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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番外1 飞雅番外(有青枫串场)—— 可恶的女人! ...

  •   岑剑飞当日说要到星月山庄的少庄主,不过是一句玩笑之言。可如今,他像是被赶鸭子上架一样,竟然真的成了星月山庄的少庄主,同时也成了星月剑法中月剑的修习者。
      他对外的名字也从岑剑飞变成了程剑飞。他们还收养了一个男孩,让他姓程,传承香火。
      岑剑飞心想,说来说去,都怪他那个大哥。若雪居然非要回红叶谷去陪着他爹,程月涵也居然就非要陪着他去。
      更可怕的是,他那个爹和义父居然也起了撒手不管退位让贤的归隐之意。叶枫去重建了叶家堡,程青自然也跟着他。后来星月山庄与叶家堡世世代代都交好,到了第十二代庄主的时候,还发生了一些轰轰烈烈的事。当然,那是后话。
      幸好,还有叶星雅和他一起打理庄中的事务,叶星雅本是熟门熟路,他凡事不耻下问,才不至于完全摸不着头脑。——要是叶星雅听到“不耻下问”这个词,又要怒气冲冲地瞪他了吧。岑剑飞想到这里,不禁笑了笑。
      当然,他当了那么多年的五毒教教主,五毒教和星月山庄虽然有很多截然不同的地方,毕竟管人之道也有相通之处。所以渐渐的,他也就习惯了。
      星月山庄的人开始叫他“大庄主”,叫叶星雅“二庄主”。他很喜欢这样的称呼,叶星雅却常常愤愤不平地道:“我明明比你大,又比你到星月山庄早,凭什么我是二庄主啊?!”
      这时,岑剑飞会笑着告诉他:“谁让你在我下面呢?”
      而叶星雅则会郑重其事地发表宣言:“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压倒你!”
      岑剑飞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那你努力吧!”
      有时候星月山庄的弟子也觉得他们很倒霉,待人宽厚的程青和程月涵都走了,却留下了一个比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岑剑飞和叶星雅。叶星雅一直冷冰冰的,而岑剑飞呢,虽然笑着,做出来的事情却可能比叶星雅更可怕。
      幸好,岑剑飞后来也越来越少做很可怕的事情了。
      日子也就这样平静而又幸福地过着。
      直到有一天,星月山庄来了个不速之客。她来的时候,正好叶枫和程青也在庄里。
      那是个女人,一个叫余如烟的女人。
      余如烟,这个名字听着很温柔,很优雅,还很优美。结果,这却是个十足的泼妇。
      她第一次出现在星月山庄,就叉着腰,用令人震耳欲聋的音量吼出一句十分粗鲁的话:“叶星雅是哪个乌龟王八蛋?!”
      岑剑飞不顾叶星雅气得发白的脸色,在他耳边轻笑道:“这又是你在哪儿惹的风流债?看我今天晚上怎么收拾你。”
      叶星雅不去理他,对余如烟冷冷道:“在下就是,不知阁下是哪位?”
      余如烟骂道:“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做的却是猪狗不如的事情。老娘今天特来找你算账!”说着,余如烟冲了过来,举起手,就想给叶星雅一耳光。
      岑剑飞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微笑道:“他是我的人,修理他的事情也只能由我来做。”
      余如烟却用另外一只手去打岑剑飞:“老娘还没找你算账!!你他妈的把老娘的脸都丢光了!!世界上女人那么多,你居然去喜欢一个男人?!老娘当年瞎了眼,才会嫁给你!!”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吓了一大跳。
      岑剑飞躲开了她的巴掌,怔怔地看着她:“你……你是余如烟?!”
      “废话!!”余如烟怒道,“你居然见了老娘认都认不出了!!你把我们的翔儿小小年龄就丢在五毒教不管,跑到这里来当什么狗屁庄主,你他妈的有病啊?!哪儿有你这样当爹的?!”
      叶星雅总算是明白了,这个人居然就是岑剑飞口中提过的13岁就和他结婚生子的妻子。
      岑剑飞苦笑道:“那你又是怎么当娘的?一消失就是那么多年,如今变得我都认不出了。”
      “靠!!这么说还都是老娘的错了?!你当年左一个男宠右一个男宠不说,居然连你爹都和你有一腿,是个女人都会被你气走!!”余如烟恨恨地骂道。
      岑剑飞笑道:“所以我现在早就改过自新,只喜欢一个人了。”
      余如烟的语气却突然温柔起来:“是啊。你现在总算像是个人了,我就现在回来找你了。”
      “咳……来人,收拾一件空房间,让夫人住下。”岑剑飞倒忽然有点不知如何是好了。
      余如烟又凶狠起来:“收拾啥房间啊?!我是你老婆,我当然和你住一起了!!”
