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Chapter 13：Hogwarts（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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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问13：为什么要战争？
1.
秋日的到来如同一眨眼的事。
九月一日的早晨像苹果一样脆生生、金烂烂的。
一家三口在车声中轻快地穿过马路，走向庞大的、被熏黑的火车站，他们轻松穿过不算拥挤的人流朝第9和第10站台之间的隔墙走去，随后穿越了隔墙。
一辆深红色蒸汽机车停靠在挤满旅客的站台旁。列车上挂的标牌写着：Hogwarts特快，十一时。
Platform9 3 / 4（九又四分之三月台）。
蒸汽机车的浓烟在嘁嘁喳喳的人群上空缭绕，各种花色的猫咪在人们脚下穿来穿去。在人群嗡嗡的说话声和拖拉笨重行李的嘈杂声中，猫头鹰也刺耳地鸣叫着，你呼我应。
“Boy，你的行李。”穿着深蓝色大衣的Harry将一个小小的皮箱——显然使用了缩小咒和漂浮咒的箱子——递给身前的少年。
“Dad，一定要去Hogsmeade（霍格莫德）吗，其实我对《古代魔法理论体系》、《古代魔文的不同含义》、《现代黑魔法系统》和《古代魔法阵》比较感兴趣。”十二三岁的少年——Tom一本正经地报出了一连串的书名。
“Boy，我开始怀疑——不，开始赞同你说你是个Ravenclaw了。”Harry一脸淡定地拍拍Tom的头，“三年级以上可以去Hogsmeade，你不能总是钻在魔法理论里。不然我会让教授没收你的书，或者你比较希望收到吼叫信？”
“我很期待寄一次吼叫信。”蓝琪将装着雪枭的笼子放了下来插言。
“……不，Dad，Mom，我保证我会去的。”Tom挫败地抓住皮箱，分别给了Harry和蓝琪一个拥抱，带着尾随的漂浮的鸟笼往后几节车厢走去——头几节车厢已经挤满了学生。
“Harry主人？”Adolph站在Harry和蓝琪身后五步远的地方。
“嗯？”Harry双手插兜，和蓝琪一同往Adolph准备的车走去。
“德国麻瓜。”Adolph简短地说。
Harry朝四周瞥了两眼，等蓝琪坐好后再钻进车内，“继续。”他熟练的对车子丢下一个隔音咒。
“德国麻瓜很可能在接下来几天轰炸伦敦。”Adolph启动车子。
“前阵子柏林被轰炸了吧，虽然不清楚是不是意外。”Harry靠着车座椅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这几天对伦敦做好疏散工作。白金汉宫被炸了的话，英国麻瓜也会合作一点。”
蓝琪一脸无所谓地啃着不知哪里掏出来的苹果，听他们讲着。
“……若是扛住了这次进攻，英国打胜这场战争的几率就会大大提高。”Adolph似乎是随意地评论着，“在法国已经沦陷的情况下，英国一旦败了，就基本等于推到了整个欧洲。”
“虽然暂时还影响不到魔法界……”Harry停下来考虑了一会，“这场战争已经打了一年了，这不是件好事。”
蓝琪撇了撇嘴，没有插嘴。
早上出门时他们已经争论过一遍了，没有必要重复。
“如果英国麻瓜合作的话，安排他们尽快和美国方面接触，他们需要的是盟友。这场战争牵涉太多了。让Potter和Malfoy管好傲罗和魔法部，另外——”Harry轻声而快速地说着，“我需要和Grindelwald见一次面。”
Adolph没有回答，开着车远去。
2.
