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Chapter 5：Evolutio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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阶级魔法：品阶，不可跨越的存在。
天空晴朗，房间里仿佛的空气在流动时仿佛带起了摩挲的声音。
Harry Riddle温和地嗓音在房间里缓缓触动，恍若恍惚间走过千年的时光，漫长地令人心惊——那些漫长的岁月，漫长的苦难。
他的声音如碎石掉落在平静的湖面，泛起微波，水光粼粼。
Tom坐在沙发上，扬着脸望着站在壁炉旁的Riddle，一如多年以前，那个小小的男孩仰望着强大的青年——他的父亲——“Dad。”他的声音有些干哑，他甚至能从其中听到意思不经意的哽咽。
Riddle没有回头。
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Tom一惊，下意识地闭了闭眼。
闯进来的人——Harry Potter微怔，盯着Tom眨动的黑眸，碧眸中不知闪过什么——但他随即把目光落在Riddle身上，“Riddle……先生……”他艰难地说，仿佛那个词的重量超过了金币铸成的雕塑。
“请说。”Riddle的目光依旧温暖坦然。
“……”Potter咽了咽口水，神色竟然有些不自然，他望着Riddle，来回扫射的视线像是想从他的表情中发现什么——他张了张口，像是突然失了声，茫然无措，不知问什么，更不知从何问起。
“Harry Potter。”Riddle嘴角带笑，轻轻浅浅地说，神色安静而认真，“我所有的，你可能不会再遇，你所有的，我可能不再拥有。”他的碧眸有着令人温暖和坚定的力量，“你，能明白吗？”
Potter皱起眉默念了两遍，碧眸似乎染上了漂亮的琉璃色，“谢谢。”他无比认真地说。
“不，该说谢谢的是我。”Riddle温和地说，“你让我知道了另一种可能性的存在。在这千千万万的平行时空中，千千万万的Harry Potter并不都是面临那样的结局。”
“然而这个改变却是因为你……”Potter下意识咕哝道。
Riddle眨眨眼，没听清楚。
而清楚听见的Tom颇为意外地望了Potter一眼。
“如果……”Potter的声音压得很轻，“我是说，Riddle先生所遗憾的……那些失去……我……”他望着Riddle，似乎与那天站在窗前的人重叠——窗外没有阳光，然而却有种白晃晃的感觉，刺眼异常。白光落在Riddle身上，仿佛镶嵌出了一道深刻的影子。他站在那里，回头对他微笑。
那一天，他似乎知道了什么，就如同现在。
——“虽然这样说可能冒犯了你，但真的很想说——”Riddle安静的注视着Potter，“你很幸运，可能有些东西并不是幸运能够决定的，我想我是真的羡慕你。”
那段话在他的脑海里萦绕着，久响不绝。
“那也是我本该失去的，不是吗？”Potter最终说。
“或许不应该用‘本该’这个词，但若是你能明白它值得珍惜，”Riddle微笑着说，“它本会失去。”
“……”Potter垂下头片刻，闷闷地声音再次响了起来，“我知道。”他简短地说，“我知道。”
“五年级那一年，”Riddle望着壁炉上的相片，“我没有在神秘事物司遇到一个从门里走出来的Tom Riddle，所以我失去了Sirius，永远的。他的灵魂曾告诉我，死亡只是一瞬间的事。”他顿了顿似乎是在克制情绪，“六年级那一年，我亲眼看着Snape对着Dumbledore施出索命咒，看着Dumbledore从塔楼上摔下去。那不是诈死，我失去了长者的庇护，并恨了Severus Snape整整一年。”
Tom和Potter都诧异地抬起头。
