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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道听途说 ...

  •   展昭吃腻了三鲜,今日点了碗牛骨汤下云吞,吃的不亦乐乎。正是生意清淡的时辰,小摊的主人见展昭吃得眼睛眯成一条线,心情大好,跟展昭攀讲起来。
      “我这的牛骨汤可是一绝,用的都是山上现打的野牛。野牛的骨头比家养的硬实,要炖上一天一夜,那味道可不是盖的。”
      “真的啊?”
      “那是,别看现在没什么人,清早和下夜时分人可多了,我这小摊子经常没有座位给人,人家站着吃都愿意买我的云吞。”
      展昭眼珠子一转,低声道:“这生意这么火,难道没有眼红的人?”
      “那能啊。”那摊主摆摆手。“苏州府可是萧家堡的天下,原本是有几个恶霸,不过都被萧家堡的堡主一拳头打跑啦,哈哈,这会武功就是好啊,我都想让我家那小毛头去萧家堡学功夫,不过可惜进了萧家堡就要姓萧,我就一个孩子,真舍不得。”
      “原来如此。”
      “我看你们都带着武器,难不成是来投靠萧家堡的?”
      “那倒不是。”展昭摆摆手,道:“我们是路过这里,本来想去拜会拜会萧家堡,谁知道他们堡内出了点事。”
      “哦……”摊主点点头,又道:“不过你们都是江湖人,应该也听过萧家堡的名声吧?听说萧家堡的拳法,嚯嚯。”摊主比了两下。“很是了不得。”
      白玉堂终于忍俊不禁笑了笑,摊主的眼立马直了。
      展昭咳了两声,道:“萧家堡的拳法自然是一绝,不然也不会如此壮大,我见他们家丁的腰上都别着木牌,是大户人家用来标记的那种腰牌?”
      “哦,那个黑黑的木牌?也不是。”摊主道:“只有内堂的才有,那是各家送去学功夫的人才有的。”
      “内堂?”
      “萧家堡的家丁呢,分两种,一种是做杂活的,多是萧家堡堡主收留的孤儿乞丐,有的是花钱买的,这种弟子一般住在外堂,另外一种是学武的,多是苏州府的百姓自愿送进去的。”
      白玉堂想了想,对展昭道:“那个在哭的少年并没有别腰牌。”
      展昭不解道:“可是他住在内院。”
      摊主看了看白玉堂,又看了看展昭,道:“你们说的是萧管家的儿子?”
      “的确是萧管家的子嗣。”
      “萧管家是萧家堡的管事,当然是住在内院的,而且萧堡主很看重他,单独给了他一个小院子。”摊主无不可惜叹了一声。“没想到才四十多岁就去了,于蓝也是个可怜孩子。”
      萧于蓝?
      展昭和白玉堂对视一眼,觉得没有什么东西好挖,准备就此打住。谁知那摊主似乎说上了瘾,又道:“我记得萧管家是十年前来的,那时候落魄得很,大冬天的身上的衣服单薄得……啧啧,还好在街上遇到了萧堡主和少堡主,说起来他们还在我这里吃了云吞才走的……我想想,那时候很早,我还在摆桌椅他们就来了,要了好几碗云吞,吃完了萧管家就跟着萧堡主走了。”
      展昭虽然不想再听,不过人家说得起劲也不好打断,只好随性问道:“那他们那时说了什么?”
      “自然是说自己的遭遇,不过我记不清楚了,都已经十年了。”摊主又想了想,又道:“不过好像说了什么风啊云啊的。”
      诉说遭遇跟风啊云啊有什么关系?
      展昭吞下碗里最后一个云吞,慢慢舀着汤喝。“不过进了萧家堡就要改姓氏吧,不知道这萧管家原本是哪里人?”
      “这个我记得,他们说是京城来的。”摊主道:“我那时候还奇怪,京城是天子脚下,怎么会有那么落魄的人。”
      展昭握着勺子的手一抖,觉得脑中灵光一闪,他却没有抓住。于是又问道:“十年前京城也是一片繁华,他们怎么会来苏州?”
      “这个我也不知道,他们当时衣服都破破烂烂的了,特别是于蓝那孩子,身上一道一道的伤看得人心肝都疼,还是少堡主将自己的披风给他披着……哦哦,我想起来了!”摊主突然大声叫道:“萧管事原本是姓祈的。”
      “什么?”展昭手中的勺子啪嗒一声掉进碗里。
      可是摊主随即又皱起眉头。“诶,好像也不对,是姓祈还是姓秦来着……哎呀年纪大了真的记不清楚了。”
      展昭皱起眉头。“你想想清楚?他们那时候还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
      “印象么……嗯……啊,于蓝那孩子脖子上有一块玉,不过是紫色的,好起来不像是什么好玉,不过他好像很宝贝。”
      展昭马上就在想自己看过的卷宗里有没有关于紫玉的,可惜无果。
      这时候已是夕阳靠山时分,摊子上来了几个人,白玉堂和展昭虽然好看也不能当饭吃,摊主便弃了白玉堂和展昭做生意去了。白玉堂见展昭皱着眉头,呆呆看着自己的碗,不禁伸手握住展昭的手,道:“在想什么?”