Hogwarts班车在十一点的铃声下准时启程。
Tom一如既往地在Dad的万能理论下，在靠近车尾的地方找到一个空隔间。
“Riddle？”
Tom刚刚把皮箱和他的鸟笼放好，就听到有人叫唤他。他不慌不忙地回头挑了挑眉，逐渐长开的五官使这样的动作优雅而自然，“不要告诉我你是来问暑假作业的，Anderson。”
隔间外站着一个和Tom差不多大的少年——Ivan Anderson（伊凡•安德森）。
“魔法史——Riddle，《十四世纪焚烧女巫的做法是完全没有意义的——讨论稿》，我知道，虽然上学期课题遗留很多，但不至于忘记写暑假作业，虽然这些作业无聊透顶。”Anderson在座位上坐下来，“是三年级选课的事儿。”
Tom抽出一本魔药笔记，漫不经心用羽毛笔划着，一边回答，“古代魔文，其他的我并不特别感兴趣。”他突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抬起头，“这半年Ravenclaw的课题是什么？”
“三年级是《变形术与创造生物的异同》，四年级是《黑魔法与魔法防御》，五年级在准备考试，大概是无声咒，六年级是《魔药属性逆转的可能》，七年级没问，如果他们在考试之余还有闲情的话，应该是高级幻术。”Anderson摸着下巴想了一会，“低年级的你应该不会感兴趣吧。”
很显然，这位Anderson来自Revanclaw。
“如果他们今年研究的是魔法理论体系，我就感兴趣。”Tom重新低下头。
“你的课题？”Anderson将双手手肘支在桌子上，“论文借我看看呗。”
“如果你能要到一个时间转换器。”Tom翻开一页。
“可以试试，不过那玩意费神又费力的，你又没研究时间，要它干嘛？”Anderson疑惑地看着Tom在复方药剂上重重的划了两笔，“你去年不是已经熬制过了吗？”
“什么制成过了？”隔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少年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Taylor Robert（泰勒•罗伯特）。”Tom连眼皮都没抬。
“好吧好吧，麻烦的礼仪，麻烦的Slytherin。”被唤为Taylor Robert的少年又向后退了一步，敲门。
“Slytherin？Robert，就算你是一个Gryffindor也应该知道礼仪怎么拼。”Tom随口应答。
“好吧，Riddle，你还没说你要熬制什么。”Robert在Anderson边上坐下。
“Malfoy去前面车厢开级长会议了，可能迟点来。”一个声音随着敲门声响了起来，声音较为低哑，很明显的变声期。一个穿着校服的少年走了进来，袍子的底色是柔软的黄。
“怎么换了校服，Edwards？”Anderson挑了挑眉。
“本来就是四人座，不来才正好。”Robert随口说。
“今天他可是级长，小心他扣你分，Robert。你们还没来之前换的。”Edwards——Brady Edwards（贝迪•爱德华）笑着说，“Riddle，种子带了吗？”
“那就扣吧，为Slytherin的记仇干杯。”Robert毫不在意地说。
“复方药剂。我也是个Slytherin，Robert。”Tom瞟了Robert一眼，从口袋里掏出一袋种子递给坐在他边上的Edwards。
“听说你父亲被邀请来Hogwarts教课？”Edwards一边检查种子一边问道。
“谁？”Anderson打开自己的笔记不忘抬头问，“Riddle，你父亲？”
“Dad没答应。”Riddle在一个魔药配方边上写着一些材料，随口回答。
“如果他来了教什么？黑魔法防御？”Robert掏出一包巧克力，“Riddle你打算制成复方药剂干嘛？上学又不去翻倒巷。”
“去翻倒巷他还需要复方药剂？”Anderson从笔记里找到复方药剂，“他想去的话，Riddle先生会带他去的吧。”
“说的没错，Ravenclaw加十分。”Tom抬头看着另外三个气闷的少年笑了起来——三个不被允许接近翻倒巷的少年。
“那你想干什么？”Edwards确认都是优良种子后，重新收好，问道。
Tom扬起了嘴角，望着几个少年的黑眸中仿佛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他玩着手中的羽毛笔，丢下一个词，“串课。”火车开进了山洞。
从一片漆黑里出来时，最后一节车厢的四个少年露出了如出一撤的笑容。
“扣扣”轻巧的敲门声随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隔间门口。
“闪亮的孔雀。”Robert吹了声口哨。
“是骚包。”Edwards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另一包种子，淡定地说。
“……”Robert摸着下巴看了从门口进来的铂金贵族——Abraxas Malfoy（阿布拉克萨斯•马尔福），良久后点了点头，“确实有够骚包。”
“……”Malfoy眯了眯眼，撇过头，碎散的铂金色及肩发划出优雅的弧度，“来一局？”
“来就来。”Robert挑起眉，不服输地说。
Edwards站起身，把位置让给Malfoy，而Anderson已经顺手在桌上摆好了国际象棋，“下输了负责今晚的夜宵。”Tom懒洋洋靠在窗边说。
“Riddle你今天就开始新课题？”Anderson注意着Malfoy和Robert的棋盘，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Dad让我今年去Hogsmeade，我不觉得失去周末我还有时间完成课题研究。”Tom仍旧是懒洋洋地。
“所以你想要时间转换器？”Anderson明了地说。
“听我祖母说，那玩意虽然可以用，但是对身体负担太大。”Edwards将他的种子全部分类完，抬头看Tom，“Harry叔叔应该不会同意让你用。”
“只是一个选择而已，没打算依靠那个。”Tom耸耸肩，他的羽毛笔仍旧在魔药配方上面转悠，突然，他笔尖一顿，“哎，你们代我去吧？”
“什么？”Robert推着棋子的手一顿，回头，“你是说用复方药剂？！”
“你以为呢？”Tom挑起眉。
“落子无悔。”Malfoy径直干掉了Robert的皇后和王。
“Malfoy你耍诈！”Robert目瞪口呆。
“Slytherin的本能，多谢夸奖。”Malfoy扬起了一个漂亮的假笑，又转过头，“Riddle，那不可能的，我不觉得你可以瞒过Harry叔叔。”
“好吧。”Tom耸耸肩，完全不在意他的主意被否定的事实。
“Robert，今晚的夜宵拜托啦。”Edwards笑容满面。
“喂喂——明明你离厨房比较近吧，Edwards，Gryffindor的塔楼可是离厨房最远的！”Robert拍桌，“Malfoy我们再来一局！”
“愿赌服输。”Malfoy将棋子收了起来，“我忙着呢。”他站起身向外走。
“要不我们来一局？”Tom懒洋洋地翻过几页书，笑着问Robert。
Robert翻翻眼皮，伸手捏了捏Edwards的种子，“得了，Riddle，谁不知道你的功底，真怀疑你是从哪里学会国际象棋的。”
“不，只是雕虫小技。”Tom愉快地在笔记本上写着，“如果你和我母亲下一局，你就知道什么叫做宗师了。”
“嘿，你的奶酪妈妈？”Edwards拍开Robert的手，回头说，“我以为你的棋艺是你Harry叔叔教给你的。”
奶酪妈妈。
Tom耸耸肩，望着火车窗外的田野，露出了一个笑容。
开学的家书，写什么呢？
3.