      叶星雅的脸上已经越来越难看。
      岑剑飞见着他吃醋的摸样,实在十分可爱,但又觉得有几分可怜,便在他耳边柔声说了三个字:“你放心。”
      余如烟见他俩咬耳朵,心里面更气:“干嘛啊?!我这个原配住在哪儿还要经过他这个二房的批准啊?!”
      “………”叶星雅听着“原配”“二房”这些字眼,心中更气。
      叶枫有点看不下去了,插口道:“飞儿,此等泼妇,你还是把她给休了吧。”
      余如烟这才注意到叶枫的存在。她知道现在叶枫忙着复兴叶家堡,已经很少到星月山庄来了。她赶紧换了一副口气,讨好道:“原来义父您老人家也在这里啊,儿媳妇对您有礼了!”
      叶枫冷冷道:“不错,真不好意思,我这个和你相公有一腿的不要脸的老不死也在这里。”
      余如烟连忙赔笑道:“我刚才只是开个玩笑罢了,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一般见识。不管怎么说,我又没有不守妇道,怎么能把我休了?”
      叶枫冷笑:“你抛家弃子这么多年,还知道什么叫妇道吗?”
      余如烟有点心虚地笑了笑:“虽然如此,我至少也没有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啊。我错了,我也已经改过自新了嘛。好,叫人给我收拾房间,我去休息。”说着,便离开了。
      叶星雅见有父亲给他撑腰,略微放心了些。
      岑剑飞的头却开始痛了。这个女人虽然没有半点可爱之处,但毕竟也是他儿子的母亲。以他对这个女人的了解,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来投奔他。他难道真能狠心地赶她走?
      他的脸色不禁变得有些沉重。然后他发现叶星雅的脸色比他还沉重十倍。
      岑剑飞对叶星雅柔声道:“走,我们好好谈谈。”
      “哦。”叶星雅面无表情的跟着他回房。
      岑剑飞见着叶星雅的样子,知道此刻他一定心如刀绞。也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渡过了那么多难关,星月山庄由易主风波引发的骚乱也好不容易才由他和叶星雅共同平息,刚刚以为所有人都能过上幸福宁静的日子,可这样的日子还没有过多久,居然突然就“飞来横祸”。
      岑剑飞凝视着叶星雅,认真地道:“星雅,你看着我。只要我们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是不是?以前那么多的事,我们都一起挺过来了,叶清那么可怕的人,都栽在了我们手上;何况现在只是一个余如烟?”
      叶星雅没好气地道:“叶清和余如烟岂能相提并论?”
      岑剑飞笑了笑:“不能么?对我们来说,他们都是敌人。”他又收起笑容,正色道:“只要我们能够并肩迎敌,再强大的敌人我都不怕。我最怕的,就是和你窝里斗。”
      “……!”叶星雅闻言吃了一惊。
      岑剑飞又道:“像是义父自尽的那个时候,我们明明都知道是有人捣乱。可你不但不肯和我一起把真凶找出来,还与我莫名其妙地争吵,那段时间我真的觉得很累。”
      “对不起……”叶星雅想起这件事,心头也有颇多歉意。
      岑剑飞柔声道:“过去的事不用放在心上,我只是想说,这次,你不能再让我孤军奋战之余还要处理内乱了。你应该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什么如云如烟如风的,对我来说都一文不值。只不过,我了解她坚强的个性,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不会来找我。再怎么说,她也是翔儿的母亲,她既然找上了我,我也只好为她安排一份最好的生活。可麻就麻烦在,这女人好强,和兰姨完全不一样,她不是只要有吃有喝就会心满意足。所以,我们怎么处理她最好,这是一个需要共同研究和探讨的问题,这件事,你一定要站在我这边。”
      岑剑飞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叶星雅心中颇为感动,他也柔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再怀疑你。如果我有什么能做的,我一定帮你。”
      “你只要不被她的气势压倒就好。”岑剑飞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其实,以你的聪明才智,如果认真地与她斗起来,她一定不是你的对手~”
      叶星雅“哼”了一声,道:“所谓‘好男不和女斗’,我的聪明才智,岂能用在欺负妇孺上?”
