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Chapter 18：Choo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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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令十八：巫师独立选择。
我们有权利选择相信和不相信，也有权利决定如何相信，或许我们会被背叛的力量伤害，但是我们都知道，那是我们在世上所承受的所有。
1.
一瞬间，夏日的明亮抵达的时刻，房间里唯有轻微的呼吸声，房间里依旧沉闷闷的。
没有窗帘的遮挡，刺眼的金光洒在眼皮上，金灿灿的明亮。
Harry不舒服地紧紧皱着眉头，两眉间相拧，似乎扭在了一起。他的大脑意识仍旧停留在空白的阶段。但下一秒——Harry突然从床上弹坐了起来，眼睛睁的大大的，碧绿色的眸色在灿金的阳光中似乎闪烁着奇异的深色。
微风撩起Harry的凌乱额发，而那那双眼睛却无比空洞地盯着床对面的墙壁，响在耳边的除了轻轻的风声，还有那——如同轰轰雷声、隆隆鼓声的——心跳。
“Potter，你把灵魂忘在哪里没带回了来吗？”少年的低哑与柔和的声线，只是那微微上挑的、略带嘲讽的语调怎么听都不会觉得友好——至少Harry不这么觉得。
Harry扭过头，落入眼中的是英俊的少年，手指勾着一个瓷杯子，那身影即使是坐在那般简陋的桌椅旁，也也优雅得好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中的王子——标准的贵族风范，为Slytherin加十分——Harry别扭而讽刺地想着。
绝对是噩梦——少年黑魔王与少年救世主的早茶时间——果然很有压力——当一个黑魔王，好的，未成年•未知世界•未知过去•未知属性•黑魔王，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起床——就跟他以前想象的一样，很有压力。
Harry突然意识到什么：“Riddle，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每天都在。”Tom挑眉，“Potter，你的言辞如此含糊，是会令千万心系救世之星的巫师少女绝望的。”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Harry气冲冲地瞪着他。
Tom耸了耸肩，将瓷杯子放在桌上，“你的感应能力不大好啊，Potter。”他的手指移向桌子旁——Harry才发现到那里有一只褐色的猫头鹰——Tom摸了摸猫头鹰的羽毛，再次开口，“如果我是Voldemort，今天早上我有不下千次的机会谋杀你。缺乏警惕，没有危机感和战斗意识——Potter，不要让我试着考虑要不要投靠Voldemort——我想你不应该不希望——”
“你说什么。”Harry猛地跳了起来，绿眸子里冒出了怒火。
Tom扫了他一眼，冷静地说：“Potter，实话说，你的表现让我担心我还有没有命等着你找到时空魔法。”
“你——”Harry像是突然被噎住了一样，所有的怒火都压了下去，“如果你投靠了他，我发誓我会在送那个混蛋去见Merlin之前，先让你和死亡接吻。”他冷酷地瞪着他。
Tom扭开一个微笑，“如果我投靠Voldemort，你将不会有任何机会赢，Potter。”他慢条斯理地从一个箱子里——他自己的箱子取出了一件衬衫——Harry注意到那是Tom Riddle自己的衣服，那件最华贵的衬衫。
Harry没有出声。
Tom的声音和他的动作一样懒洋洋的，“这个魔法界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救世之星，呵，一旦你死了，失败了，那么巫师的信仰会在瞬间倒坍，就像失去一块基石的城堡，轻轻一碰就会崩溃。”他慢慢地扣着扣子，那样的态度让Harry火大。
见鬼！Harry咬了咬牙，忍住没有爆发。
“Potter，如果我是Voldemort，我会用尽办法杀掉你——毒死、暗杀、雇佣、手下围攻，什么办法都可以。如果我是Voldemort，你将没有任何机会。”Tom似冷笑似讥讽，“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但Potter，这就是你唯一的幸运了，Voldemort犯的最愚蠢的行为，不是把自己当成吐司面包，更不是在所谓的预言出现时去杀一个婴儿——他最愚蠢的行为是把你标记为平等，同时只允许他自己亲自杀了你，来弥补他当年的失误。”
Harry沉默一了会儿，绿眸中闪过一丝异色，“运气，以及所有愿意为我的任性付出相对代价的人。”他的声音很轻，浸染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沉痛。
Tom系扣子的动作一顿，没有回头，“运气么。”他低声，声音落在沉闷的空气，就像沉入水中，没有了痕迹。
“你要去哪？”Harry试图转换话题。
“魔法部。”Tom随口说。
Harry惊奇地看了一眼Tom——他根本就没想过会得到回答。Harry走到桌子前逗玩那只褐色的猫头鹰，这才看见桌子上平铺着的羊皮纸——“Dear Tom——”Harry没有看下去，五年级与Snape学习大脑封闭术的课程中他懂得了一个人的隐私是多么重要的东西——当然，他还是讨厌Snape——虽然他的父亲曾经那么糟糕地对待Snape。
“O.W.Ls巫师考试。”Tom转过身，恰巧看见Harry撇开视线，“六年级选课的证书。”
Harry睁大了眼，“Riddle，你今天吃过吐真剂了吗？”
“Potter，”Tom的嘴角微抽，“你是惯性受虐儿吗？”
“你才——”Harry下意识回嘴，“果然你今天不正常了。”
Tom抿了抿嘴，回了一个假笑，笔直的走出了房门。
他没有看见他背后的Harry在他带上门的瞬间额前冒出的冷汗，Harry用力的闭了闭眼，按在桌上可怕的泛白，他睁眼望向窗外，碧绿的眸子似有沉沉浮浮的深色，“Voldemort。”他的牙尖似乎在用力的磨动。
口腔里不断的又恶心的感觉冒上来，从精神上想要呕吐的感觉。
——“Potter，实话说，你的表现让我担心我还有没有命等着你找到时空魔法。”
Tom冷静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Harry的表情空白了，迷失在思绪里。
2.
