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猫外传》洛无悔

5、第五章

　　“好了，”上官颜拍拍手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这么晚，一个女儿家……你还有事没做完不成？”展昭看了看天色，现在已经很晚了。
　　“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上官颜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才九点多一点，现在出门附近应该还有卖鞋的地方。
　　“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要，不要，你等我回来哦，我还有事跟你说。”
　　“好，”展昭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跑了三个地方，才算是找到一双看着差不多的鞋，等上官颜回家的时候，展昭正在客厅里看电视，见她开门淡淡的问道，“回来了？”
　　“嗯，”上官颜放下手里的鞋盒，赶紧给自己倒了杯热水，外面越晚越冷。
　　“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展昭不解，出门的时候手里什么都没拿，回来手里多了个盒子，就为这个？
　　“去给你买鞋呀，”上官颜捧着热水杯，另一只手把鞋盒递给了展昭，“你试试，今天也就能这样了，要是不合适，明天再换吧。”
　　“你……这么晚出去就是为了这个？”展昭怔怔的看着手里的盒子，心里有丝怪怪的感觉。
　　“是啊，你先试试，”上官颜见展昭不动，干脆自己动手。
　　“展某自己来，”展昭尴尬的接过上官颜手里的鞋，之前他穿的是官靴，现在的鞋好像是小了很多，展昭细心的试了试，穿上到也是不难。
　　“起来走走，”好像有点奇怪，展昭身上穿的还是宋朝的那件官袍，脚下却穿着刚买回来的旅游鞋，“好像……有一点奇怪，小吗？”
　　展昭摇摇头，只是感觉上有些奇怪，“只为一双鞋，何必这么晚出去。”
　　“呵呵……”大上海，这个时候哪算晚，“才十点半，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不算晚。”
　　“以后……”展昭的眼神一下子黯淡下来，他的以后究竟会怎么样。
　　“怎么，又想着回去的事了？”上官颜见展昭不在出声，察颜观色的问道，“其实，你何必想那么多，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有些事冥冥中自有定数。”
　　“定数？”展昭看着上官颜的眼睛，那里竟是一片清澈的淡然。
　　想他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遇事竟还不若一个女子，他有些觉的惭愧，“对了，刚才你出去之前说有事跟我说，是什么事？”
　　“哦，想跟你商量，”该怎么说呢，他们那个时候是不是会把这个看的很重，“我是想……”
　　“有话请直说，无妨，”见上官颜犹豫不决，他到升起一丝好奇，这两日她说话何时这么不干不脆过，不是交代就是吩咐，那一样不是干净利索。
　　“哦，你的头发，”既然他说直说，那她就不客气了，“你介不介意剪掉？”
　　“这是为何？”
　　“这个，那个……我知道，你们那里讲究的是‘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所以这头发也是不能随便乱剪，可是，这里的男生通常都是短发，你已经够让人侧目，所以我想……”说到最后上官颜也有些说不下去了，原本，男生留长发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事，可是展昭那么帅，已经很招人眼，万一因为这样再多一些人注意总是不太好。
　　“这到也没什么，只是，展某为何会遭人侧目？”这两天电视看下来的结果，他也能接受剪去头发这一事，他总不能总是躲在屋里一直不出门，只是，怎么会有，遭人侧目一说。
　　“这个……嘿嘿……明天出去你就知道了，”见展昭答应的这么疼快，上官颜从厨房找出剪子打算动手。
　　展昭没想到她会自己剪，怔怔的看着上官颜手里的剪子问，“上官姑娘，你打算亲自为在下剪发？”
　　“先剪短一点，明天再带你去修个漂亮的，”嘿嘿，还没帮别人剪过头发，她玩心一起打算拿展昭练练手。
　　可怜的南侠，哪里知道这位是拿他练手，一心还以为她是在为自己着想，一时间心里竟是一阵感动。
　　好吧，好吧……最后当展大侠对着镜子无语的时候，他应该能明白一点，有时候一个人无辜的眼神是多么大的谎言。
　　“嗯，那个……其实我不太会剪头发，”看着展昭被摧残的惨不忍睹的头发，上官颜也玩够了，于是，才想起要心虚，“展大哥，”这是她第一叫他展大哥，见展昭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她很狗腿的接着说，“我扶你进去休息吧。”
　　展昭实在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剪都剪了还能说什么？看着上官颜还拿在手里的剪刀，他明白一件事——一以后不管什么时候，千万别去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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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展昭很早就换了上官颜给他的衣服和鞋出了房间，可是，客厅里的上官颜却一点要醒的意思都没有。
