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你并肩》lesliya

11、第11章

　　排名靠前的学生们一个个在帽子喊出答案后，走向属于他们的长桌，并获得了长桌上自己学院同学的鼓掌欢迎。

　　“薇薇安•布莱奇！”

　　听到自己的名字，高傲女孩儿薇薇安不慌不忙地高昂着下巴走向了讲台，完全不见了刚才掉入湖中的狼狈样子。

　　拿起帽子，戴在头上，甚至没等她坐下，分院帽就大声吼出了答案。

　　“斯莱特林！”

　　薇薇安把帽子重新放回凳子上，而后继续高昂着下巴走向了斯莱特林长桌，坐在了一年级新生的位子上。

　　“安娜•布兰斯通！”

　　听到麦格教授在念自己的名字，安娜的圆脸上尽显苍白，强自镇定地走了上去，微微颤抖的双手更是突出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斯莱特林！”分院帽没有犹豫很久，很快就喊出了归属地。这让安娜长舒了一口，因为安心的缘故，脸上也渐渐有了血色。在放下分院帽后，她也走向了斯莱特林长桌，并坐在了薇薇安的身边。而后者显然对此并不满意，面露厌恶地往旁边躲了躲，仿佛碰到安娜就会弄脏自己一样。

　　分院仪式依然在有条不紊地继续着，随着字母的一个个按顺序往下排，杰西卡发现自己也不由自主地紧张了起来。她能感觉出自己心脏在快速跳动着，心里还隐隐有些发慌，完全不像是自己平日的样子。

　　正在杰西卡想找个方法让自己平静下来的时候，麦格教授已经呼喊出了她的名字。

　　“杰西卡•琼斯！”

　　深吸了一口气，杰西卡告诫着自己要稳重、要显出毫不在乎的样子，而后大步昂首挺胸走向了讲台那里，在戴上了分院帽后，坐在了四脚圆凳上。

　　分院帽很大，大到足够遮挡住杰西卡的视线，而且似乎还有一种让人集中精神的效果——虽然还能听到外面的窃窃私语，但是杰西卡觉得她一点都不在乎了。就在杰西卡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细小的声音钻进了她的耳朵里，或者说是钻进了她的脑海里。

　　即使是事后拼命回想，杰西卡也无法确定那时候分院帽究竟是怎么和她进行的沟通，只是自然而然地就听到了它的声音。

　　“唔，真有趣。”那个声音带了一丝惊讶的味道，“你是今年第一个这么难处理的小家伙。让我仔细看看，啊，很有勇气，胆子可不算小。唔，心地也很善良，是个有着柔软的心的小姑娘呢。”

　　杰西卡不敢说话，她当然知道自己有勇气，没有勇气的话又怎么应对那一大堆麻烦事呢？至于善良，她倒是没怎么发现，毕竟那些和她争抢地盘的家伙们都叫她“小野猫杰西卡”或者“恶魔杰西卡”。

　　不过，由一顶帽子说出自己很善良，这实在是一件让人觉得有些啼笑皆非的事。

　　不管杰西卡那边的胡思乱想，分院帽继续认真地履行着它的职责，从杰西卡的内心和脑海里寻找着分院的凭证。

　　“天啊，你的天赋也不错，很聪明的样子。瞧瞧，我还看到了什么？这种想做出一番事业的执念、这种强烈的想让家人得到幸福的野心……啧啧，我到底该把你分到哪里去呢？”

　　“哪里都行，麻烦你快点吧，我饿了。”杰西卡默默想着，不知道自己的请求能不能传达给头上的帽子。毕竟，她已经坐在这里好几分钟了，之前可没有人呆得这么久过。

　　“好吧好吧，既然如此，那么就……”分院帽似乎下定了决心，裂开它的大嘴高声喊道，“斯莱特林！”

　　“不！她是个泥巴种！这一定是搞错了！泥巴种怎么可能进入斯莱特林！”

　　当杰西卡摘掉分院帽的时候，听到的就是这句由薇薇安大声喊出来的话。顿时，整个礼堂鸦雀无声，无论是哪个学院的学生，都将目光集中到了她的身上。

　　杰西卡深吸了几口气，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冲过去揍人的冲动，就在她打算说些什么进行反驳的时候，麦格教授赶在她之前开了口。

　　“布莱奇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麦格教授的脸上非常严肃，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凌厉，“在霍格沃茨没有血统歧视，我们公平看待每一个来这里上学的人。鉴于你刚刚来到这里，我不会因你刚才的不恰当言行为斯莱特林扣分，但是如果再让我听到下一次，那么不但斯莱特林会被扣分，布莱奇小姐你也将得到禁闭的处罚”

　　“抱歉教授，不会有下一次了。”薇薇安对麦格教授行了一个屈膝礼，稚嫩的脸蛋上挂着谦和的笑容，“我为我刚才的无礼表示歉意。”

　　看到薇薇安如此行为，麦格教授点了点头，脸色也舒缓了不少。她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大吼大叫、满脸不忿的娇小姐呢，不过现在看来，还算不错。

　　转头看看依然立在原地的杰西卡，麦格教授放缓了口气对她说道：“琼斯小姐，你可以去长桌那边了。”

