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Chapter 18：Perilou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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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两个月。
又一次的，Tom靠坐在病床上，穿着病服，单手拖着一本书。
当然，有一点不同，病友已经由Ron Weasley换成了Draco Malfoy。Tom扫了一眼同样靠坐在床上看书的Draco——单独呆着，一句话也不说，仿佛不存在一般。
四周很寂静，空气里弥散着一股古怪的魔药味。
“你和Weasley和好了？”Tom翻着书页，用漫不经心的语气说。
“嗯？”Hermione也再看书。
“听说Weasley和他的女孩分手了。”Tom仍旧是漫不经心的口吻，“因为你吧。”
“哦……”Hermione抬头看他一眼，又低下头，嘴角却带上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Lavender看到我和他一起，当然，她是忽略了一旁的Harry——虽然他是个大活人——所以和Ron吵架，然后就分手了。”
“……哦。”Tom的目光扫着书，良久之后，还是把视线落在她唇角的笑容上。
就在这时，Hermione猝然扬起脸，对上了Tom的眼睛。
“……”
“……”
Tom若无其事地笑了笑，低头。
“他只是自己不能忍受了。”Hermione突然说，“与我无关。”
Tom愣住，眨了眨眼，回头看见Hermione拿了一个苹果再削，想起了一件事，“为什么不用魔法？”他的黑眸里跳动着一抹火焰。
“……”Hermione动了动水果刀，“我说过——”她没有抬头，“我想自己削。”
灯光落在她带着淡淡红晕的面颊上。
Tom唇角轻扬，再次垂下头。
“这么生气啊。”过了一会，他再一次稍稍偏了偏头，看向正在认真削苹果的Hermione。
Harry大概已经在门外站了三个多小时了，Hermione展现了惊人的Gryffindor母狮子的气势，来校医院听了Harry的解释后把Harry直接轰了出去——怒气堪称史上最高点。
“我不想说‘我说过’了。”Hermione一边削着苹果一边深呼吸。
片刻后。
“我跟他说过那个什么王子有问题，”Hermione还是没忍住，“我说对了吧？他竟然把那上面的魔咒直接拿来用！要不是——要不是Snape教授——”她的指尖颤了颤，脸色变白，“我就说这样不行！他竟然用到同学身上！”
Tom眨了眨眼，偏头轻笑，“不是因为用到我身上吗？”
Hermione削苹果的手指一顿，苍白的脸一下子变得通红。
“事实上，你得感谢混血王子。”Tom翻过一页，轻声说——当然，这句话让Hermione又瞪大了眼，生气地看着Tom——Tom摇摇头，笑着说，“如果不是那个神锋无影咒——Potter又要经历一次钻心咒哦。”
坐在对面病床的Draco僵硬了身体。
“虽然Potter确实确实吃过不少的钻心咒，”Tom耸耸肩，慢吞吞地说，“但那可不是一个可以习惯的小东西。那玩意儿可是从骨头到神经都会感觉到剧痛。”
Hermione马上愤然扭过头，狠狠地瞪了一眼Draco。
Draco撇过头，没有理会。
Tom忍不住扬了扬嘴角，“快禁宵了，回去吧。”他接过Hermione削了一半的苹果，咬了一口，“你可是女级长，不能被抓住哦。”
“嗯……”Hermione犹豫了一下，还是站起身——快十点了，确实不适合继续呆在校医院。
“实话说，”Tom看着Hermione往外走，突然开口，“应该感谢Harry的神锋无影咒，是吗。”他微挑眉，意味深长地叫道，“Hermione。”
Hermione的脚步蓦然加快，逃似的跨出了校医院的门。
没有Harry的神锋无影咒，Hermione可不会来，要知道她已经很久没有理会他了——特别是在他开始去串她上的所有的课程，并毫无意外地夺下每堂课的最佳成绩。
Tom咬着苹果，眉眼笑的弯了起来，
“没想到你真的喜欢Gryffindor的母狮子。”Draco似嘲似讽的声音飘了过来。
Tom扬起眉毛，手掌托着苹果，“我选择最优秀的，Draco Malfoy。”
“最优秀的？”Draco冷笑了一声，像是有些轻蔑，“一个泥巴——”他猛地抓着喉咙，噎住了，说不任何出话来，因为他的舌头跟上颚粘到了一起。Draco震惊地望着Tom，他根本没看到他是什么时候抽出魔杖的，而且分明三个小时前他还是虚弱的要死，为什么现在就可以使用魔咒了！
他下了无声咒。
一个锁舌封喉，他从混血王子的《高级魔药制作》上看到的。
Tom露出一个笑容，很平淡，却让Draco感觉到一种嚣张和傲然，“别以为我救了你的小命，就不会做出伤害你的事情，Malfoy。”他的语速很慢，缓和优雅，“你要庆幸当时使用神锋无影咒的是Potter，他是第一次使用，也并不明白那个黑魔法咒语能出现什么效果。我要是想用这个咒语，我保证你会变成碎尸，而Snape绝没有一秒的可能救你。”
Draco的目光变得惊恐。