      展昭颤了一下,叹道:“我在想先生若是在就好了,这个紫玉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是在哪个卷宗里看见过,可惜我对卷宗一向是囫囵吞枣,记个年份便是,否则还有点想念。”
      “先生不日便可到达苏州,我们还是先做自己能做的。”
      展昭点点头,随口又道:“唉,要是先生在就好了。”

      还在马上颠簸的公孙打了个喷嚏,赵矍急忙把他的披风往里捂了捂。“怎么了?是不是倒寒生病了。”
      公孙白了赵矍一眼。“你生病了我都不会生病。”
      “上次在漠北把披风给阮晓风披,你就一直受凉。”赵矍叹了一声,死鸭子嘴硬,死了的猪也不怕滚水。见公孙脸色依旧不太好,赵矍只好将人捂紧,用内力烘着。
      公孙往赵矍怀里拱了拱,道:“你不懂,展昭这孩子自小就没了爹娘,好不容易被他师父当宝捡了回去,现在突然出现个来者不善的师弟,他心里的感受又怎是你我能体会的。”
      “我知道。”赵矍摸了摸公孙苍白的脸。他自然知道展昭在公孙心目中的位置,否则也不会答应公孙带着一直好不了的病前来苏州府。
      “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公孙闭上眼睛,将脸埋在赵矍怀里。
      赵矍既是心疼又是无奈,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前面的官道,用脚轻轻敲了一下马臀,□□的马儿加快了脚步往前走去。
      再有半天的路程就能赶到苏州府,赵矍看着那越来越短的官道和四周渐渐往后掠去的草木,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公孙突然道:“来了,我闻到药香。”
      赵矍一皱眉,道:“既然来了,为何不现身一见?”
      “呵呵……”凭空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鬼魅异常。“兵马大元帅赵矍。”
      “鬼鬼祟祟跟着我们做什么?”
      “好心提醒你们。”那声音道:“为了你的良人着想,这苏州府,赵元帅还是别去了。”
      “为何去不得?”赵矍笑道:“莫非开封府和京师的人,苏州府不欢迎?”
      “自然不是将真龙挡在苏州府外,只是你们若为了展昭而来,还是趁早脱身的好。御猫展昭,我们主人是要定了。”
      “好大的口气。”公孙道:“你主人是个什么身份,兵马大元帅可是能得罪的?”
      “我们自然拿他无法。”低沉的声音骤然凌厉:“不过公孙先生体虚孱弱,这小命还是手到擒来,简单得很。”
      “你敢动他?”
      “呵呵呵呵呵……”那声音笑道:“你说我敢不敢?”
      赵矍气极,隐忍着汹涌的怒意。明明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声音,他却完全不知道对方在哪里,任由他说出这种挑衅之极的话。
      公孙抖了抖,道:“听说西域佛陀高深是用毒好手,所用的毒无一不是无色无味,查若未觉。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你竟然能猜到我是高深?”
      “我还能猜到高深武功并不高深,只是用了药物迷惑习武之人的听觉。”
      “呵呵呵……公孙先生对此颇有些研究,神医之名美誉天下,却不知道你能不能猜出自己身上所中之毒?”
      赵矍的手一抖,眉头皱得更紧。
      公孙道:“我只是偶感风寒,有些不适罢了,难为你一路从开封紧逼至此。”
      “你……噗!”
      一个人影从边上的树上掉了下来,胸口擦着一根筷子般粗细的银钉。赵矍看见倒地的尸体轻轻“哼”了一声,似乎一点都不解气。公孙给他解了毒之后瞬间就察觉到高深所在之处,他出手一向很快,高深根本察觉不到向他飞去的银钉。
      公孙叹了一声,虚弱的靠向赵矍。
      “难为他到现在才出现。”
      “难道他一直不出现,你就一直撑着?”赵矍捏了捏公孙的下巴。
      “就算他不出来,我也要设法引他出来的……看来他口中的主人已经开始向展昭下手了。”公孙道:“无论他有何目的,我开封府的人,岂是他们说动就能动的。”
      赵矍叹道:“就算你担心展昭,也先把解药吃了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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