      岑剑飞笑道:“不错,这也正是我担心你会落了下风的地方。只不过她从头到脚都不像个女人,你又何必如此怜香惜玉?”
      叶星雅笑道:“怪不得你会娶她,原来你只是想娶个会生孩子的男人。”
      岑剑飞苦笑道:“她当年的性子倒还比现在好些,现在简直……哎,不说这些,我觉得,为今之计,就是让她知难而退。”
      “可她如能才能知难而退?”叶星雅问。
      岑剑飞想了想,道:“我觉得吧,她发现我们感情好得不得了,就会知难而退了。星雅,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外人面前和你要好,只不过,这却是如今的办法。”
      叶星雅思考了很久很久,才红着脸道:“难道……难道我们真要在她面前做?”
      岑剑飞愣住了。半晌,才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星雅,你……我只是说可以适当说些肉麻的话……可是你……你总说我是变态,想不到你比我变态十倍……哈哈哈哈哈!!”
      “…………”叶星雅看着他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心想,还不是你岑剑飞做的变态事情太多了,才把我的想法搞得也那么变态!“我要睡了!!!”说罢,他便躺在床上,不再和岑剑飞说一句话。
      岑剑飞则在床上继续思考退敌大计。
      到了半夜,叶星雅出去上茅房。他路过某处,忽然听到两个巡夜的弟子在议论什么。
      其中一个道:“我告诉你个秘密……你看二庄主平时的样子很威风很骄傲吧?其实啊,私底下,他可被咱们大庄主调教得服服帖帖。”
      另一个好奇地问:“此话怎讲?”
      “有一天,我无意中路过他们的房间,你猜我看到了什么?我竟然看到二庄主趴在桌子上,动也不敢动一下,正在乖乖被二庄主打屁股呢!”
      “哇!真的假的?!我都没有打过我老婆屁股!”
      “………………”叶星雅顿时尿意全无。
      他怒气冲冲地回到房间,把岑剑飞从床上掀起来就是一拳:“你这个王八蛋!!!”
      睡眼朦胧的岑剑飞被他打得莫名其妙:“你又发什么疯?”
      “我……我就是发疯怎么了?!说,你上次那些鞭子棍子放在哪里了?!”叶星雅厉声逼问。
      岑剑飞还以为他还是在为柳菁菁的事生气,心想,为了让他消气,被他打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便指了指一个角落:“在那边那个箱子里面。”
      叶星雅翻开箱子,随便拿了根鞭子,就往岑剑飞身上劈头盖脸地打去。
      “喂!那根鞭子不行!!”岑剑飞口中说着,却没有闪躲。鞭子打在了他的脸上。
      顿时,他的脸上鲜血淋淋。
      叶星雅吓了一跳。上次,自己被他打了那么多下,也没有流血。这次,自己也并没如何用力,怎么就……“你……你没事吧?”
      “哎呀呀~~”岑剑飞苦笑道,“我都和你说了那根鞭子不行……那鞭子上有刺,一碰到人就会流血……你还记得么?我曾经用它绑过你的手……其实那时本来是准备抽你一顿的,哎,谁让我对你总是心太软呢?”
      “哼!谁叫你居然还把这种东西带来星月山庄来?!自作孽不可活!!!”说罢,叶星雅把整个箱子都抬了出去。“我要把这些东西全部扔掉!!!”
      “好好好,扔掉扔掉。”岑剑飞本来也早就没了施虐的爱好,倒也觉得无所谓。况且,这些东西扔掉了难道就不能再买回来么?岑剑飞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微笑。
      叶星雅走到门外,找到那两个巡夜的弟子,把箱子交到他们手上,带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吩咐道:“麻烦两位师弟把这个箱子处理一下,送给你们喜欢的人用也可以,总之,让它从此以后,彻彻底底,完完全全,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就把这些东西都在你们身上试一遍!!还有,我要是再听到你们议论这些事情……”
      “不敢了不敢了,二庄主息怒,我们再也不敢了!!”那两个弟子不想他们的议论居然会刚好被这个可怕的二庄主听到,早就吓得战战兢兢,接过箱子,便落荒而逃。
      叶星雅去完了茅房,回到房间,还是余怒未消:“你做那种事情居然不关门!!简直不要脸!!!”