“礼仪，Malfoy。”Tom挥挥魔杖给了一个咒立停，笑容温和，“那个词可不是一个贵族应该说的。下一次——”他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你知道后果。”
“……”Draco咽了咽口水，抿着唇看书，没有说话。
Tom继续啃着苹果，手指敲了敲Hermione没削完的部分，苹果皮掉了下来。
“你说他第一次使用？”良久，Draco又抬起头，声音里是不可置信。
“那个蠢货要是用过这个咒语，就不会得到今天的结果。”Tom翻着书，随口说。
Harry的黑魔法天赋一向优良。
“你——”Draco迟疑了一下，“你为什么救我？”
很显然眼前的少年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同一学院，更甚地说，他和Potter那些人才是一块儿的。
Tom轻哼，嘴角扭出了一个假笑，“因为你的爷爷叫做Abraxas Malfoy。”还因为你有一个好母亲。Tom在心底补充。
“什么？”Draco不明白。
“因为Potter是个蠢货。”Tom轻哼着说。
门口有响声。
“进来吧，Potter，你还想听多久。”Tom毫无意外地偏头对校医院的门说。
过了一会儿，Harry垂着头走了进来。
“我——”Harry在Tom的病床前站住，神情沉重而不知所措。
“要道歉去那边。”Tom抬起手指，指着对床的Draco。
Draco目瞪口呆。
“我为什么要给他……！”Harry一下子激动起来。真正受伤的根本不是Draco Malfoy，而是Tom Riddle。
“因为你这个蠢货的魔杖对象是他，”Tom冷静地用着淡淡的声音说，“因为你这个蠢货根本没发现他用不出钻心咒。”
“什……么？”Harry瞠目结舌地停了下来，傻傻地看着Tom。
“钻心咒——”Tom撇过头看Draco，“这种不可饶恕咒的使用需要强烈的愤怒和憎恨，最重要的是，必须真的想要伤害某个人它才会有用。”他像是在嘲讽，“他根本用不出一个钻心咒。”
Draco几乎要跳起来，可是想到刚才的经历又咬咬牙，没开口。
“如果不是这样，你应该也在这里住着，你们是同时喊得魔咒，没可能他的魔咒没有落在你身上。”Tom玩着自己的魔杖，语调讽刺，“别忘了你是第一次使用神锋无影咒，魔力运转可没有那么流畅。”
“你怎么能确定他一定用不出来？”Harry还是不服气地反问。
Tom盯着Harry看了一会，“我承认你是下意识的防卫，但麻烦你下次注意下魔力波动，你不是小孩子，Potter。”他伸出魔杖对着床头的一个空杯轻轻一敲，“Aguamenti （清水如泉）。”空气里流动着微弱的魔法痕迹，杯子瞬间被水装满，“他用的不是无声咒，有没有魔力波动很明显。”
Harry睁大眼，“我——”他的神情是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没人说过——”
Tom一愣。他转过头，看到Draco也是吃惊的表情。
“哦。”Tom皱着眉想着，敷衍地说了一句。
过了一会儿，Harry还是站在Tom前面。
“Potter，已经禁宵了。”Tom想把魔杖收起来，“被教授抓到的话可不是我的事。”
“……”Harry垂着头，不知是在想什么。
Muffliato（闭耳塞听）——Tom把收起一般的魔杖取了出来，丢下一个无声咒。
Draco看着他们的在对话，耳朵里却充满了一种无法辨别的嗡嗡声，他盯着他们看了一会儿，放弃地躺在床上——似乎是要睡觉了。
“这个是——”Harry注意到了Tom的举动，“王子的魔咒——你怎么会？”
“上次看的时候，翻到的。”Tom耸耸肩，把放在腿上的书收起来放在床头。
“你是说，魔药课那次——”Harry马上想起这件事——可是这可能么，他只是随便翻翻——“你刚才用的是锁舌封喉？！”
Tom随意点点头，“Potter，把你的家养小精灵叫来。”
Harry疑惑，还是依言做了，“Kreacher。”
随着一声幻影移形，那只奇怪的家养小精灵再次出现在他们面前。“主人叫——”Kreacher嘶哑地问，鞠了一躬，眼神瞄见Harry一旁的Tom，打了哆嗦，连话都说不出来。
“让它拿着这个盥洗室，”Tom将一瓶子丢给Harry，“把我的血液收回来。”
“干嘛？”Harry把瓶子交给Kreacher，Kreacher砰的消失了。
“失血过多。”Tom假笑。
“……”Harry语塞。
“巫师的血液不能外流。”Tom翻翻眼皮，“Potter，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学习的，你活到现在真是Merlin的保佑。”
“……”Harry沉默，看了一眼Tom，动了动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没必要道歉，Potter。”Tom看出了他的意图，“事实上，是我自己撞上去的。”他靠坐在床上，盘起腿，“总的来说，不能怪你。”
“我——”Harry张了张口，“真的——”他终于颓废地说，“我没想到会这样，就算那个咒下在Malfoy身上，我一样愧疚，我没想过——”
“但是不得不说，王子教给了你一个不错的咒语，给你的存活率提高了不少。”Tom懒洋洋地说，毫不在意，“原创魔咒竟然达到这种程度，混血王子果然是个天才。”