　　“谢谢您，教授。”杰西卡点头，让自己面带笑容地向斯莱特林那边走去。这没什么，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什么好惊讶的。在心中为自己默默地打气加油，杰西卡目不斜视地走到了斯莱特林的长桌边上，并谨慎地选择了安娜身边不远处的角落坐下。

　　“肮脏的泥巴种！”薇薇安在杰西卡坐下后，就换上了一副充满了憎恶的神态，压低了声音隔着安娜对杰西卡发难，“你的到来根本就是玷污了斯莱特林的荣耀，你应该被从这里丢出去，泥巴种！”

　　杰西卡觉得她不能继续忍耐下去了，有时候遇到刁难可以忍耐，而有时候就必须站起反抗才行。否则，那些家伙会因为不知道你的厉害，而一直骑在你的头上耀武扬威。

　　现在，很明显就是需要反抗的时候了。

　　“布莱奇，我很好奇你的某些言论，如果我是什么泥巴种的话，那你又是什么？”不去管继续进行的分院仪式，杰西卡压低了声音与薇薇安做着交谈。

　　“当然是纯血！”薇薇安的声音里透出了一股自豪，顺便用蔑视和可怜的眼神看了一眼快把头低到桌子上的安娜，口吻中充满了不屑和怜悯，“我可是高贵的布莱奇家的纯血！不是你们这些混血和泥巴种可以比拟的。”

　　“纯血？”杰西卡有些疑惑，不过略微思考了一下就得出了结论，“你的意思是说父母双方都是巫师？”

　　“不止是这样，我们祖祖辈辈都是巫师！我的先祖、我的父母，以及我的后代也都会是纯血巫师。”

　　“那么你们都应该有家谱喽？”杰西卡想起了镇长家的那张被封在玻璃匣子里的家谱，问出了这个很可能获得肯定答案的问题。

　　“那是当然！”薇薇安再次抬高了她的下巴，露出了骄傲的神态，“我们又不像你们一样，卑微低贱，不知道自己的家族历史。”

　　“那么，布莱奇家是从什么时候创立的呢？”薇薇安握了握拳头，控制住心头那熊熊燃烧的怒火。现在不是动手打架的时候，杰西卡这样告诫着自己，继续用言语展开她的攻势。

　　“从六百二十三年前，巫师界就有了布莱奇家族。”显然，对于自己的家族历史，薇薇安记得非常清楚。

　　“既然如此，那么六百五十年前，布莱奇家在哪里？”杰西卡说出了自己问话的真实目的，“我想区区几十年，人类还没有退化到茹毛饮血的地步吧？既然如此，那么为什么巫师界没有布莱奇呢？还是说，你们布莱奇家族第一位祖先的父母也是泥巴种？”

　　“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仔细想想吧，布莱奇小姐。如果你的那位祖先的父母是巫师的话，他没理由不将他们记录在族谱上吧？除非他是被逐出家族的逆子，没有那个资格记录自己的祖先！”

　　“你！”薇薇安的脸色涨得通红，可是碍于刚才麦格教授的警告，她不敢发作出来。毕竟开学第一天就为自己学院扣分的话，后面的日子会很不好过的。

　　“我什么？布莱奇，这么看来的话，你也是你口中肮脏的泥巴种的后代，那么又有什么可骄傲的呢？”杰西卡微微一笑，不再多说什么了，因为此时分院仪式已经结束，校长阿不思•邓布利多从他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欢迎！欢迎你们来到霍格沃茨，我希望你们可以在新的学年里学到新的知识。”邓布利多顿了顿继续说道，“现在，我宣布，晚宴开始！”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长桌上闪亮亮的餐具内就立刻堆满了食物。杰西卡有些目瞪口呆地盯着这一奇迹，在惊讶魔法威力的同时，也对桌上的各种食物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烤牛肉、烤子鸡、猪排、羊羔排、腊肠、牛排、煮马铃薯、烤马铃薯、炸薯片、约克夏布丁、豌豆苗、胡萝卜、肉汁、番茄酱，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古怪的原因，还有薄荷硬糖。

　　这些很多对于杰西卡只是在梦中才会出现的食物，一股脑地堆在了她的面前，这又能如何不让她感到欣喜和赞叹。

　　杰西卡扫了一眼身边的其他人，发现他们都已经开始进餐了。模仿着身边人的举动，她决定和众人保持一致，从自己周围的食物开始吃起。爸爸说过，最快速度融入一个集体的方法，就是和众人做出同样的举动。可惜，杰西卡不知道的是，她现在这么做毫无用处。

　　刚才的那番血统论，已经由愤怒的薇薇安低声向四周传了出去，如果杰西卡能从她的食物中抬起头看看的话，就会接收到很多愤怒的目光。

　　斯内普也听到了身边人偷偷议论的内容，不过他也只是略微停滞了一下进餐的动作，而后继续他那一贯对外事漠不关心的样子，平静地享用着他的食物。

　　愚蠢！鲁莽！不知天高地厚！这是斯内普对杰西卡的最新评价。她很快就会清醒地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因为这里是斯莱特林，一个以纯血为傲的地方。借着盛满南瓜汁杯子的掩饰，斯内普的唇边勾勒起一抹讥讽的笑容，并在自己的内心里做出了这个必将会实现的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