“是的，我不相信Severus Snape，直到他死在Nagini的毒牙之下。”Riddle的声音淡淡的，却透着一些遗憾与后悔，“当然，事实上，在塔楼的那个夜晚我和Snape一样都被命令执行杀死Dumbledore，我做的并不比他少。而后我得到了他的记忆，他需要告诉我Harry Potter是一个魂器，现在是到了Harry Potter应该去自觉地送死的时刻了，但也是那时候——”
“你知道了Snape爱了Lily一辈子。”Potter喃喃着接上。
“Snape的呼神护卫，你们没见过吧。”Riddle笑了笑，“是牝鹿。”
“和妈妈的——”Potter下意识地望向壁炉上的相片。
Riddle点了点头，望向窗外，院子里只剩下蓝琪捧着一碟蛋糕，拉着Hermione不知在说什么，而原本欢笑庆祝的人不知所踪。他蓦然深深地望了房门一眼，抿了抿唇，半天才继续，“很奇特，我几乎所有真正保护了我的生命的东西，都是来自Severus Snape。”
一年级的解毒粪石，二年级的缴械咒，五年级的大脑封闭术，六年级的高级魔药制作。
Potter皱起眉，沉默。
“七年级，Snape死了，Lupin死了，Tanks死了，Fred死了，Moody死了……”Riddle认真地凝视着Potter，“很多人，我们身边熟悉的不熟悉的人因为战争而逝去，这就是我曾经的世界。”
“……”Potter动了动唇，似乎想说什么。
“你们还有一个月的假期，还有一个漫长的学年，至少，我很高兴，有一个Harry Potter拥有不一样的人生。”Riddle突然走上前，拥抱了一下那个少年，耳语道，“我知道你有了和我不一样的东西，我并非单单指那些活着的人，很高兴见到你，另一个我。”
“哐当——”清晰的，什么东西被撞翻的声音。
Tom立刻就回头了。
然而什么也没有看见。
他用疑惑地目光看向Riddle。
“嘘——”Riddle笑起来，退后一步，在唇前竖起一根手指，碧眸里有些狡黠。他瞥了一眼窗外，阳光正好，桌子旁围坐着的人们一如起初那般笑闹。
只是，不知何时，他们寂静了。
Tom顿时了然。
Potter盯着外面看了很久，嘴角抽了抽。
阳光安静地洒在地上，金光中隐约有七彩。
Riddle靠在墙上，静静地望着窗外的阳光，笑容安静而闲适。
如果他告诉他们，外面偷听的人，不仅仅是那一群Gryffindor，还混入了Slytherin的蛇王，他们会不会很——愉悦？
至少，蛇王的背影看上去像是落荒而逃——这可能是一种愉悦——要知道他已经被蛇王教授整整欺压了六年，标准的毒液喷洒对象，不带温馨提示和限时的。他是不是可以想象一下Snape教授眼底的震惊和脸上的黑气——或者说杀气腾腾的表情？
事实上，他一直觉得Severus Snape比Voldemort可怕多了……
他很高兴他活着，另外，他真的只是小小的恶作剧。
Tom和Potter对视一眼，隐约觉得Riddle莫名的很愉悦。
“Dad……？”Tom试探着问，“有想过回去吗？如果能来到这里……”
Riddle微怔，记忆仿佛穿过了时空，从那个他的世界跨越而来——回去——这是一个足够令人心动的词，他微微眯起眼——恍惚间，似乎有褐发的女子和红发的青年灿烂笑着迎接他回家；铂金色短发的青年嘴角挑着标准的假笑，好似在说，再来一局吧，他绝对会赢；当初那个呆愣微胖的小男孩早已长成了温和英俊的Hogwarts教授；火红长发的女孩依旧是那么明亮而纯净，双眸总是善解人意地望着他……
“Harry。”一个声音打断了他。
Riddle下意识望了过去，怔忡看着那一黑的发蓝的披肩发，和那个站在阳光下无比耀眼明媚的人。
蓝琪的藏蓝眼眸微微眯着，闪烁着幽暗幽暗的光芒，“你在想什么？”
Riddle眨了眨眼。
“Harry。”蓝琪的眉间轻蹙，似乎有些不愉快。
Riddle偏头，双手插兜，嘴角扬了起来。
这好像是他这么多年第一次想到Ginny——他一直拒绝去想她，他知道自己恐怕在多年前伤害了那个女孩——他答应要娶她，再等两年，他就会娶她——可是两年未到，他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五十年前的世界，相遇了这个人。
很奇怪，他怎么会喜欢上她的。
蓝琪的脸鼓了起来，藏蓝色的眼眸越发幽暗。
