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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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灿灿的目光从元毅身上收回来，看着同事，说：“你误会了。”
“怎么误会了？”那名乘务员看着罗灿灿手中的手套，说，“他都送你手套了。”
罗灿灿说：“他是我姐夫。”
那名乘务员瞪大了眼睛，“姐夫？他结过婚了？”
“是结过。”罗灿灿说。她没有解释姐姐已经过世了五年的事，因为元毅的确是结过婚了。
那名乘务员一脸遗憾，“好可惜啊！怎么好男人都是别人的了？”
罗灿灿笑了笑。
那乘务员又说：“你姐夫对你挺好的嘛！看来他和你姐姐的感情很好。唉，有家室的男人我只得避开了。”
那名乘务员说完就拉着飞行箱去乘车了。
而罗灿灿却握着那双手套站在原地没有动。那位同事的话给她悸动的心浇了一盆冷水，元毅对她好是因为他跟姐姐的感情好，以至于姐姐过世了这么多年他还能爱屋及乌。
寒风吹来，她被冷得一个哆嗦。走在前面的同事在叫她出去上车了，来接她们到酒店的车已经等了好一会儿。她回过神来，把手套放进衣服口袋里，没有戴，然后拉着飞行箱往前走。
机组人员住在公司安排的酒店里。那个酒店离元毅住的酒店很远，元毅也忙，在旧金山停留的三天时间里罗灿灿都没有见到元毅。返航那天她给他打电话，说她马上返航了，算是跟他招呼一声。
元毅想起来她今天返航，他说：“早知道我就订今天的票了。今天是论坛最后一天，没有几个人。”
罗灿灿立即就说：“我看看还有没有票，如果有的话，你现在订也来得及。”
元毅哈哈笑，“不用了。都这会儿了，我的东西都在酒店，回酒店再到机场，时间太赶。”
罗灿灿遗憾地“哦”了一声。
元毅说：“你这个头等舱乘务员的工作做得不错，继续努力。”
罗灿灿点头，“嗯。”
因此返航的时候罗灿灿和元毅没有一起。
*
很快到了除夕，好友尤珠珠在执飞，好在元毅没有教飞行，罗灿灿和元毅、西西一起过除夕。
北城燃放起了烟花。西西坐在罗灿灿和元毅中间，欢快地鼓着掌，望着天上，一直“小姨、小姨”地叫，“爸爸、爸爸”地喊。最后，小女孩儿把头靠在罗灿灿的肩上睡着了。元毅轻手轻脚地把西西接过去，抱进了卧室。元毅安顿好西西后，出来见罗灿灿累了，于是让她在客房睡，这是元毅第一次没有坚持把她送回公寓。
也正因为这样，罗灿灿虽然很累却睡不着。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胡思乱想。
她翻来覆去地好一会儿后起来喝水，打开卧室门，发现客厅的灯还亮着。她站在卧室门口诧异地看着客厅里的元毅。他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是静音。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问：“吵到你了？”
罗灿灿摇头，“我起来喝水。你怎么还没睡？”
元毅笑道：“还不困。”
“那你喝水吗？”罗灿灿问。
元毅指了指面前茶几上的水杯，示意他有水。
罗灿灿只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她端着水杯站在离元毅大约一米远的地方，慢慢喝水。在她的角度，正好看到他英挺的侧脸。她看得出神。
“还没喝完？”元毅忽然转头笑。
罗灿灿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水杯差点掉到地上。她支支吾吾，“有点烫。”
“喝完早点去睡，站在那里不冷吗？”元毅说。
“我陪你……守岁吧？”罗灿灿说。
元毅一边笑一边摇头，“你能熬到几点？”
罗灿灿连忙说：“能熬到天亮！跟飞的时候熬夜是常有的。”
她的理由很充分，元毅想了一下，点头，“那我就看你今晚到底能熬到几点。”
罗灿灿在元毅旁边坐下，两个人一起看电视，偶尔说句话。
夜深人静，罗灿灿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她熬到了天亮，和他一起坐到了天亮。
*
三月四日是罗灿灿姐姐的忌日。她一大早就去了姐姐的墓碑前。元毅比她还早，他站在那里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照片上的人年轻漂亮。他对照片上的人说着过去那一年里发生的事，大多说的是西西。
“你放心吧，我会一个人好好把西西养大的。”
罗灿灿刚想喊元毅就听元毅说这句话。
元毅说完回头，看到了她。他和她视线相对。
他们对视了很久他才转开眼。罗灿灿若无其事地祭奠姐姐。她祭奠完后对元毅说：“姐夫，你不走吗？”
“我再陪陪你姐姐，你先回去吧。”他没有回头，说。
罗灿灿一个人走出陵园。
元毅在罗灿灿姐姐的墓碑前守了一天。
之后，罗灿灿很少看到元毅，即使去他家带西西也极少和他碰面。她抱着口口声声喊她“小姨”的女孩，跟女孩一起玩。
女孩说：“爸爸说今天要飞，刚刚走。”
罗灿灿已经听到很多回这样的话了。她冲西西微微笑，“是的，西西爸爸是了不起的飞行员□□，爸爸不在的时候西西要乖乖的。”
“我很乖啦！因为我又长了一岁了嘛！”
罗灿灿看着西西，女孩长大一岁了，眉眼跟姐姐像极了。
她知道她的执念只能藏在心底。
她翻开一个笔记本，发了很久的呆，回过神来，握着笔写下几个字：如果我先遇上你……
作者有话说第5章 第五章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