　　这两日展昭看着她进进出出的忙碌，于是他也不忍心去叫醒她。虽然，他很想快点走出这个房间，但也只是耐心的站在窗前等着。跟在包拯身边办案，唯一磨练成的也就是耐性而已。
　　想他当“南侠”的时候，快意恩仇，路见不平，何须一个“忍”字，可是后来跟了包大人四处办案，有时候就只能忍着，等着，为缉拿一个要犯，他又何止等过一次两次。
　　想想这些以后怕是都离他远去了吧，外面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他所擅长的那些事以后怕是没一件可以派上用场了。
　　上官颜说，这是一千多年以后的世界，就算这真的是现实，他一时还是无法接受。
　　展昭站在那里恍惚的看着窗外的风景，从此后，他的世界里也许什么都没了。
　　“你在干嘛？”上官颜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睁开眼睛却看见展昭站在窗前。
　　“没事，”展昭转过头，望向上官颜，这时候的她少了几分犀利和明朗，到像是更像个孩子般，“你答应在下今天要出去走走。”
　　“是啊，可是……”她抬头看了一眼钟，“现在才八点，太早了没有地方可去。”
　　“你打算带展某去哪里？”太阳都已经出来很久了，怎么还说早。
　　“随便走走啊，你要慢慢适应才行，”总不能说带你去逛街吧，上官颜又缩回被子里，难得有个周末，再睡一个小时再起来正好。
　　“你……”原本展昭还想再说什么，可是却看见上官颜重新又翻身睡了过去，他只能无奈的摇摇头重新又把目光投向窗外，今天果然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等上官颜从被子里爬出来，两个人吃了早饭，穿戴整齐出门，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走出家门前她还特意多对展昭交代了一番，“展大哥，你要答应我，出去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用武功。”
　　展昭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不能用轻功，”
　　展昭又点了点头。
　　“不管看见什么你都不要问，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家再说。”
　　展昭只能无奈的又点了一次头，外面究竟有什么？让她要如此慎重的交代再三。无论怎么样他也算是堂堂的四品带刀护卫，江湖上的南侠展昭，有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走吧，”见展昭一点意见都没有，她牵着展昭的手向门口走去，还是牵着保险点，带个古代人出门她着实的没有安全感。
　　“上官姑娘，这……”见自己的手被上官颜牵在手里，展昭脸上一阵潮热，要是让人看见，这怎么可以。
　　“不要叫我上官姑娘，叫我上官颜，”上官颜一点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出了门也没什么奇怪，两旁是墙，一条走廊到是光可鉴人。
　　展昭被上官颜牵着手走过一个转角，迎面的墙上是一面金属的大门，他看着上官颜在门边的一个地方按了一下，一个红色的箭头亮了起来。
　　“这是电梯，可以让我们省去很多爬楼的时间，在里面站一下就可以到下面了，”见四周没有别的人，上官颜才小声的解释给展昭听。
　　展昭不置可否，等红灯熄灭以后，他听见很轻的一声“叮”，然后那扇金属的门向两边打开了。两个人站进了电梯，上官颜按了一楼，然后接着靠在展昭手臂上说，“这个公寓最高是二十层，我们住十八层，不管我们想到哪一层，只要按一下相应的数字，让它变成红色，然后等门再打开就到了。”
　　虽然电梯里是有闭路电视，可是通常电梯里的闭路电视是没有声音的，所以上官颜也有恃无恐，他们这样，外人看见，不过是以为两个小情侣在说悄悄话。
　　“颜小姐，出去啊。”
　　走到大厅的时候正好碰到物业的看门大爷，这公寓住的也都算是白领，平日里进进出出的人都是一脸匆忙，不然就是一脸漠然，只有，上官颜还算是个能和看门大爷说上两句话的人。
　　“是啊，我们出去走走，”上官颜笑的一脸和煦，这大爷姓张，来了大概也就几个月，因为上官颜是从乡下地方出来的人，看见这样满脸沧桑的老人家，总能莫名生出些好感，但凡人家朝她笑笑，她也就不好意思板着脸。
　　“这是你男朋友吧，长的可真俊，只是这头发……”大爷有些不能接受，现在的年轻人什么都讲潮流，这一头稻草一样的头发该不是故意整出来的吧？
　　“啊？嗯，那个……呵呵……昨天我们闹着玩，让我剪坏了。”上官颜牵动着脸上的肌肉赶紧解释，原本还想先去逛街，看来要先去帮展昭同志把头发的问题解决了才好。
　　“他是？”走出了大厅展昭才敢问出口，看样子他们好像很熟。
　　“这里的物业保安，差不多相当于那个时候的‘更夫’性质吧，一共是四个人，白天一个人值班，晚上的时候两个人，一天一夜算一个班，四个人轮流值。”
　　“哦，”
　　“以后你会经常看见他们，他们也会经常看见你，”他暂时只能住在她这里，当然是会经常见面。
　　展昭没说话，这是他第一次走出那个高大无比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