或许只是意外也不一定，在一切结束之后，遇到的第一个用纯粹没有意味的目光看着他的人——Riddle的碧眸越发柔和，他对蓝琪招了招手，随即向房外走了出去。
“Dad？”Tom叫道。
“陪你母亲买些东西。”Riddle随意地向后挥挥手，单手插兜，单手牵着笑容一下子明媚起来的蓝琪身边。
“他们——”Potter扭头去看Tom，半天找不到形容词，最终只是说，“我是说，你们一家，感情很好。”
Tom恍然一愣，盯着Potter沉默了半晌，突然扬起一个漂亮的笑容，快步跑了出去，对Riddle喊道：“Dad，我只有一个父亲。”
Riddle的脚步一顿，却单手牵着蓝琪继续往前走，眉眼轻弯，“我可能不止一个儿子。”
“我不介意多几个弟弟妹妹。”Tom已经跟在他们身旁，黑眸清亮，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明亮。
Riddle扬了扬眉。
蓝琪一把掐住Tom的脸，“自己生去。”
“痛——”Tom立马捂住脸，“Mom，我又不是女人，而且那就不是弟弟妹妹了，还有我才十七岁不是二十七岁。”
“你不是拐了一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嘛。”蓝琪眨眨眼。
“……”Tom无奈地望了望天空，“Mom，你怎么说的好像我拐带小女孩一样……”
“你把那个小女孩忘在那里了哦。”蓝琪从Riddle身边探着头，“小心被别人拐走。”
“今天是Potter生日，总不能把他的挚友带走。”Tom耸耸肩，相当大方地说。
蓝琪吃吃的笑，伸手揉了揉Tom的头。
“那你呢？不是Harry Potter的挚友吗？”Riddle的步子不紧不慢，“虽然你们相识才不过一年，但显然你与他的关系很不错，某种意义上来说，真的出乎我的意料。”
Tom先是沉默了一瞬，蓦然快步往前跑了两步，转到Riddle的前面，扬起唇角，“今天也是Dad的生日，不是吗？Harry James Potter Riddle。”他的语速很慢，眼神很亮，黑眸一连串的烧起安静却明亮的火焰在那张英俊的年轻的脸上干净、耀眼。
Riddle的脚步再次一顿，碧眸凝视着Tom。
良久良久，他以从未有过的认真语气说，“我已经收到了最好的礼物。”
“Dad，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Tom突然说。
“如果我能回答——知无不言。”Riddle点头。
Tom抿了抿唇。
风扬起他们的发丝，扬起了衣襟。
风中有声音，微不可闻。
“……Dad，我究竟……”低哑中柔软的声音第一次出现了许久未见的茫然与无措，“是不是人类……？”
“……”Riddle的神情像是怔了怔。
“又或者，我应该——”Tom缓缓移动视线，“问Mom……？”他的视线停留在从Riddle的口袋里掏零食的蓝琪身上。
蓝琪的动作停了下来，“你已经准备好了吗？”她反问。
Tom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
“那么……”蓝琪又转头去看Riddle，“你准备好了吗？”
Riddle没有说话，凝望了蓝琪的眼睛一会儿，轻轻点头。
“你们都知道，这世上有千千万万的平行世界，而这些平行的世界有一个本源时空。”蓝琪先是说了另一件事，“Harry，你知道，我奉命行事，来找东西的。”
“回魂石。”Riddle说。
“它已经被Lorraine带回去了。”蓝琪淡然地说了一句，又转到话中提到的人身上，“Lorraine Deron Slytherin，Slytherin家族第三十二代继承人，事实上她并非本源时空的存在，她是自己走上去的，从低阶时空走上高阶时空。”她的语气不疾不徐，“因为她想看一眼Slytherin最强大的黑巫师，被崇敬的近乎神的存在的那位阁下——在本源时空。”
蓝琪突然撇了撇嘴，似乎想起了什么，神情有些孩子气的不愉快。
——“阁下，吾奉殿下之命寻回‘回魂石’。”星空的天花板下，蓝裙的女孩安静地注视着眼前的人，目光纯粹直接。