      岑剑飞这才知道他气的不是柳菁菁的事,无辜地道:“我哪次没关门了?我们不是每次都是由你把门关好再做的吗?”
      叶星雅回想了一下,那次他忙着让岑剑飞消气,也不知道他要怎么折腾自己,心里一直七上八下的,居然也就把关门的事情给忘了。如此说来,难道说……难道说还有其他人看到过自己最屈辱的样子?他感到脊背发凉。
      岑剑飞见他愈发铁青的脸色,不禁也更添怜悯,柔声道:“好了,星雅,我错了行不行?别生气了。”
      叶星雅见他认错态度良好(虽然好像主要是自己的错),脸上的伤又在流血,心也软了,叹了口气,道:“算了,我还是给你找点药擦吧。”
      叶星雅给岑剑飞上着药,才发现那伤口还不小,怎么也不像是明天能消退的样子。“这……要是被他们看见……”
      岑剑飞笑道:“就说是被一只顽皮的小猫咪抓的。”
      叶星雅道:“这说不通……星月山庄哪里有养猫?”
      岑剑飞笑道:“可不就远在天边,仅在眼前吗?”
      叶星雅这才知道他又在调笑自己,“哼”了一声,道:“折腾得都快天亮了,还是睡吧。”
      到了第二天一早,岑剑飞的伤便赤裸裸地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岑剑飞也笑着赤裸裸地表明:“昨天闹了点家庭内部矛盾,让大家见笑了。”然后,他用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叶星雅,低声下气地道:“星雅,我知道错了,不要生气了,好吗?”
      叶星雅一惊,心想自己昨天本已经原谅他了,他又何必在众人面前再道一次歉?忽又反应过来,岑剑飞是想在余如烟的面前做戏。便也很配合地冲他温柔的一笑:“嗯,这次就算了,下次你不要再乱来就好。”
      众人开始交头接耳。从此,叶星雅被岑剑飞调教得服服帖帖的谣言便不攻自破了。
      叶枫笑道:“飞儿,你真是越来越有你爹当年的风范了。”
      程青的脸红了一下。
      岑剑飞笑道:“那当然,虎父无犬子嘛。”
      余如烟的心里堵得慌。这个霸道又自私的男人,她是最了解也不过了。首先,他绝不会轻易让别人打到他,昨天自己打人未遂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其次,死要面子的他居然还能在众人面前不以为意地坦诚这件事,而且甚至还当众向叶星雅道歉。其实,余如烟不是不知道他这么做多少有些演戏的成分,但愿意在这么多人演这场有损自己尊严的戏,已经足以证明,他是真的很爱很爱叶星雅吧。自己,是不是真的应该知难而退了?不!她余如烟又岂会如此轻易的屈服?!
      想到这里,余如烟面不改色地程雄和叶枫微笑道:“爹,义父,媳妇儿给你们准备了些小菜,你们都尝尝!”