Harry瞪着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你为什么……”他不知道问什么。
Tom对着Harry伸出手掌，“我父亲曾对我讲过——”他的掌间亮起了微微的光芒，“力量。事实上，你确实拥有力量，我知道你担心会变成Voldemort，但你不能舍弃这些力量，如果没有它们，你会输。”他抬起眼，“告诉我，Potter，你想输吗？”
“我——”Harry像是被噎住了，“我不想输。”他颓然地说，紧接着又激动起来，“我怎么可以输！”
“是，你不能输。”Tom握紧了拳。
Harry盯着他握成拳头的手，绿眸空白空白，没有什么情绪，却越发坚定，“所以这个力量我必须握住，就算它再怎么危险。”
如果杀死Voldemort需要掌握这样危险的力量，他就必须学会，并把它握在手心。
他必须有更强大的控制力——可以控制这些力量，避免它们脱离掌控。
这么多年来——Harry伸出手，盯着自己的手掌——这么多年来他第一次发觉自己身上拥有着多么危险的东西。
他真正要掌控的是自己，控制那个可能成为Voldemort的噩梦。
Tom挑挑眉，不对他的自我调整能力作出评价。“你怎么知道Malfoy在那个盥洗室的？”
“事实上，一开始我是想要找你。”Harry说，“只是偶然看见Malfoy和Myrtle（桃金娘）在一起，我——我很奇怪……”
“我？”Tom疑惑。
“日记本，戒指，蛇，”Harry说，“我知道第四个和第五个了，Slytherin挂坠盒和Hufflepuff金杯。”
“魂器？”Tom明白了他的意思，下一刻他的神情变得有些复杂。
Voldemort取到了杯子和挂坠盒，很显然，他杀了那个老太太。
那么十五六岁的时候，Voldemort取到了Marvolo的戒指——也是杀了人么？
他早就对此有所预料，Dumbledore对十五六岁的他那么防备，这与那条蛇怪无关，蛇怪能杀人不代表十五六岁的控制着蛇的人一定会杀人。只是真正知晓的时候又觉得有些糟糕。
“还剩下一个。”Harry说，“Dumbledore说应该是Gryffindor或者Lavenclaw的遗物。”
“Gryffindor的遗物还在Hogwarts吧，我记得Dumbledore的办公室里那把剑。”Tom回过神。
“我也觉得Lavenclaw可能性大一点。”Harry点点头。
“Dumbledore有什么线索了么？”Tom问。
“嗯……他说他有些线索，也答应带我去。”Harry说。
“Snape后来再找你了？”Tom换了一个问题问。
Harry点头，“他用摄魂取念，知道了那本魔药书，我把它藏起来了。”
“哦，”Tom又重新转回那个话题，“他有没有说在哪里？”
Harry下意识地接口回答：“Dumbledore似乎还没确定，他简单地说了一下可能藏在遥远的海边的一个山洞还是岩洞里……”
啪的一声，家养小精灵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瓶子，似乎是害怕丢失。
“岩洞？藏着挂坠盒还是——”Tom轻声重复。
“啊——！！！”Kreacher像是受了什么严重的刺激，大口喘气，干瘪的胸脯急剧起伏，他睁开眼睛，发出一声令人血液凝固的尖叫。
Tom蹙眉，对于这种刺耳的叫声感到非常不悦，但随即他想到什么，眯起眼看着Kreacher，“Potter，你有没觉得，你的家养小精灵对黑魔王特别敏感，特别恐惧？”
“家养小精灵不都这样吗？”Harry疑惑，“Kreacher闭嘴！”
Kreacher掐住自己的脖子，但是还是恐惧地哆嗦。
Tom眯着眼，像是试探一般，“岩洞。”
Kreacher更加用力的掐自己脖子，整个人都哆嗦了起来。
“挂坠盒？”Tom轻声说，像是嘶嘶的蛇。
这回Kreacher掐着脖子也没用了，他用力地撞着地板，又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主人的命令是最高法令——就像是在无声的尖叫，看上去令人心惊。
“Kreacher，你对黑魔王的挂坠盒做了什么！”Tom居高临下地看着Kreacher，声音嘶嘶如蛇，语气肯定。
“岩洞！挂坠盒！少爷！不能说不能说——”他四处撞地板，“黑魔王黑魔王——”
“Kreacher，我命令你——”Harry也发现了问题，“不准动！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小精灵僵住了，直挺挺地躺在冰冷的石板地上，泪水从凹陷的眼窝里哗哗涌出。
Harry急了，“Kreacher！我命令你——”只有命令才是最有效的，“你怎么会知道挂坠盒？关于挂坠盒，告诉我一切。”
“黑魔王要一个小精灵——Regulus（雷古勒斯）少爷说——黑魔王需要一个小精灵……”年迈的小精灵把自己缩成一团，发出了沉闷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第77章 Chapter 18：Peril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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