白色的漂亮雪枭顺着敞开的窗户飞进房子里的时候已经是夜间了。
蓝琪独自坐在桌子边上啃苹果，瞧见那只雪枭，冲它勾了勾手指。雪枭Vicky抖了抖羽毛，乖乖地飞到蓝琪边上，伸出腿，露出爪子上的信。
“蓝？”随着“咔哒”的一声门响，Harry从客厅走进偏厅，“还没睡？”
“Boy的家书有点迟。”蓝琪随口应了一句，咬住苹果，伸手把信解了下来，又拍拍雪枭，让它飞走。
雪枭抖抖羽毛，飞了出去。
“谈完了？”蓝琪咬下苹果，回头问，“你们研究了一下午了。”
“怎么？不高兴了？”Harry在桌子边上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问她。
“……”蓝琪盯着Harry看了一会儿，“来一盘吧。”
“……”Harry扶额，“蓝，你知道我的棋艺很差。”
“那明天就出去。”蓝琪的注意力已经集中在手中的家书里了。
“蓝，现在在战争。”Harry伸手招来书架上的一本书，一边无奈地说。
“我知道。”蓝琪撇撇嘴，“人类嘛。”
“……”Harry翻开书页，似乎是打算寻找什么，“这与人类有什么直接关系……？”
“人类总是热衷于战争。”蓝琪满不在乎地说，“当然，这与人类的出生率有关，过高的出生率，过于狭窄的生存空间，过于稀少的物质资源，唯有战争与掠夺才是出路。”她从家书里钻了出来，嘴角的弧度似乎是勾起了一个冷笑。
“战争是罪恶，消失的是生命。”Harry从书里钻出来，严肃地说。
“生命？”蓝琪微微挑高了音节，但下一刻又低下声音，似乎在轻笑，“我不觉得你们很明白生命，今天早上我们已经讨论过这个问题，正在战争的你们没有资格谈论尊重生命。”
Harry保持了片刻的缄默。
“你在生气？”蓝琪偏了偏头，“为什么？”
最终，Harry只是叹了口气，“或许战争在有些时刻是无法避免的，但多数人仍旧是努力着阻止战争。”他合起书，站起身向窗台走去，似乎透过窗子看向很远的地方，“蓝，战争是罪恶。”他的温和的声音很疲惫。
“……下盘棋吗？”蓝琪突然说。
“……”Harry愣了愣，转身——只见蓝琪把Tom的家书放在一旁，在桌上摆好了国际象棋。
——“人类明明就是虚伪……”
Harry望着那双近年越发蓝的眼眸，“蓝……”人类确实虚伪，他无法辩驳这双眼睛，似嘲似讽，幽暗却透彻，很刺目的纯粹，那般锐利，如同无法驯服的野兽的眼神，孤傲、不容于世。
清晨的争论似乎又响在耳边。
——“人类明明就是虚伪，虚假，虚心……”坐在餐桌旁的蓝琪托着下巴吐出一连串。
——“Mom，最后那个词用错了。”Tom一边给自己的吐司抹草莓酱，一边说。
——“哦，不好意思。”蓝琪接过Harry涂好果酱的面包，丝毫不在意地说。
——“人类也有好的一面啊。”Harry扶了扶额，有些无奈。
——“……”蓝琪给了Harry一个沉默的眼神，再次慢悠悠地开口，“喜欢战争，侵略，征服，不尊重其他种族，就连自己也不尊重。”
——“人类没有喜欢战争！人是痛恨战争的，那东西让人发疯。”Harry以温和的声音争论。
——“Dad，现在正在战争。”Tom咬了一口面包插嘴。
——“那该死的不是所有人的愿望。”Harry脱口而出，“哦，抱歉。”他立刻回过神。
——“但整个世界就在战争。”蓝琪毫不留情地说。
“让不让？”Harry走到蓝琪对面坐下，指尖划过那黑白分明的棋子。
“不让。”蓝琪坚决地回答，“下输了负责夜宵。”
“……”Harry挪动棋子，淡然地问，“想吃什么？”
——“……这场战争已经很久了，Grindelwald。”
——“在黑魔王得到他的利益之前，是不会停止的，Riddle。”
是的。
现在整个世界都在战争。
作者有话说第56章 Chapter 13：Hogwarts（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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