      她的叫法完全是根据岑剑飞的叫法来的,而叶星雅却不曾如此呼唤过父亲和师父。何况她做出来的一大桌子菜有模有样,和自己的蹩脚水准完全是天差地远。叶星雅心头不禁又有几分嫉妒。但他想到昨天岑剑飞说的要和自己并肩作战,也不露声色地道:“余夫人辛苦了,我们就来尝尝吧。”他既不叫“岑夫人”,也不叫“余姑娘”,是在告诉她,你虽然已经成亲生子,却未必是岑剑飞的妻子。
      众人也不再多说什么,就开始用餐。叶星雅这时才发现,余如烟做的菜不仅看起来精美,味道也是不凡。想她自己一个人在外闯荡这么多年,自然是要自己照顾自己了,又岂会像他一样自幼娇生惯养,只不过偶尔为了让岑剑飞高兴才下下厨房。岑剑飞也不会计较他的水平,两人都觉得心意到了就好,所以他也从不曾认真钻研过厨艺。
      倒是岑剑飞,虽然也很少下厨,反而能烧一手好菜。当初在众人面前哄叶星雅的时候,他说自己做的“叶氏泥丸二号”是第一次下厨,那纯粹是一派胡言。
      余如烟和岑剑飞都能做出色香味俱全的饭菜,自己倒真像矮了一截。
      整整一天,余如烟都殷勤地给岑剑飞、程雄、叶枫等人端茶倒水,忙前忙后,真像极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和儿媳妇。
      叶星雅也懒得多理她,只是忙自己的事。星月山庄事务繁杂,他平时和岑剑飞白天本来也是各忙各,反正,至少还有夜晚的时间是属于彼此。
      但这个夜晚,岑剑飞却久久没有回房。
      叶星雅等得不耐烦了,想去看看他在做什么,然后发现他在叶枫房里与义父喝酒聊天。
      他们久未见面,如今叙叙旧,似乎也很正常。但叶星雅心里却总有几分挥之不去的不快。虽然他俩名为养父子,毕竟岑剑飞曾经对叶枫心怀过不一样的感情,如今虽然早已放下,仍令叶星雅有些介怀。
      左等右等,终于等回了满身酒气的岑剑飞。
      “回来了啊。你看你,也喝得太多了。”叶星雅忍住心中不悦,尽量以平静的语气道。
      岑剑飞醉醺醺地道:“嗯……是喝多了……肚子好胀,连我专门给义父准备的小菜都没吃完……呵,好久没有亲手给他做过菜了,想当年,我学做菜就是为了哄他开心,可他却总也不开心,如今,我的辛苦总算是能换来他的一笑了。”
      叶星雅一惊。原来岑剑飞当初学做菜竟是为了哄叶枫开心。岑剑飞也怕他吃醋,平时也极少和他提起当年和叶枫之间的事,如今想必是酒后吐真言。叶星雅心想,自己第一次做菜是为了他,他第一次做菜却是为了别的男人——又岂止是做菜?自己的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的第一次交合和第一次动情却都没有留给他……哪怕他的对象就是自己的父亲,自己又岂能完全不当回事?
      虽然叶星雅没有答话,岑剑飞却还在喋喋不休:“哎,义父也真是的,干嘛要抛下我们星月山庄不管,去复兴什么叶家堡?”
      叶星雅心里想,你不是一向对星月山庄没有归属感吗,怎么就成了“我们”星月山庄,其实你是想说,义父干嘛要抛下你不管吧。
      岑剑飞又道:“从小到大,义父都在我身边,他这么一走,我倒真不习惯了。”
      叶星雅终于忍不住打断他道:“天色不早了,睡吧。”自己又何尝不是从小到大都和师父师兄在一起,可如今他们一个去了叶家堡,一个去了红叶谷,自己也并未如何舍不得。只要和岑剑飞在一起,他就不会觉得孤单。可怎么岑剑飞却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岑剑飞忽然怔怔地看着叶星雅:“星雅……你……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什……什么?”叶星雅忽然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他发现岑剑飞竟然脸有点红。像岑剑飞这种厚脸皮之人,几乎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是从不脸红的。叶星雅拼命安慰自己,这大概不是害羞,而是酒精的作用吧。
      岑剑飞一改往日的伶牙俐齿,结结巴巴地道:“其实……以前……以前我和义父,我们偶尔心血来潮,也会……会换换……位置……”
      叶星雅顿时明白了他所谓“换换位置”是什么意思,心中的嫉恨更浓。岑剑飞从来不肯同意被自己压,但他和叶枫,却……叶星雅仍旧努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你突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你也知道,义父他曾经在翠竹苑呆过,也喜欢摆弄些些奇奇怪怪的道具和……媚药。刚才……刚才我也用了点药,想是分量太重,现在……现在你帮我解决一下好不好?”
      叶星雅大惊。听他的意思,刚才竟然不仅是和叶枫喝酒聊天,甚至还做过!这下叶星雅终于忍无可忍了,怒道:“你们怎么那么不要脸?!如今爹早就和师父在一起了,你们……你们居然还……好!帮你解决是吗?我就帮你好好地解决解决!”说罢,他几下剥落岑剑飞的衣裤,直接扑了上去。
      “啊!!”岑剑飞的表情和声音都十分痛苦。
      事后,两人身心都很疲惫,在黑暗中的一阵沉默之后,岑剑飞忽然道:“余如烟来看过了,她也该知难而退了吧,这样问题就应该都解决了。”
      “你说什么?!”叶星雅这才猛的反应过来,刚才的一切,竟然都是岑剑飞精心设计的!他既没有和叶枫做过什么,当然也更没有用过媚药,他只是故意激怒叶星雅,然后再让人把余如烟叫过来参观他们在一起的样子。“你……你为什么连我也瞒着?!”