——“既然是殿下的旨意——”修长的手指慢慢的敲在桌子上，黑发的英俊青年看上去有些慵懒，一举一动却透着一股子难言的优雅与高贵。
——“可是——”一旁的金发青年迟疑着插嘴。
——“怎么了？”修长的手指一顿，黑发青年偏头去看他的朋友。
——“你不是……”金发青年小声地说。
——“……”女孩望了他们一会儿，神色不变，“阁下有什么问题么？”
——“不，殿下是希望你寻回它吧。”黑发青年的声音微微挑高，突然微笑起来，那张本来就英俊的脸庞蓦然幽暗邪魅起来，惊人的魅惑。
——“阁下请直言，彩虹不畏惧任何挑战。”女孩径直说。
——“我对此毫无疑问，那么……”黑发青年的嗓音浅浅和和。
——“……”女孩盯着那位阁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声音平静，“阁下，无力所能及之处，决不推辞。”
蓝琪望向Tom。
——“请蓝小姐为Slytherin保护好一个后裔。”
所以她才会被推进了Merope的身体。
“那位阁下，Salazar Slytherin——本源时空依旧停留在千年以前。”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应该是干巴巴的。
Tom和Riddle同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吃惊，却也没有露出万分震惊的样子。
“Boy，你知道吗，”蓝琪的话题一转，嗓音柔软。“Sirius Black在我们的时空里，整整躺了九个月。”
Tom微微吃惊，“九个月？他的伤势有这么重？”但他在Riddle的古怪神情下立刻明白，“不是因为受伤？”随即他猜测道，“因为时空不同？！”
“没错，不同时空，即使是平行时空也是不同的，人对时空的转换有适应期。”蓝琪开始解释，“Harry穿越时空的时候因为恰巧遇上了我，而且他本身足够强大，所以时空的排斥性并不强烈——而你，Boy，你知道你为什么没有一点排斥你吗？”
Tom摇头，他确实从未感觉到一丝的排斥或者说不良反应。
蓝琪点了点自己的脖子，Tom下意识将脖子上戴着的钥匙吊坠取了出来。
“这把钥匙曾经可以开所有世界的门，它是所有空间的□□，当然，我弄丢了它的精魂，所以现在它没有任何作用——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蓝琪柔声说，“Boy，你知道那上面的气息。”
“一种恐怖的生物。”Tom简短地说。
“你本来是人类，我说过。”蓝琪伸出右手，纤细的手指上突然泛起了藏蓝色的波纹——Tom微微睁大眼——以他们为中心的一米内，空气突然发出了爆鸣，扭曲着、挤动着、空气里仿佛有什么玻璃一般碎裂，留下了一下黑不见底的裂缝，“但我——”
“龙？”Riddle轻声问——这种吐息，就像是那种强大的生物，龙的吐息——像是一头沉睡的远古巨龙觉醒带来的压力。
“龙生九子，五子饕餮，其性贪食。”蓝琪轻声说，字正腔圆，这些音节就和她的名字一样，拗口——但很熟悉，“吾乃——”
蓝琪的右手握成拳，他们的眼前一黑。
黑色——
黑色的隧道——
黑色后面，是刺眼的白光——
Tom伸手去遮住眼睛，白光给他的眼睛带来了难受的刺痛。
片刻后，他们看见了一座浮空城，满目震惊。
“吾乃彩虹之蓝——”蓝琪的声音很轻，却仿若惊雷在他们耳朵边轰响，有仿若从远而来，那么悠远、那么辽阔……“空间钥匙掌管者，龙之子，饕餮。”心脏仿佛随着轰响开始剧烈的跳动——令人心惊胆战。
——龙之子，饕餮。
“Boy，你本该是人类，但我不是人类。”蓝琪低声说着，仿佛在吟唱，却冰冷机械，平静冷淡，“作为要是钥匙掌管者，我甚至拥有无尽的寿命，保持永远青春的面貌。”
“……可是我……”Tom呐呐地说，目光仍旧停留在浮空城上，越是想要看清，双眼越是模糊。
“你本该是人类。”蓝琪飞快地说，“你不是本不是我的幼崽，在我来到你亲生母亲的身体之前，你母亲已经死了。”她看了Tom和Riddle一眼，“是的，你本不是，然而——八年前，你去了一个你本无法打到的地方。”