见鬼的莫名其妙。
Tom听着房门被自己狠狠甩上却只发出“咔哒”的轻响——这个房间被施过静音咒，毕竟暂时他不想聆听房子主人发不完的怒火。
但比起那个，Harry Potter才是他更加无法理解的人。
Tom走下楼梯，他刚才似乎隐约听到幻影移形的声音，紧接着他拉开大门。
穿着绿色袍子的Dumbledore正站在门口，微微笑着看着他，“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我的孩子。”
“出乎意料的准时，Dumbledore先生。”Tom干巴巴地说。
“那么，我想我们可以去解决一些关于你的小问题。我猜想你已经和Harry提过了。”Dumbledore眨了眨眼。
“是的，按照你的要求——”Tom轻轻撇了撇嘴，“你写的信——羊皮纸就在桌子上，就算丢了大脑，但我想救世主先生还没有把自己眼睛也能一块儿弄丢。”
Dumbledore露出了一个简短的微笑，“我很高兴你们这段时间有好好相处。”
Tom翻了翻眼皮——Dumbledore究竟是从哪里得出他们好好相处的信息的——但他没有选择继续无聊地争论下去。他伸出手抓住Dumbledore的手臂，瞬间像是被塞进了下水管道，然后再用力的挤出来。
他们在破旧的红色电话亭前停下，上面好几块玻璃都不见了，后面紧贴着一堵被涂抹得一塌糊涂的墙壁。
真是糟糕的体验。Tom一边想着，一边跟上Dumbledore。
“你总要学习的，幻影移形是一个伟大的魔法。”Dumbledore看出了他的想法，笑道。
“魔法都是伟大的，先生，即使是黑魔法。”Tom接上。
Dumbledore停顿了一会儿，“是的，Tom，只是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承受它的诱惑。”
“那么我肯定在先生的黑名单中，而救世主先生则在白名单中。”Tom打开了电话亭的门——通往魔法部的门。
“我的孩子，唯有一个人的品质才是判断它的标准，而不是谁是谁。”Dumbledore深深看了他一眼，走进电话亭里。
品质——
Tom的脚步顿了顿——Harry Potter——被推崇为救世主的男孩的品质？
不同的品质——Gfyffindor？Tom嘴角划开一个没有意味的笑容——实话说，他认为Harry Potter比任何Gryffindor都要难相处。Harry Potter除了会有烦躁的情绪以外，他无法判断出更多。
明明那么憎恨他，却选择保护他的生命——即使是Dumbledore的要求，他也是接受了；明明保护他，却又不遗余力地以恶意冷漠对待仇恨他，而同时，又能如此冷静的对他提出交易——停战协议是Harry Potter提出的，交易也是他提出的。
他确实是需要一个合作人，让他最后回到他的家，所以他同意交易——但Harry Potter又是基于什么原因和他合作。
Harry Potter——值得他付出信任吗？
Tom跟着Dumbledore走进魔法部，视线扫过早晨还较为清冷的大厅，思绪还停顿在Harry Potter身上。
Harry Potter真是他见过的最复杂的Gryffindor，就连Dumbledore也比不上他的复杂——Dumbledore的谨慎是因为他的年龄，他的阅历，那么才十五岁和他一样大的Harry Potter又见鬼的为什么这么复杂——Tom头疼地想着。
不过Harry Potter倒是将他Gryffindor的叛逆精神发挥的超出水平。
Gryffindor——Tom的思绪再次顿了顿——不，或许还有一个人和Harry Potter一样——他脸上露出了浅浅的笑容，黑眸中似乎闪烁着光彩——只要他真的和他说的一样是Gryffindor毕业的话。
******
穿着黑色大衣的男人对着他伸出手，双唇勾出温和的笑容，“你愿意和我回家吗，男孩。”
他带着他走出了那扇铁栏杆的门后，牵着战战兢兢的他。
“先生，你会抛弃我吗？”稚嫩的声音在寒冬颤抖着却坚持的问着，“先生，你会、让我回到这里吗？”
男人的碧色眸子微微惊讶地望着他，“男孩，你只用回家。”他温和摸了摸他的头。
******
回家——
Tom和Dumbledore一起走进某个房间。
Dad，那个男孩是否和你一样，承担得起他的信任。
作者有话说第19章 Chapter 18：Choose
，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