      岑剑飞笑了笑:“你上次提议说要在她面前做,我一直觉得这不失为一条妙计。”
      叶星雅红着脸打断他:“我什么时候‘提议’过了?!”
      岑剑飞继续笑道:“可我想来想去,若是你在下面,是万万不肯让她看的,你又一直想在上面一回,何况这样效果更好,我又何不遂你的愿一次?只是你这个人实在不擅长演戏,若是早说破了,只怕她也看出破绽,你也未必忍心那么残忍地蹂躏我……”
      “你……你……”叶星雅终于明白了,岑剑飞甘愿为自己受罪,余如烟才能彻底死心。而他越是受罪,余如烟死心的可能性就越大。可哪怕是演戏,也是假戏真做了,岑剑飞居然肯为自己做到这个程度,叶星雅又如何能够不感动?
      岑剑飞忽然柔声道:“星雅,我的第一次没有留给你,第一次做菜也不是为了你,可至少,我现在把后面的第一次给你了,是么?我们的第一次,我对你也并不温柔,现在,我们也算是扯平了,是么?你不用再觉得你我之间不公平了,是不是?”
      “傻瓜!!”叶星雅忍不住扑到他怀里捶打起来,“你怎么那么傻!!”
      岑剑飞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抚摸着叶星雅的头发和后背。
      过了一会儿,叶星雅终于冷静下来,忽然笑道:“我刚才糊里糊涂的,根本没有过瘾,我们以后再来几次好不好?”
      岑剑飞脸上的温柔神色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斩钉截铁地道:“那不可能!”
      “哼,既然已经有了第一次,为什么就不能有第二次?!”叶星雅不服。
      “你的技术那么烂,把我搞得那么痛,还敢说?”岑剑飞说着,掀开被子,把自己的屁股暴露在叶星雅面前,“来来,看看你的‘成果’吧!”
      叶星雅见他比自己被他第一次强迫的时候还凄惨。岑剑飞当时虽然不算温柔,但毕竟也经验丰富,知道太过强硬双方都不会好受,所以基本的前戏还是做了,也没有给叶星雅造成过什么严重的伤。而他这次的伤后来却着实治了好久。
      经过了这件事,余如烟终于选择了放弃,回到五毒教,独自抚养儿子岑翔——后来被她把名字改成了“余翔”。她太了解岑剑飞了,他无论对男宠怎么个玩法,是绝不甘心做下面的。余如烟对男人间的事倒也并不算十分了解,只知道岑剑飞的男宠常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又加上看到岑剑飞痛苦的表情,也就以为在下面的人一定总是承受着莫大的痛苦,是种莫大的牺牲。岑剑飞对叶星雅甘愿作出如此的牺牲,已经爱到了这个程度,自己又还能怎么样呢?
      这场小小的风波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次的粗暴虽然也让叶星雅心怀愧疚,但他觉得自己那是在情绪被激怒的情况下,不能算数,于是在他的软磨应缠下,岑剑飞终于勉强答应和他试第二次。然而虽然叶星雅小心再小心,岑剑飞的结论仍旧是:“你的技术实在太差了!你还是安心被我压吧!!”
      叶星雅依然不甘心,他认为这是由于他在上面的经验远不如岑剑飞丰富,他还想再试第三次第四次,而岑剑飞以“事不过三”为由,是打死也不干了。
      叶星雅却仍然坚持努力地说服他。
      最后他有没有胜利呢?这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路,还长着呢。
      噢,对了,后来那个胆敢私自议论叶星雅的弟子还是倒了大霉,虽然二庄主没有再找他的麻烦,但从那天开始,他大庄主眼睛就时时刻刻都盯着他们,等好不容易终于逮到了纰漏,便把他狠狠打了一顿——而且还是当众扒了裤子打的。
      而岑剑飞对叶星雅解释的理由居然是:“他居然敢偷看你的屁股,除了我没人可以看!”
      叶星雅当时听了这句话,第一反应是很想把岑剑飞再压在身下狠狠蹂躏一!
      可惜,他打不过岑剑飞,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继续练好武功,也在其他方面多努力吧,亲爱的二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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