Tom的眼前立即掠过八年前的梦境——那是他这一生都不会忘记的梦，即使梦中的一切他都记不起来。
冰冷冷的地板，和睁开眼也亮堂堂的模糊，以及那个白色的少女和那个好听的声音。
“这只是幻象。”蓝琪一挥手，眼前的浮空城消失了，他们又是两眼一黑，再回过神，已经站在戈德里克山谷里的那个小镇上。
“看不清，对吗？”她轻声说，“其实我并不能完全看清的。”
金字塔底的生物无法直视金字塔尖，这是品阶的距离，即使是她也与那个王座上的少女有着品阶的距离。
规则，这便是规则。
“你本来是普通的人类，顶多是巫师血统，而且还是稀薄的混血。”她继续解释，“但是Lorraine应该给你做过血统测试，为了了解你的Slytherin血统。”
“纯血。”Tom说。
“纯粹的血脉，纯粹的魔力——”Riddle突然开口，“高贵来自灵魂。”
蓝琪赞赏地看了Riddle一眼，“灵魂品阶的提升，使得你身体自发的蜕变，包括你的血脉开始自发的清洗不纯净的力量。”
“吐血……”Tom似乎开始把所有的莫名其妙都联系上了，“排出不纯净的血液。”
“还有一个问题。”Riddle说，“灵魂品阶的提升。”
“因为——”蓝琪偏了偏头，“Boy应该很清楚，不是吗？”
Tom沉默着皱起眉，片刻后才呐呐地说：“那一眼……”
Riddle一向温和的神情中出现了少有的震惊之色，他似乎猜到了他们的意思，“仅仅一眼？”
“你在那个地方，看了至高的存在一眼。即使是一眼。”蓝琪偏头，似乎往向很远的地方，“那足够你的灵魂蜕变，但真正发生变化的不是这个，而是灵魂烙印。”她不等他们反应，就继续问道，“你还记得她问了你什么吗？”
“……”Tom张了张口，那个模糊的梦突然清晰起来。
——“呐，男孩。”少女挑起唇瓣，“知道她是谁吗？”她把他的脸转向女孩。
——“……”男孩的脸色越发苍白，他在一片亮堂堂中看见了一个娇小的女人的身影，身上穿着蓝色的衣服，几乎是下意识地，他轻喃，“妈妈……”
——少女蓦然笑了起来，松开了手，“蓝琪，真的是你的幼崽呢。”
Tom顿时觉得口干舌燥。
“从她口中吐出的话——便是规则。”蓝琪轻声说，“从那一刻开始，你的灵魂上被打下了我的幼崽的烙印，总有一天，你的血脉里会产生一滴我的血液——让你脱离人类这个范畴的饕餮的血液。”
“我又一次开始……”Tom立即反应过来。
“那只是开始，你要成年了，Boy。”蓝琪的声音听起来意味不明。
Tom抿了抿唇，转身继续向前走。
Riddle深深地望了蓝琪一眼。
“Harry。”蓝琪伸手牵住Riddle。
风轻轻拂过，Riddle牵着她跟在Tom身后，他们的脚步很悠闲，仿佛刚才认真严肃的谈话只是一个幻觉，镇上也不会有人察觉这里曾经进行过一场惊人的对话。
风中有声音，微不可闻。
“所以你才想要在我死后复活我，是吗？”Riddle的声音轻，却清晰。
——“你真的喜欢那个女孩子？”
——“Mom你不喜欢她？”
——“不，我很喜欢。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她停顿了一会，眸子里闪烁着幽暗幽暗的光芒，“但是，Boy，那是个人类。”
——“人类？”
——“人类啊，都是短命的存在——她死了的话，剩余的时间你都要独自度过了。”她的声音那么轻。
——“Mom。”他简短的唤道。
——“嗯？”
——“我——”他的低声恍若幻觉。“不是人类吗？”
——“Harry，如果你死了……”
——“如果你死了，我可不可以让你复活？”
生命的不对等就像相交的平行线，是悲是喜，无从知晓。
这只是开始，结局未知。
Parallel Lines X 3/3平行线·完
作者有话说第104章 Chapter 5：Evolu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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