱眉看了眼封面标题，然后把它扔到了一边，“爹地，我们周日去吧。”
“可以。”斯内普微微皱眉，但是却没有呵斥自家女儿的大胆行为。黑发男人伸出手搂住了自家小巨怪，防止她因为不小心而摔下去。
看着艾洛玛脸上那毫无芥蒂的笑容和纯净的面庞，斯内普觉得自己的心再次柔软了下来，一股愧疚之情油然而生。他当然知道前一阵在地窖内发生的那次情报共享给艾洛玛带来了伤害，而且他也做好了自己女儿大发脾气的思想准备。可是斯内普却没想到艾洛玛平静地接受了现实，她不但没有生气或者疏远自己，反而和自己更加亲近了。
或许，周日除了对角巷之外，还应该去一次霍格莫德，为自家的小巨怪买一些她爱吃的甜食……当然了，这是因为圣诞节快到了，而不是什么可笑的、该死的补偿。
斯内普一手搂着自家女儿，一手轻轻在扶手椅上有节奏地敲击着，在内心中暗自盘算着周日的行程。
“爹地，我们带普林斯一起去吧。”艾洛玛舒服地靠在自家爹地的怀里，手指戳着那一排扣得严丝合缝的纽扣，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他一个人留在学校太可怜了，而且我也想送他一些圣诞礼物。”
斯内普敲击扶手的手僵住了。
“艾洛玛小姐，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和他的关系那么好了？”斯内普危险地眯起了眼睛，审视着自家那一脸无辜的女儿。
“就在那天啊，他把什么都告诉了我之后。”艾洛玛摊手，眨巴着墨色的大眼睛看着自家爹地，“如果爹地不喜欢和他一起去的话，那我就单独和他去好了。反正我不能把他单独留下，毕竟到时候德拉科和哈利都回家了。”
嗯哼，斯内普不满地喷了一声鼻息，气哼哼地在心里把去霍格莫德的计划抹去！看来，自家的小巨怪根本就不需要糖果，那会让她的牙齿变得糟糕，而健康也会受到伤害！
“爹地，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许了。”艾洛玛靠近了自家爹地严肃的脸庞，在脸颊上响亮地亲了一大口，“我就知道爹地最好了，一定会答应我的。”
“不打算叫上另一个吗？”斯内普的嘴角微微上翘，勾起了一个诡异的弧度。有些事他必须得问清楚，尤其是关于他女儿对于那两个人的真实态度。
“我不喜欢他！”艾洛玛鼓起了脸颊，一副不满的样子，“他竟然对我使用摄神取念！他是坏人！”
“嗯哼。”斯内普哼哼着，毫不在意另一个世界的自己被自家女儿称为坏人。其实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自己才是货真价实的坏人，最起码另一个世界的自己并没有作出那种该死的行径——关于向伏地魔报告预言，从而导致莉莉死亡的事。
不过，自己可不会为那个普林斯付钱，哪怕是一个纳特也不行！
“那就这么决定了！”艾洛玛满意地跳了下来，拿着羊皮纸跑出了地窖，她得把这个消息告诉普林斯。自从来了这个世界后，他还没走出过霍格沃茨呢，一定闷坏了。
斯莱特林的某间男生寝室里，艾洛玛拉着普林斯坐在角落里絮絮叨叨，身边还坐着一本正经的德拉科和兴致盎然的哈利。
“普林斯，周日我们去对角巷买东西，我跟爹地说也带你去。”艾洛玛一脸的兴奋，拿出她的小本子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虽然邓布利多可能很快就能找到你回家的方法了，可是你也得添置一些东西，比如衣服、鞋子还有袖扣、胸针之类的配饰。嗯，还有，你得去挑选圣诞礼物，不管怎么说，你总得送我们点什么……”
“为什么？”西弗有些无语，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强迫别人送礼物给自己的事。黑发少年抬头望向了一旁的德拉科和哈利，却在看到两人习以为常、见怪不怪的表情之后，释然了。
“因为我们是朋友啊。”艾洛玛不耐地挥挥手，示意普林斯不要打断她的思路。黑发女孩咬着羽毛笔的笔杆，想了想，低头飞快地在本上计算着什么，“……好了！”
艾洛玛抬起头，看着周围三个男孩的不解目光，露齿一笑：“我刚刚算了一下，到目前为止，我一共有15加隆23西可11纳特。所以，我打算分给普林斯8加隆作为他买圣诞礼物的资金——我敢保证，我爹地肯定不会为他付账的，哪怕只有1纳特。”
普林斯一愣，这个女孩是在帮自己吗？他当然能看出来，这个世界的自己生活并不是很富裕，而没有了普林斯家族的支撑，他如果想要研究一些新型魔药的话，也只能自费购买那些珍贵的药材——更何况，他还要单独抚养一个女儿。
抚养孩子可不轻松，也并不便宜，所以普林斯一点都不惊讶艾洛玛的零花钱不多的事。可是现在，她竟会如此大方的拿出一半的积蓄给自己，只为让自己可以有钱去买礼物。
“我有钱。”西弗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还装着不久前因为要模仿斯内普而定做袍子剩下的钱，虽然不多，但是买一些礼物也足够了。而且……实在不行的话，自己还可以继续卖一些其他的东西——那可是太爷爷特意为自己量身定做的装饰品，造价不菲。
“得了吧，你还是别卖你身上的饰物了，被奶……额，我是说，被你妈妈发现了可不好——她会认为你在这个世界受欺负而伤心的。8加隆的话，只要你精打细算一些，足够了。”艾洛玛皱了皱鼻子，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不过，我对礼物可是很挑剔的，记得要好好挑选噢~”
“会让你满意的。”西弗笑了，决定不再过分纠缠这种无所谓的小节，坦然接受了艾洛玛的好意。
作者有话说第20章 第20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